慕缘用一种及其猥琐的方式小心翼翼的掀开房顶的一片瓦,露出点点缝隙,将眼睛凑过去往下窥视,就看见堂屋正中坐着刚才看见的那位面色不善的中年男子,面前还站着几个其他稍微年轻一点的男人,中年男子两鬓斑白,显然面容有些沧桑,穿戴的倒也讲究,都是绸子料的,加上这又是最大的房屋,坐在中央的,估计他就是穆老板了,慕缘当下一乐,心想终于找到正主了,先看看情况,等会若是有什么不对,就立刻冲将下去,劈头盖脸的将这几个家伙先揍的七荤八素的,然后捆吧捆吧拖出来,也好叫野郎中回来刮目相看。
看到这里,慕缘已经很肯定这几个人不是什么妖孽了,因为他们若是,自己这一身佛道功法必然和他们有感应,自己不可能能够窥视这么久,而且放眼望去,他们也没有什么修为在身。慕缘暗中猜想,下面这几人不过是普通凡人,十有**是与外面的邪魔外道之人有勾结,等会冲下去先抓了这位穆老板在说。
正想着,下面堂屋之中已经开始说话了,坐在中央的中年人开口询问,语气有些疲惫,但是透露出更多的威严,叱问面前的几人:“我问你们,那后山的泼皮是怎么死的?”
吆喝!上面的慕缘大喜,自己还没问呢,下面人就代替自己说了。
被问的几个男子支支吾吾,神色搪塞流于言表,有一个悻悻的回答:“好像……好像是被野兽袭击的……”
“胡说!”中年人怒斥一声,陡然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们当我痴傻不成?我已经托人去衙门打听过了,那尸体的样子很显然就是你们其中之一干的,是谁?老四还是小六?说实话!”
几个人低头互相看看,沉默了半晌,终于有一个看似三十多岁的男子一咬牙站出来主动承认:“是我干的。”
“闹了半天就是普通人之间的仇杀。”慕缘心中暗想真是小题大做了。
“果然是小六你。”中年男子慢慢坐了下来,语气冷静了许多,“你应该知道祖上的规矩,那泼皮纵有万般错误,你且教训教训他就是,如何能取人性命,真是罪过不浅。”
那个叫小六男子的一跺脚,不甘的说道:“叔,现在咱们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更何况眼下还有那么一番‘大劫难’要应付,从您开始一直到下面都忙的四脚朝天,怎么有空去理会那泼皮?那泼皮平日里就仗着他家做官的远房亲戚飞扬跋扈,无恶不作,寻常官府也奈何不得,最近看咱们家在应天又有了生意,当下屡屡上门索要财物,端得是厚颜无耻之极,此恶不除,如同附咀之蛆一般让人作呕,除了他不仅我们省事,外面的百姓也大快人心,疾呼苍天有眼,这等好事何错之有?”
“这不是‘好与坏’的问题。”中年男子站了起来,走到离小六面对面的地方,认真的盯着他的双眼,“你的行为实在太过危险,会给我们整个家族招致灭顶之灾,外面的修真者无数,万一有什么修士正在附近知道了这件事情,很容易就会现其中端倪,到时候我们该何去何从?你的行为太冒失了,严重违反了祖训,我必须按照祖训处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