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寻语和忘尘见到慕缘的时候,是在一家茶楼之中,伏在桌子上烂醉如泥,酣睡正浓,满身都是酒气,看的他们二人大为诧异,忘尘甚为奇怪,于是转头问楚寻语:“慕缘会喝酒?”
“当然不会。”楚寻语没好气的低声回答,“这小子是佛门弟子,最多偶尔喝上一两杯素酒罢了,向来谨慎的很,今天怎么成这个样子,算了,先把这小子弄回去再说。”
说罢,与忘尘一左一右将慕缘胳膊架起来就走,此时酒楼的伙计连忙上来说道:“二位爷,请先把酒钱结了。”
楚寻语暗道一声晦气,原来这小子还没给钱。没法子,只好掏出一点散碎银子往桌上一丢就要离开,结果小二又把他们叫住,说是不够。
“不够?”楚寻语一愣,随即转头问,“这有二两之多,还不够?喝的什么酒?难不成是黄鹤楼的百年陈酿‘醉太白’?”
“那倒不是。”小二搓搓手陪着笑脸,“就是普通的酒水。”
“多少钱?”
“零头不算,正好一百两。”
“什么?!”楚寻语大怒,指着小二怒斥起来,“你这伙计莫非是以为我们是外乡来的就好欺负?一般酒水要一百两?你抢去吧,不要欺人太甚,小心惹得火起砸了你这铺子。”
“冤枉啊,客官!”小二哭丧着脸回答,“是这位醉倒的客官非要与人赌酒,说要是输了就把今天全楼的酒钱都结了,结果这不是输了嘛,只好问他要银子。”
“啊?他还与人赌酒?”楚寻语差点鼻子都气歪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小子真没学点好,出门在外没几天就学会赌酒的行当了,还欠了一屁股债,简直就是……咦?等等!你说什么?赌酒?”
说到这里,楚寻语一愣,忽然想起慕缘也是修真者,纵然是赌酒,也可以凭着修为将这些普通酒水化解干净,什么酒水能醉成这样?莫非他真的这么实诚,傻了吧唧的在明知酒量不行的情况下还硬撑?当下用鼻子一闻,一股浓烈的酒气汇总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绵柔酒香,此香虽淡,却又十分浓郁,如三月桃花,乍一嗅之沁人心脾,有五脏皆醉之感,当下觉得不好,这酒不一般,恐怕连黄鹤楼的醉太白都比不上,绝对不是这家凡人酒楼能做出来的,于是就问小二:“伙计,我且问你,他是与何人喝酒的?“
“这……”小二想了想,“好像是个老酒鬼的模样,全身破破烂烂,还有一个红红的酒糟鼻子,特别能喝,一口气就饮干了三大坛子,后来与这位客官赌酒,就变成这样了。”
“人呢?”
“走了,看这位客官倒下就走了。”
楚寻语和忘尘对望一眼,暗道一句不好,兴许慕缘是中了什么修真者的道了,索性也不罗嗦,直接付了钱走人,将烂醉如泥的慕缘架着胳膊回到了客栈。一回去,楚寻语立刻就将他放在床上,然后自己给慕缘详细检查了一下身体,一番折腾之后,现确实是醉酒昏睡,并无其它异状,楚寻语不禁摇摇头,拿出一颗白色药丸,放入杯中,以清水调和,喂慕缘服用了下去,然后坐在一边,等待酒气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