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从马背上跳下来,高兴地喊道:“如果在全军普及这种马镫,那么匈奴人就不再可怕了,我们的骑兵完全能打败他们的骑兵。”周勃道:“可是如果匈奴人也学会了使用马镫呢。”王竹道:“所以我们要速战速决。通知全军立即打造十万只马镫,等我们到了晋阳,所有的士兵都要学会骑有马镫的战马。另外派人送一百只马镫到上郡去交给王熬,让他命人照样打造,不得有误。”
王贲的大军到了晋阳的时候,章邯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铜靼城快要被韩信的部队给攻陷了。染血的城墙如一位被波光衣服的妇人暴露在匈奴人的铁蹄淫威之下,只有等着匈奴人蹂躏的份。此时曹参突然想到了一条计策。
“陛下,臣有一计,可破匈奴。”
王竹道:“快讲。”曹参道:“陛下起兵的时候不是说过要联合大月氏吗,现在正是时候。匈奴人两路出兵,将三十万控弩战士全部拉了出来,王庭龙城必然空虚,陛下可以令大月氏王趁机攻打匈奴人王庭,占据广袤的塞外草原,匈奴人必然慌张。”王贲道:“匈奴人作战都是把家眷和财物带在身边的,大月氏这时候进攻得不到什么。”曹参道:“虽然得不到什么,但是可以在草原各条道路上布防,切断匈奴人的归路。大月氏王也是个贪心的家伙,他一定会干的。”
王竹道:“死马当活马医,曹参,你曾经出使过大月氏,这一次朕还命你前去,务必说服埃塞拜加出兵匈奴。”曹参道:“陛下尽管放心,臣一定不辱使命。”王竹道:“事情太过紧急了,你现在就出发,快马加鞭,务必在十天之内赶到,朕这里先设法解决晋阳的危机。”
曹参走了之后,王竹等人继续商讨军情。袁生和董翳对着地图将匈奴人的布防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代郡失守,匈奴人的前锋军距离晋阳只有二百多里不到三百里距离,中间隔着铜靼、离石、楼烦三座城池。眼下离石已经失守,匈奴人派兵进驻,从两个方向把铜靼城的章邯军彻底的孤立了起来。围困章邯的人马是韩信和匈奴人的联军,总兵力达到三十万人,两军参半。董翳将军已经派了大将雍齿死守楼烦,作为我军和匈奴人最后的缓冲地带,一旦章邯的铜靼失守,匈奴人半天之内就能到达楼烦。雍齿手中的兵少,怕是只能支撑半天。”
王竹道:“不能等着匈奴人把章邯消灭了。章邯老将军是国家栋梁,为社稷曾经立下过汗马功劳,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把老将军救出虎口。眼下军中的马镫已经齐备,骑兵战斗力突飞猛进,朕准备以迅雷之势,一举夺回离石,赴援章邯,和他里应外合在铜靼城外击败匈奴军队。”
王贲道:“老臣同意陛下的打算,先夺回离石城再说。匈奴人万万想不到,我军敢在城外和他们硬拼,粹不及防之下一定会吃亏的。老臣有个计划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取离石。”周勃道:“老将军快说。”王贲道:“匈奴人只善于野战而不善于守城,老臣的愚见,他们根本就没有打过守城战,完全不懂得这里的种种诡诈。老臣想,我们可以采取‘添油战术’神不知鬼不觉的逐次增兵,然后突然兵围离石城进行猛攻,趁着匈奴人应付城头猛攻的时候,挖掘地道进城。”
周勃道:“离石城没有护城河,匈奴人也不懂得挖掘壕沟御敌,挖地道进城是最好的办法,但愿他们真的不懂得守城。”王贲道:“我曾经和匈奴人打过多年的交到,深知他们的本事,守城绝对不是这些人所擅长的,老臣此计必中。”
王竹道:“既然如此,夏侯婴、任敖、鄂千秋、陆贾、周勃命你五人各代两万兵,夜间起程,进入楼烦,明天一早兵围离石城,命令雍齿带着他手下的工事兵挖掘地道,准备进城。大将军和朕坐镇晋阳,等着你们胜利的消息,如果突破了离石,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匈奴人一定会回头反噬,朕将亲自带兵赴援。”
门外有探子来报:“大将军,樊哙将军的人马已经到了河内,派人询问,是继续向西还是北上晋阳。”王贲看着王竹。王竹迟疑了一下说:“匈奴人的主战场不在上郡而在三晋,命令樊哙王陵李左车,迅速北上晋阳,听候调遣。”王贲冲着门外重复了一遍。周勃等五人齐声应诺,退出帐外,点兵出战。
时至,午夜时分十万大军已经来到了楼烦城下,早就有探子传达了王竹的密令,雍齿开城将大军放入。周勃立即接管了城防,向众将发出指令。“陛下有旨,明日发起猛攻,夺回离石城,本将军现在进行战前布防。夏侯婴、任敖、陆贾三人分为东南西三门围困城池,每人各带两万兵马,进行猛击。额千秋、雍齿统兵五万,至离石城外郊野挖掘地道,黄昏之前,必须挖通地道,攻入城内,我们里应外合,斩杀匈奴胡虏。”
众将尽皆热血沸腾,应诺,下去准备。大军三更造饭,四更出发,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已经来到了离石城下,一声炮响,三通鼓响,纵横十里的地平线上忽然旌旗飘扬,马蹄狂飙,秦军像乌云漫卷般迅速的围住了三面的城池。匈奴人还没有来得及出城迎战,秦军已经发动了疯狂的攻城大战。城门外,城墙下,一队队的秦兵排成长列,打着云梯,如怒龙般奔驰着,地上的黄土掀起一丈多高。无数的发石机排列在城墙下十丈之外,对准城头发射上百斤的巨石,轰隆轰隆的爆响声不绝于耳,城墙被石雨击打的千疮百孔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