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郑晋示意城下兵士暂且放行,对冯高逸低声劝道,“皇上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若我们将蒙古探子放进城,那是要被杀头的。”
不过,一旁的冯高逸似乎并未听进去。只因数日前,他接到金陵府中传书,如若有一队西海甲士手持锦衣卫令牌入关,无须阻拦,直接放行。
因此他对郑晋的忠谏并未在意,背靠着城墙伸了下懒腰对一旁的郑晋笑道,“郑老弟,要是不放心便自己下去检查。要是得罪了锦衣卫,你即使在这边陲之地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吧。”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旁的郑晋,语气十分怪异。
“这个...”郑晋犹豫片刻之后,向城下的金衣甲士喊道,“放行!”
冯高逸拍着郑晋的肩膀笑道,“这样就对了,即使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可推到宁无极那老头身上。”
“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郑晋担忧道。
“这有什么好担心,就算皇上怪罪下来,我们的职责是镇守七卫之地,其他地方与我们无关。”冯高逸拉着郑晋,向北城方向走去。“走...我们两兄弟再去巡视下北城,听说最近北门总有一些异动。”
“是吗?那赶快去看看”两人并排向嘉峪关城北而去。
城下的官兵推开城门,金衣甲士一行十余人纵马飞驰闯过嘉峪关向关内驰道而去。
.......
寒月笼罩下的嘉峪关格外清冷,城上的甲士三五成群聚在篝火旁取暖。阿史那在夜色下纵身飞跃十余丈高的嘉峪关城墙,身后数人依次快步趴上城来。
“师父,您身负重伤,苦撑这么久。我们不如在城里客栈休息一夜...”一名黑衣男子见阿史那脸色苍白,心中甚是担忧。
阿史那看着了他一眼,嘶哑的声音,喘着气,摇着头低声道,“泽俊!”
“师父”阿史那身旁其余三名黑衣人关切的看着他。他们四人深知如果阿史那在去中原的路上有什么不测,西王宫就会彻底成为拓拔一脉的天下。
那个被阿史那喊做泽俊的黑衣男子,在城墙下,向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嗓音道,“师父,您就听弟子们的劝吧。就算我们赶到长安,您也得将身体养好。不然我们还没到金陵,就又回遇到金衣甲士。”
“对...”阿史那身旁另外数名黑衣男子齐声应道。
阿史那沉默片刻,忍着胸口的疼痛,压低声音道,“好,我们休闲一晚,明日一早便启程。”众人赶紧扶着阿史那趁着夜色走向城去,在夜光下悄悄潜入嘉峪关内的集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