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三人跟着宁无极身后,向内殿方向走去,其余锦衣卫将刚才前院广场中重新修整一翻,便各自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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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事堂是锦衣卫镇抚司正殿内的一处偏殿,宁无极平日会在此处处理一些机密要务。苏钺方才在他耳畔将此次洛阳之事言明一二,其中还有庆王之命,他不好当着众人之面过问,只得将他们三人安排道言事堂内。
言事堂内,两名侍者从内堂中拿出一件崭新的衣袍替他换上,宁无极双手向左右伸开,背对着苏钺、柴无名、玉流苏三人。沉着声道,“你们退下吧,”两名侍者替宁无极换完衣袍,他整了整衣襟拿起木案上的书册,轻声喊道,“流苏”
“弟子在”玉流苏应声而出,稍稍向前站出半步,苏钺与柴无名则恭敬地站在原地。
宁无极依旧背对着他们,手握一册书卷,语气凝重道,“为师听闻你们在南阳境内遭遇伏击,你怎么看?”
玉流苏将肩上的幼雕放在地上,站直身子柔声道,“是,师父。我与师哥们行至南阳的落马坡,被早早就埋伏在那里的无量宫弟子偷袭,他们应该也是冲着车上的人。幸亏我们在开封府便将那人偷偷换掉,不过....”
“不过什么?”苏钺看着面色如常的玉流苏,急声询问道。
玉流苏转过头看了一眼苏钺,眼中有着一丝疑惑之色,她继续道,“埋伏在落马坡的人是怎么回知道我的行踪,又那么巧?若不是武当派的宋凌兵,恐怕此时我们还不知道身在何处。”
“童烨和纪枫的伤势如何?”宁无极放下手中的书册,右手伏在木案之上,语气中透着一些关切。
苏钺回到金陵便与柴无名、玉流苏三人前往水榭庭院复命,他心里十分清楚,若不及时向师父禀明情况,以宁无极多疑的性格定不会轻饶了他。在从城郊回镇抚司的路上,他想了多个说辞,不料师父竟然直接问起童烨与纪枫的伤势,对洛阳之事并未又半点提及。
站在一旁的柴无名恭敬地回道,“世伯,他两人伤势没有大碍,苏千户已领方海他们在余杭好生照料,若又突发的事情,定会及时前来回禀。”
宁无极将手中的书卷放在木案上,右手缓缓将书卷打开,言事堂内寂静一片,只能听到右手食指滑动书册的响声,堂内的苏钺、柴无名与玉流苏静静站在那里。忽地,宁无极收起那本书卷,转身目光寒冽地看着三人,问道,“你们是不是也怀疑锦衣卫内又奸细?若落马坡之事不是冲着曹昊天,又会是谁呢?”他将目光落在玉流苏身侧的柴无名身上。
“世伯,当时,只有我、苏千户、流苏师妹和童烨、纪枫,若无量宫的人不是冲着曹昊天,那便是冲着我们锦衣卫而来。”柴无名忽然脸色骤变,声音变的低沉道,“若真是冲着我们锦衣卫,那童烨、纪枫此时岂不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