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等待通道中,马克西姆斯和所有奴隶们平静的等待着出场时刻,就像前面说过的:斗兽场上的搏斗,比战场上的搏斗更让人寒战。手持简陋武器的奴隶们不住吞咽着嘴里本来就已经不多的唾沫,从门缝中透出的阳光仍是那么刺眼,一个双眼压抑的奴隶身体不断的颤抖着,一股腥臭味从他的腿间流了下来!
“……杀……杀……杀……杀……!”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中,马克西姆斯淡淡的看了看身前的同伴,一丝怜悯和藐视的神色出现在脸上。看来他是没有机会明白,战场之上越是害怕越是死的快。
“杀……杀……杀……杀……!”透过门缝照进来的阳光,马克西姆斯闭上了眼睛微微深呼一口空气。漂浮着尘土的木门终于被拉开,等候已久的奴隶们立即大吼着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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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啪啪啪啪……!”在唐天的指挥下,其他的角斗士们整齐地将盾牌顶在前方,并且透过观察孔死死盯着前面冲出来的奴隶,盾牌砸在地上发出一阵整齐的响声。
“嗷嗷…………!”发出男人沉闷的吼声,奴隶两两配合,飞快的冲向对方严阵以待的盾阵。
“表演你们的技巧,相互掩护,保护好自身,就像我教你们的一样,不要不明不白的死去!……上!”大声命令之后,唐天冷冷的抽出自己的双刀,缓慢的向前走着,同时死死盯住前面最强壮的几个奴隶,还有《角斗士》的主角,罗马将军马克西姆斯!
“啊……!”
“嘙……!”
“铛……!”
“呀呀……!”各种喊叫声、铁器、劈斩盾牌相交声夹杂在一起,唐天仍然缓步走在这个混乱的搏斗场之上,他的任务就是确保这些被自己训练出来地角斗士不被杀死。
一名似乎昏头了的奴隶举着短剑大叫着向他劈来,锁链另一头同伴用盾牌死死掩住自身,唐天双刀架住这个昏头的奴隶,双手一绞将他的剑压下,然后一个铁山靠撞在他的身体之上,瞬间这个奴隶便身体飞起被甩落一旁,同时倒霉的还有和他栓在一起得盾牌手。
帕西蒙手下的一个大块头猛挥重剑一刀又一刀砸在己方的角斗士盾牌上,每一次木屑纷飞中,这个角斗士就抖动着被打退一步,稍不注意沉重的头盔就成了他的活靶子。
“哏……!”再一次狠狠一刀将角斗士打翻在地后,这个大块头剑尖朝下,准备一剑刺死这个角斗士。不想一道诡异的黑影从天而降,刀光闪过,对方的短剑被弹开在一边,再有一刀轻轻的砍中了他的胸肌。
瞬间靠近这个大块头之后,唐天再次施展一个铁山靠,将这个大块头直接撞退几步。踢了踢这个倒地的角斗士,唐天再次向其他方向走去。
除了马克西姆斯等几个算的上战士的家伙外,其他的奴隶全都慌张的手拿自己的武器、盾牌,眼睛在场地中扫来扫去,像是被包围的野兽一样在找地洞和退路。
“乒……铛……喝…………!”吐黄色的尘土开始蔓延,一阵阵拼杀和叫嚷声中马克西姆斯抓住机会,将手里的盾牌不断向一个角斗士抽击,那个和他搭伙的黑人拽着短剑坎坎回过头来,看见这个机会就准备一刀结果了这个角斗士。
一道圆幅的刀光后发先至,狠狠打掉了黑人手中的短剑,并且忽起一脚踢在他的身体之上,马克西姆斯顶盾而上,挥击着盾牌向芥良砸了过来。芥良双刀手势一收,稍稍聚力之后两把弯刀发疯了一样飞快的狂劈乱砍,“嘙嘙嘙嘙…………!”武器和盾牌相交一阵流畅而喷薄的快刀就被使了出来,刀影连连、节奏非快,让人目不暇接,马克西姆斯的盾牌也像在经受机枪攻击一样,破锅声连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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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再次干完了杯中的葡萄酒,奴隶主弗拉克鲁斯脸上已经笑开了花,那凶狠双刀下华丽的残酷他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但是每次都是那么赏心悦目。
带着即将胜利的笑容他举杯向旁边一的帕西蒙敬了敬,作为奴隶主人的帕西蒙盯着下面地角斗场脸色难看,作为一个从角斗士起家的奴隶主,他已经非常明白的看出下面两方实力的不对等。
那两个十分有名双刀角斗士他也听说过,但是没想到两人不但刀术异常快捷狠辣,而且还具有很好的团队精神。鬼都看的出,每个角斗士虽然看起来是单打独斗,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们是三三两两一组,一有危险两边就会相互支援,并交换对手。
而反观这些新人奴隶们却各自为战,两两相连的锁链让他们顾得了东头、顾不了西头。
“啊啊啊啊……血是血,肉是肉,刀是刀,刀刀见血,血血见刀………啊啊啊啊……!”芥良疯狂的叫嚷着,两把弯刀飞速不断砍在马克西姆斯的盾牌之上,刷刷刷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大力从砍在盾牌上的双刀上传来,措手不及的芥良一下就被这股巨大的力量顶了出去。
“活死人…………!”站在弗拉克鲁斯旁充当保镖的训练师马克托斯吃惊得大呼起来,一个本应该死去,但是不知什么执念却又让他活下来的人。
马克西姆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拿着盾牌两眼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