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年,小姐我没事可干,闲出病了。”林小宁又懒洋洋道。
“闲哪能闲出病来,小姐莫开玩笑。”
“张年,我想开荒,可现在是春忙,大家都忙得很,开荒得等到春忙后,我想去京城翻新铺子,可爷爷说这事不用我去,等你回后,与魏家人一起去。”林小宁苦着脸道。
“小姐志向大,出村去看看是应该的,苏州的铺子你可以去管啊。”
林小宁眉头一皱:“不去,苏州绝不去,去了与苏府又是扯不清的关系。难道你忘了表小姐一事,那是我心慈放过她了,我可不想再趟进苏府这一滩浑水。”
张年道:“小姐,莫怪张年说话没遮拦,张年是粗人,不懂那些个规矩。在张年看来,小姐性子单纯心肠又好,苏府表小姐则极为阴毒,可苏大人对小姐又有情义,小姐你可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苏大人有没有订亲都不知道呢,情义,那是眼睛能看到的吗?不过张年你说你不讲那些个规矩,小姐我今天也与你不讲规矩一下,张年我问你,”林小宁来了精神,太无聊啊,八卦有理啊!林小宁坐正的身子,“张年,你与张婶是个什么事?要不要我去帮着说一下?”
张年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连脖子都红了。
林小宁笑着:“张年,这张婶可是村里属一属二能干,又生得极好看,棉巾作坊有她打理,那是井井有条,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上回于钱回来,我可是帮了你,说大牛二牛是你的干儿子,你如果再不把握机会,那张婶要是被别的汉子相中提了亲,你就等着肠子悔青吧。”
张年急了,又急又扭捏,憋了老半天终于道:小姐……那个……那个……张大妹子甚好,可人家哪能看上我……不过……小姐你要是能说说也甚好,那个……我定会把大牛二牛当作亲骨肉……况且大牛二牛本就是我的干儿子是不……小姐记得给张大妹子说下,大牛二牛不用跟我姓……我一直记得张大妹子说的话呢。
林小宁扑吃一下就笑出声了:“张大妹子,哈哈哈,张年,你有意思啊,行,我今天晚上就和嫂嫂一起去说,这个媒我们保定了!”
这天晚上的饭,林小宁吃得特别香,吃过饭后就鬼鬼祟祟拉着付冠月耳语一通,付冠月抿嘴小声笑道:“张年身强力壮,功夫又好,人又踏实,好的好的,我与你去。”
张婶家中,大牛二牛正做功课,张婶在做针线活儿。
张婶见到林小宁与付冠月前来,热情的泡茶招呼着。
林小宁直入主题笑嘻嘻地说:“张婶,有些话,我一个姑娘家不好说,所以就带着嫂子来了,嫂子你说。”
张婶疑惑地问:“小宁啊,可是婶子我哪里没做好,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
付冠月笑道:“不是不是,张婶,是这样,我们今日前来,是想为你保个媒……”
张婶惊道:“少夫人,不可,我一个和离过的女人,带着二个孩子,怎么能再嫁人呢。”
付冠月笑道:“张婶,你可否听我说完”,付冠月拉着张婶坐下:“婶,按说,我早就应该来谢谢你,当初你为我保媒,我才嫁给家栋,现在我与家栋夫妻恩爱,日子富足,真是以前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所以婶子,我先谢谢你。”
张婶笑了:“少夫人,你这话说得太客气了,当初让我保媒,那是家栋少爷早就相中你了,才让我去说媒,你们两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只是跑了一下腿而已。”
付冠月又笑道:“那月儿多谢的话先放一边不说,我再说张婶你的事,当初你说媒,给了我一个好相公,那今日月儿也投桃报李,给婶子你也说一个好相公,待婶子如发妻,待大牛二牛如亲子的好汉子。如何?”
张婶急道:“不可不可,我不嫁人!”
林小宁八卦之心顿起,笑道:“张婶,你一听到我们说媒,就说不嫁,对方是谁姓甚名甚都不知道,为何就马上拒绝,难道……”林小宁故意拖长了声调。
张婶又羞又嗔:“这个宁丫头,月儿少夫人,你可不要听小宁瞎说道,这丫头……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