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时分。安风在门口道:“小姐,要不要吃些东西?”
“让梅子去泡壶茶来,用好水泡。他一会儿醒了后,一定口渴要喝茶。”
安风黯然离开。
林小宁再次摸了摸宁王的身体,已由冰冷僵硬变软了,暖了,只是仍是不醒。再一号脉,竟有一丝微弱脉相!再马上上前听心跳,探鼻息。都有!
林小宁托开一床薄毯,盖住宁王的袒露的胸,冲到门前,开门大叫:“安风,安风。快来。”
不一会儿,安风便飞跃而来:“小姐,有何吩咐!”
“叫曾姑娘来,他好了,要开方子,让曾姑娘来开。叫大白去后方买药。”
安风迟疑地看着林小宁,林小宁笑靥如花,是夏日,兵群中。院子内,最惊艳的一朵,安风果断的冲到宁王床边,探鼻息,激动得脸色扭曲:“小姐,爷真的没死。真的没死。我马上去叫曾姑娘前来,马上。”安风话毕,人也没影了。
一柱香后,曾姑娘、梅子、兰儿一一入了屋内,曾姑娘上前探脉,再转脸,是狂喜之色。“小宁,”曾姑娘压抑着发抖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不传之法,现在不说这些,到时你要不告诉我此法我就与你断交。你们都到离开些,让我好好探脉。”
曾姑娘号了左手号右手,沉思良久,轻声道:“活了,脉相奇,每刻都比上一刻有力。”然后极细致地处了方。安风接过方子,便骑着大白去了同晋城。
林小宁再次查看宁王脸色,轻轻摸了摸,这时她不再避及曾姑娘几人。宁王的脸也是暖的,活了。林小宁感激不尽,这个世间有多少神奇,被她收在手腕上,那个花型胎记中,她是谁,她有这样的神奇之物,是有什么样的宿命?!
林小宁轻轻的抚摸着宁王的脸。
曾姑娘与梅子还有兰儿极度兴奋与激动,三人六目发光,像宝石一样闪闪,盯着林小宁,盯着床上的宁王,但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无法再多问什么,都识趣的退了。
等到安风回来灵昌城,跳下大白的背,手上拿着一个药包,递给梅子:“我还要去给镇国将军送信,镇国将军与银影在攻城,他们以为六王爷去了,定是拼死血战。怕有危险,我得马上前去。”
夏国,大巫师坐在坛上,弟子扶乩。
夏国早上已得报,名朝宁王已死,可以大举发兵。但大巫师拦住了,不可发兵,天星没暗,宁王根本没死,等我再扶乩,夜间再观天相再说。
大巫师坐在坛上,弟子扶乩,大巫师胸中翻涌着血腥,一直不停的翻涌着,一直忍耐着,注目盯着坛下。弟子停了手,低头退一边。大巫师观看良久,又是大口鲜血喷出,吐在乩相上。
大巫师气弱游丝,竟哑声笑着:“名朝宁王是活相!他根本没死!没死,谁说他死了,我的血,哈哈哈……”转而又泣道,“我的血,我的血……本是死相转活,可现在却是,我的血……”
大巫师悲泣:“夏国不久矣啊,告诉皇上,不要发兵,宁王,天星不灭,死相转活,已是神助,现如今,我的血让他活相更甚从前,是天意啊……”
郡城,蜀王叹道:“早上已明确,六城疫情已控,阳城百姓死一半,活着的基本好了,但六城兵力不明。叫同晋后方派人潜入阳城,带够解毒药,一定要活着进入阳城,探明他们的兵力。今日碧天城一战,老家伙发疯了是,我没说错,现在不能硬拼,他们攻碧天城的兵力只有五千,老家伙实在是疯了,他这是以死攻城,就没想着活!后面应该有大军,但不知道到底多少,我们按十万计,做好开战准备。死守另二城,只守不攻,耗死他们,守不住就速撤,让他们攻下三个空城,白白耗费他们的兵力,却得不到半点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