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ao,你们家真有钱!”胡子曝出的这个数字,顿时让我有点头晕目眩,因为我们家一年的生产总额也不过就是四千左右,我和姐姐的学费就需要花掉两千,现在每个月两个人的生活费是三百,也就是还要减掉三千左右,这样就已经是五千元没了,这还不算家里本身的正常开销呢,可以说我们家一直处于入不敷出的状况。当然按照这样的算法,我们家是会被迟早饿死的,但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每逢农闲时候,我就会跟着父母到山上去挖药材,从chun天开始一直能挖到立秋,我们那的农村算是物产十分丰富,药材种类繁多,当时药材价格为:黄芩四元每市斤、柴胡、旁风二十元每市斤、桔梗六元每市斤、芍药、白鲜皮三元每市斤、苍术一元每市斤、玉竹、升麻两元每市斤,总览这些价格表,肯定是柴胡和旁风是最贵的,但肯定是物以稀为贵,柴胡到时很多但个头都非常小,挖一天也不一定能挖上二斤,这里面所有的药材都是要晾干以后才能卖出去的,所以就更不值当了。相对而言苍术是最划算的,因为苍术好挖,而且是连成大片而生的,一天至少能挖一麻袋湿货,回去将土晾干后连同根毛一同砸掉后,差不多是原来四分之一的重量,虽然价格低廉,但是货源充足是最赚钱的一种药材了,当然我们也是遇到什么就挖什么,从来不挑,到时候集体分类卖就行了,所以那时候我的学费和姐姐的学费基本上都是这么来的,当然还有家里的生活费了。年底收的钱只能留着下一年的chun天买种子和农药化肥用!
到了立秋以后,当然是采蘑菇、木耳之类的真菌卖钱了,每天湿漉漉的在大山里面的树林子里穿梭,绝对没有动画片里或者歌里唱的采蘑菇的小姑娘那般美好,整天被chao气侵袭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我也算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了,只是现在还是很不懂事儿,要不然咋能不发愤图强的读书而考个重点高中呢。
但是好景不长,大自然的植物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几年这样的挖掘对于植被来说是毁灭xing的,所以从今年开始林业部门便开始封山护植了,一经发现谁私自上山,那个罚款还真不是开完笑的,这也等于断了我家的生活来源,要不然也不可能在我开学的时候经济这么紧张了。
“都是我那老爹老妈挣得,我只负责花就对得起他们了!”
“败家是不需要找借口的!”
“没办法,其实我还是一个很好的好孩子的!”
“嗯!这个我信!”
“但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一点都不信!”
“我正在说服我的眼神,相信一会它就能相信了!”
“咱俩都属于同一类人,所以才能玩到一起!”
“前半句没错,但我总有种感觉,你早晚会把我领上道的。”
“什么意思?”胡子疑惑的问我。
“你现在领我做的一切,可不像是一个高中生该干的!”
“你怕我把你拉下水!”
“不怕,因为我感觉我注定就是那种在水里却沉不下去的人!”
“其实你误解我了!我并不是要把你拉下水,我比你更想摆脱这种现状,做一个普通的学生,但谁又能想到一步错步步错呢?”
“啥意思,你手上有命案?”
“滚你的!你手上才有命案呢!我无非也就是小打小闹的,哪敢大折腾!”
“那个黄狗哥是咋回事儿呢?”
“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我老爸算是个老江湖,也算是这行的前辈了,黄狗像我这么大时就跟着我爸混了,那时候我老爸和老妈还没结婚呢!所以自从我出生开始他就那我当亲弟弟看待,从小到大一直就这么罩着我,随着现在的政策愈加严峻,老爸也算是金盆洗手干起了正当行业,当然有一些打手还是很必须的,不过也不是那种打砸抢烧无恶不作的群体,只是在追债的时候镇一下场子而已!在我爸的帮助下黄狗有了现在这家洗浴中心,当然其中还有一部分我家的股份,所以黄狗一直对我老爸毕恭毕敬,像对待自己亲爹一样孝敬着,要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小屁孩儿能叫来这样一个角se么?别说我们,就是真正的道上火拼,也不一定能请得动黄狗,怎么说他也算是这一代的佼佼者了,但也只是维持着相对的平衡!”
“什么叫相对的平衡?”我不理解胡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穷神恶水出刁民,布特市虽小,但分帮分派区不在少数。与黄狗势均力敌的势力也有那么两三伙,只是大家都为了赚钱,也就比较相安无事,但私底下来小摩擦也不曾中断,算是彼此的试探吧!”
“那大黄狗背后不是有你老爹么?这样你就打破平衡了么?”
“在道上,没有绝对的老大,如果真拼个鱼死网破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我老爹已经算是退出历史舞台的前辈,但人家背后同样也有和我老爹一个年代的前辈,甚至还有一些老不死的在发挥余热,这样的老家伙在道上混了一辈子,天知道他们有什么样的底子!”听胡子这么一说,我还是感觉我实在太单纯了,这些东西原本都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如今却跟自己沾上了那么一点边,虽然我不是其中一员,但是我离他们却是如此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