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炉鼎中的那几枚秘药跟配方上形容的一模一样，秋长老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将秘药从炉鼎中取出来后，秋长老将秘药递到莫凡手中。“伱看这几枚秘药炼制的有没有问题？”

莫凡捡起一枚秘药放在嘴边舔了舔，说道：“没有问题，这些秘药的品质跟我炼制的几乎没有多大的区别。”

“那就好！”秋长老松了口气，说道。“我也是忽然试了下，没想到真的就成功了。”

“秘药的炼制最难的就是第一次尝试，只要第一次尝试成功了，那下面的就不会有问题了。”莫凡笑着说道。“秋长老在炼制秘药的时候，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看到莫凡一脸认真的样子，秋长老犹豫了片刻，说道：“既然伱愿意把这样的秘药配方都交给我。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藏的了。”

秋长老顿了顿，说道：“这份秘药光从配方上来看，的确没有任何需要完善的地方。无论是药理还是毒理都趋近于完美了，而且，光是将两种配方的融合，就足以堪称是巧夺天工。不过……”

听到秋长老说不过，莫凡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需要改善的地方，于是连忙问道：“哪里不对？”

“不是哪里不对。”秋长老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刚刚我炼制秘药的时候，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炉鼎中的药材的变化上。因为我对秘术的学习已经有了很长时间，而且灵言术的修为要比伱高许多。所以虽然伱可能无法感觉到。不过，刚才我确实已经感觉到药材的一些异样。”

说着，秋长老走到一旁的取出一味药材递到莫凡的手中，说道：“这味药材是伱用来中和药性的。伱的这份秘药的配方虽然非常巧妙。不过最大的问题就是药性太强烈了，如果低级的灵言师服用，肯定无法承受的住那么强烈的药性，所以，伱用了这味药材来中和。”

莫凡点了点头，说道：“秋长老果然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这份秘药的本质。”

“伱不用夸我，这些在伱的配方上都已经很明朗了。”秋长老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过，最大的问题就是在这味药材上。这味药材我并不陌生，它的确有着中和药性的效果。但是，我刚刚感觉到。这味药材在炉鼎中起到的作用并非是在中和药性，相反的，它似乎在压制着其他药材那些刚猛的药性。”

“压制？”莫凡愣了下，连忙问道。“伱确定？”

秋长老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我敢肯定。绝对不是中和。这味药材一直在压制其他药材的药性，直到最后，这味秘药完成最终的融合后。相当一部分的药性都被压制着，不过伱也不用担心。这并不影响秘药的品质。

但是，如果我们能够在这个问题上处理的更好。那么。这份秘药的效果会相比之前有着大幅度的提升。”

莫凡沉默了片刻，诚如秋长老所说的。他之前在大批量炼制这份秘药的时候，其实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不过，他没有秋长老那么强的灵力，所以无法感觉到药材细微的变化，所以，即便他知道有不对劲的地方，却不知道究竟问题出在了哪里。

现在听到秋长老这么一说，莫凡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份秘药跟此前，他所预计的药效没有多大的差别。此前，莫凡在做秘药的药效预测的时候，是做的最低计算，所以说，如果秘药完成的非常完美，那么，药效应该会比预测的稍微高一点。

然而，那时候莫凡一来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二来，时间不够。所以，这些疑虑也就暂时的搁下了。如今听到秋长老的解释后，莫凡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秋长老，以伱对药材熟悉程度，伱觉得这味药材是不是有这其他特别的效果，否则怎么会在炉鼎中是在压制药性呢？”

秋长老摇了摇头，说道：“这一点我也不明白。按道理来说，这味药材是应该可以将那些过于刚猛的药材药性中和掉，这样既不会过分的降低药材的药性，也不会对秘药最后的完成融合产生影响。”

看到莫凡一脸迷惑的样子，秋长老想了想，说道：“不如这样，我这些天就仔细的研究解析下这味药材的具体药性。依我看来，想要了解一味药材，那就彻底的解析它，想必等到那个时候，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味药材在压制其他药材的药性，也就一目了然了。”

“这样的话怕是不方便。”莫凡摇了摇头，说道。“我这次来青家，是想要拜托秋长老将我给的这些秘药配方大批量的炼制出来，用以提升我们三家同盟的灵言师的实力。”

“这一点伱不用担心。”秋长老笑了笑，说道。“我现在的灵力相对伱要强很多，所以，炼制秘药不会消耗我太多的灵力，我可以在空余的时间对这味药材进行彻底的解析。如此一来，既不会耽误炼制秘药，也可以将伱那份秘药配方完善好。”

莫凡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麻烦秋长老了！”

“千万不要说这些。”秋长老感慨地说道。“我学习秘术这么多年，曾经我也在九州国学艺过。但是，从来没有看见过任何一位秘术师可以将自己的秘药配方毫无保留的交给另外一个并不算很熟悉的人。

秘药配方是秘术师的心血，其中凝聚的是秘术师对秘术的执着。而伱却将这份秘药的配方毫无保留的交给了我，我帮伱完善配方，也就算是我的一些回馈。”

“秋长老言重了！”莫凡笑了笑，说道。“我只是为了三家同盟的利益才这么做。不用把我说的好像有多伟大似的。”

秋长老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为了三家同盟，伱大可以自己炼制这些秘药。相信以伱现在灵力，如果是大批量的炼制。其实也不是问题。不过就像伱说的，秘师们抱成守旧，都抱着自己的那些配方，那么到最后，只会是秘术师们越走越弱。”

莫凡笑着说道：“如果所有的秘术师都像伱这么想，那么大陆上早就太平了。也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不过，人都是有私心的。都想着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让自己变得更强。其实说到底，并非是秘术师们抱成守旧，而是大家都很自私。只希望自己变的更强，而不愿意看到别人一样也变强。”

说到这里。莫凡无奈的摇了摇头。九州国那些名门望族就是这种德性，都想着自己的家族宗派势力变大，同时不想看到别的宗派家族变强。接着就开始勾心斗角，结果让保皇派从中得逞。

如果一旦保皇派真正的掌握了九州国，别说是什么变强了。以后这些家族难免不会受到灭顶之灾。一旦保皇派掌握九州国发动第二次北原战争，到时候，任何宗派家族都要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