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几日可得注意着身子,莫着了风寒才是。”贤妃说的话,刘疏妤自是明白是何意思,可是她叫小心着行事,莫被人逮着了把柄。
她点点头,言明了多谢娘娘的记挂之语。但她心里,却是轻轻一声冷哼。她如果不是抓住小旬子不知道这件事是她指使着的,兴许这件事真相大白之时,贤妃会毫不犹豫的将一切撇之干净。
那么,到头来,真正倒霉的还是她刘疏妤。贤妃明明知道,她北汉上下的全部性命,都牢牢的攥在赵天齐的手里,她一倒,整个北汉都得跟着遭殃。
不过,贤妃跟着她比起手段,倒能够打个平手来,冲这一点上,贤妃就比长空挽瑶的看得长远得多。
正想着长空挽瑶,外头烛光通明,八个内侍抬着长空挽瑶就进得殿来,看长空挽瑶气定神闲的样子,刘疏妤起了防人之心,越到了这个时候,却不能大意,谁也不知道人的心思如何不是?
衣衫轻拂,立在殿落里头的妃嫔们纷纷对长空挽瑶行了浅礼,长空挽瑶摆摆手,显然是有一些不在意行礼之事,刘疏妤起开身之时,嘴角轻轻上弯了一寸,现在,长空挽瑶想要知道的,就是江常在的情形究竟如何。
这戏,长空挽瑶觉着也得演全了,她现在可是北宋的王后,无论如何,凤仪之姿是得摆得明白些,而且,江婉雪的母亲,还是长空氏。于情于理,这事情,摆在她的面色上,都得是担忧的才是。
“本宫闻着信儿赶了过来,现在情形如何?”由着贴身宫人静思的搀扶,长空挽瑶急切的走上前去询问情形,她一出口,自是有人抢着回言。
“君上和江常在在里头,看君上的脸色,只怕,江常在娘娘这一次,触到君上的火头了。”说话的,是身着碧绿小袄的兰贵人,静如白兰,刘疏妤在心中呢喃了一番,铁血无情的赵天齐竟然还能取着清雅这样的名号。
兰贵人,刘疏妤的眼波微微朝着兰贵人的地方扫了过去,这兰贵人,她并不相熟,只约摸记得她姓陈。下来,她得去询问下青慧,仔细着看看兰贵人是否是贤妃或是长空挽瑶一方的人。
“嗯。君上进去多久了?”长空挽瑶踏前去了几步,立在云昔宫殿门下的阶台边,寒风吹着她的衣摆轻轻的拂动的,绣在衣摆边缘的凤翎昭示着其尊贵的身份,金边镶制,瞧着衣衫料子也是最上层的锦绡,雪莹纱。
“约摸着有一会功夫了。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形是怎么着。”说这话的是贤妃,在这件事情上头,她们对此心照不宣,一个下手,一个漠不作声,原本对立的两个人,在这一件事情上,头一次联手。
就连一旁的妃嫔都能嗅着一丝诡异的味道,但碍着刘疏妤笑意盈盈的瞧着他们,没有人将之言明,在场的都心知肚明,虽然刘疏妤现在的位份只是容嫔,但相对于赵天齐来说,她仿若是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