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疏妤跟刃炎刚一踏出了锦月居的门外头,外头就透过來了一层的杀意,她心中一惊,面前的黑衣少说也有十來个的样子,看那纤瘦的颀长的身姿,只怕也是武功好手,看來,她是下了血本的要取她的性命。
刃炎冷冷的哼了一声,“想要取你的命,还得问过我,同意,还是不同意。”从刘疏妤头顶透过來的话,使得刘疏妤的心下泛起了不同的光彩,他,刚刚是说,取她的性命要问过他是么?
她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相对于刃炎,他就像是无时不刻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守护神,而守护,是她刘疏妤最哧之一鼻的。那相于她,沒有任何实质性的效果,如果她要命丧于此,也是命运使然,怪不得其他的人。
可是,在现下闻着他这一番言语,她还是沒來由得叹了一口气,身为暗卫,为了她现身于明面上头,单就是这份恩情,她就已经还不清了。
长剑的光彩晃过刘疏妤的眼波,还沒有等刃炎开始,她就退后了两步,站到了安全的距离外头,她是知道的,但凡是好手要动手,就必得需要上一些的空间之地,况且,她可不想要被刀剑所伤到。
刘疏妤的身子躲在了一根暗红色的柱子边,她瞧着刃炎轻巧的刮开了寒意,挺身入了战圈之中,银白的剑身在暗黑相交里头,绽着美丽的华光,她的眼睛不敢眨动,生怕出现了什么状况。
黑衣之中,只有刃炎一个人未蒙着面,以至于刘疏妤能够清楚的分明谁是敌是友,她从來不曾知道,刃炎会如此的狠绝,长剑所到之处,却是黑衣人的手脚乱飞,刘疏妤瞪着落到自己面前的一只残腿。
腿脚不自觉的开始发着颤抖,那一只腿的最顶端,还散着鲜红的血色,一点一点的从面上漫开而去,刘疏妤的眉头一皱,喉咙里头泛出來一股的酸水,好,好血腥的一幕,她收回目光,再看下去,她所进的少量食物就会全部吐出來。
她的头埋在了暗红色的柱子上头,额头上沁出來的冰冷也埋不动那耳边的刀剑相交。看來,长空挽瑶这一回,是真正的动了杀心了,等等,现下是长空挽瑶派的人过來,那么,她只要抓着这一点上头,长空挽瑶就可能再也翻不了身了。
思绪一连接上,她迅速的回过头,却是瞧着了面前窜出來的另一拔黑衣人,举着闪亮亮的银剑就奔了过來,她的心卡在了嗓子眼,余光里头却是看到刃炎深陷战圈之中,刃炎想要抽身救她,却是另一头涌上來的黑衣人再次围住。
长空,长空挽瑶究竟是派了多少的人來对付她,这人数算下來,可以组成一队皇宫侍卫军了,对了,皇宫侍卫长可是贤妃的亲生哥哥,刘疏妤一张口,“來人呐,有刺.......”客字还沒有说完。
一柄长剑就已经朝着她挥了过來,这一回,剑已经挥到了她的面前,就是想动也动不了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剑身将要到达她的脖子上。
“刘疏妤。”一道清朗的男子声线穿了进來,紧着她面前的这个黑衣人就缓缓的倒了下去,刘疏妤顺着黑衣人的胸膛看过去,穿心箭。箭头从黑衣人的胸膛里头冒出來,看那溢出來的暗色之血,好似箭上头还淬取了毒。
她的目光落到黑衣人的身后,是一身暗黑盔甲的赵天齐一手捏着弓弩的模样,刚刚,刚刚竟然是赵天齐救了她,简直,简直是真讽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