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疏妤伸手就推开了朝阳殿的殿门,全韦刚刚爬起身來,却是看到刘疏妤已经踏进了殿内,纯色的披风拂开了衣摆,他心里哀嚎一声,这样子一來,这样的后果,他有些无法意料得到了。
脚尖微动,一把将身后的殿门关上,她就是知道他们要冲进來,但是,这一件事情迫在了她的眉睫,她是急着要去了解來龙云脉的。
手指刚一将朝阳殿内的偏门打开,一股浓郁的**之气扑着刘疏妤的面就过了來,暖意弥漫,好像毒药在浸染她的骨头,这般的疼痛,是她沒有想过到的无边伸延。她的身子僵硬,脂粉味烈得她只能愣在当场。
指尖微凉,落在漆黑的门沿上头,她看着赵天齐宽厚的背在上下起伏,那身上的裹着的白色纱布惨白得沒有一丝的血色。她的眉头一收,那身下无限呻吟的女子,竟然是,喜常在,这倒是巴巴的贴了上來。
她的眼波一闪,轻咳了两声,她的腹内一片的翻滚,赵天齐的身子一僵,在耳闻到身后的动静之后,眼风如刀的扫向了门边,目光里头还残留着最为明显的欲念,但,一瞧着刘疏妤的面容之后,眉头一收,爬上來几许不易查觉的微光。
“抱歉,不是有意打搅你的好事。我有一事不明,急需要查证。”她迅速的收回目光,转开了身形,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偏殿门的门外头,她怎么会忘了,赵天齐身为北宋的君上,总得是要召人侍寝的。
她不知道为何,心里的疼意开始在无声的漫延,这股疼痛,她觉着分外的诡异莫测,赵天齐于她來讲,应是恨入骨头深处的,现下她又是何缘故呢?
身后传出來一阵子悉悉索索的声响,却是传过來赵天齐低沉的声线,“你倒是挺会挑时候过來,刘疏妤。下去吧,本王今日沒兴致了。”她过來,绝对不是想达到破坏他的就寝,若不是这个黄册子,她大可以明日前來。
但,一若是扯了她心底深处的那一股子的性子,她便就是立刻要做下來的,最后那一句言语,想是冲着喜常在说的,刘疏妤原不是为了來打扰她的,可关乎人命红血的大事,她不敢有所闪失。
原本她对喜常在就沒有好脸色,长空一族的,从來都是梗在那里的一根刺,是刺,就会疼进人的皮子里,恨不得拔之而后快。刘疏妤的余光里头是衫衣的轻拂,却是喜常在自她的身后挪过去传开的一道冷哼。
“本王倒是沒有想到,爱妃每次过來,都会打断本王的好事,现番,你还有何言说的?”赵天齐拢了一件明黄色的王袍,右手穿在了衣衫里,只留了黝黑得发亮的左臂在胸前,一手拢衣的朝着刘疏妤开口出声。
刘疏妤的眉风一皱,迅速的转身挑开唇线,“赵天齐,此番北汉被诛灭,可是因着南晋的缘故。现下,我要听实话。”她知道,赵天齐绝对会将那仇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尽管,她并不知道赵天齐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