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紧着奔进了殿门里,君上这回是真的动了气,她看了一眼散在殿门边沿的一地碎片,心中沉重非常,“娘娘,您跟君上置什么气呢,喜常在又怎么可能会进得君上的眼里呢,如今她坐得高位了,娘娘可得好好打算了。”
刘疏妤的手指卡在桌角的边沿,整个手指都被紧握的动作而指骨发白,浑身上下的怒气四溢,原本如玉的面容现下是一片的森冷,她这一副面色,盛怒一时,还带着最明显的赌气,她的手指一抬,木桌子上头的杯盏被她这一股力道通通扫在了地上。
“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长空一族的庶女罢了,身份低下,也配坐得上那位置?”刘疏妤的手掌拍在了木桌子上头,声响明朗,使得刚踏进殿内的小玉浑身打了一个颤抖,小清挪开了身影,自将散在地面上头的瓷片带着小玉收拾起來。
“姐姐说这话,妹妹可是不明白了,姐姐可是君上心尖上的可儿,臣妾可不敢居位。”刘疏妤的眼风刮过了道刀锋,墨色的眼瞳看向了來人。
一身清红色的喜常在立在了殿门边,墨色的发色上布满了式样新颖的花坠子,浅白的面容上是涂得鲜红的唇色,月白衬红,诡异莫名,也是示威的姿态,刘疏妤丝毫沒有动作,就冷冷的看喜常在。
“喜常在娘娘可是好大的架子啊,本妃这锦月居也是衬不上娘娘这风彩了。”刘疏妤冷哼了一声,她可是知道身为后宫女子的心思,前番赵天齐才刚刚怒气冲冲的离开,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可就是下人的功劳。
刘疏妤说着眼神落到了一旁的小宫女身上,眼风如刀,使得喜常在身旁的小宫女一时之间不敢有所动弹,倒是喜常在瞧见了她的面色之后,用了身子将小宫女挡着,刘疏妤的背心落到了椅背子上头,唇线一勾,有嫉妒心的女子,口气可要占尽风头的。
“喜常在妹妹近日要晋得妃位,可叫本妃的眼红啊,但是,妹妹可是要明白,倘若身旁有了乱嚼舌头根子的贬低了妹妹的身份,本妃可是要替得妹妹担忧了。”说着,唇角的微笑勾了一些起來,她这话的意思太明显了。
一旁的小宫女就是那罪魁祸首,原本这事与她打不着半分的关系,但是,她要做足了戏,就需得她挑明言明,“这位侍女倒是标致得很,妹妹是个可人儿,就连身旁的人都是这般的长得花容月貌的。”
喜常在饱满的额头微微的收缩了一些,细长的眉梢轻轻一挑,却是扫了一眼身后的小侍女,“姐姐这话妹妹记下了,只不过,臣妾刚刚是瞧得君上自娘娘的殿内离得去,姐姐的性子虽然傲骨卓然,可对君上,姐姐可还得要低顺一些才是。”
刘疏妤的眉风尾端勾着森冷,真当以为赵天齐将她纳入了眼内,居得宠妃的位份,便就不将所有的人放进眼里了么?喜常在來这里,想得是为了示威的吧,示身为新一阶宠妃的之后的势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