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色刷的一下变成了纯白色,看这样子,这良才人做奴才久了,连言语都不知道怎么说得深浅了,刘疏妤一拍木桌,脆响闷闷的从其中传了出來,“放肆,本妃如今还身上嫔位,良才人这番话说出來,是说的,但凡是不受宠的,都可是要下堂了?”
这话的意思,很浅明,这后宫里头不受宠的妃子大有人在,良才人的一席话是犯了众所禁忌,话可是逞强了,刘疏妤倒是不相信,区区一个才人就能够迅速的上位。
良才人自觉着说岔了嘴,顿时有一些脸上犯白,刘疏妤从锦榻上头站起了身子,一点一点的凑进了良才人,却是凛冽的将言语吐出來,“才人妹妹如今來得本妃的宫里,可是想着要给自己的后路找上一个垫背的?”
刘疏妤就是要将话全部挑明,只有这样让她知道他们动手的动机,那么,喜常在动起手來,就得是冲着要她的命为前題,这样一來,就正中她的陷阱。
“你,你胡说什么?”良才人的手段修为还远远的不够,做奴才久了,连主子的心性都无法掌控,就算是喜常在将她抬上了才人的位份,但却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单单就是刘疏妤的一句挑衅就受不下來。
胡说么,刘疏妤笑得越发的诡异,“本妃身为嫔妃,你竟敢以你为直言,当真是以下犯上。來人呐。”
接着从外头奔进來两个太监,立在了小旬子的身旁,“良才人以下犯上,竟然不施浅礼,给你掌嘴。”掌嘴一事,她可是已经考虑得妥当了的,这喜常在与良才人主仆二人,原來就是过來看她的笑话,现番她这就是要以一儆佰。
良才人退了两步,指着刘疏妤,“你敢,当心我告诉君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但刘疏妤却是眼风扫了她一眼,并未有将她放进眼里去。
“本妃现番就给你长长教训,就算你已经是君上的宠妃,來本妃的宫里,还得守宫礼,如此的女子,当真还得是奴才,你说是吧,良才人妹妹。还愣着干嘛,动手,本妃可要听到清脆的声响。”
刘疏妤说完,甩开了衣袖就势坐回了原位,小旬子也不多话,吩咐了手底下的太监就将良才人的双臂扶住,袖口一挽,朝着良才人的脸就掴了过去,这良才人,名是唤作曲若婉,名讳倒是清新得紧,但这一张脸,涂抹的东西太厚,堪堪沒有一点漂亮的势头。
这几巴掌下去,竟然还看不出來红肿的迹象,不过,沒有关系,她这一回就是要在那脸上留下痕迹才行,“小旬子,如果她的脸上本妃瞧不到一点被打的痕迹,那你就被拖下去掌嘴。”
小旬子的身子抖动了一番,打得越发的卖力,顿时良才人跟手底下头的宫女哭作了一团,各色的衣衫都在刘疏妤的面前闪动,她沒有作声,却是掐着自己的手指尖,悠闲的听着血肉与手掌相接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