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得极是,就连本妃都还得是受尽了红血之罚才能坐得这嫔位,妹妹当真是好福气啊。”刘疏妤的一句话里头,红血两个字咬得极其的重,要坐上高位,就必须要受一番红雨的浸染,就如同她那样。
此番下來,就得是她要铁血的时辰了。喜常在的眉头越收越紧,她前番前去瞧长空挽瑶,的确是有些心下有愧,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长空挽瑶的往生就是贤妃下的手,但为了她母亲主位的身份,她却推波了一把。
虽然事情过后风平浪静得很,可她从來不敢放松警惕,君上不是不发作,只不过是顾忌着朝堂的风波罢了,再加之君上那几日闭不见臣,就更加使得她不敢轻举妄动。好容易闻着风声稍平息了一阵子。
她便就是想起小时候与着长空挽瑶分饼吃的情景,那时候母亲跟大姨娘还是相好的姐妹,但直到长空挽瑶被送进宫内成了长空王后那一日起,一切,便就是变了。而她,也因此见到了传闻中铁血无情的君上。
喜常在的眼波望向了高位上头的赵天齐,只瞧得赵天齐的眼皮未抬,坐于高位上头,一片的冷寂,这样子将冷冽的气息尽洒出來的模样,让着她的心下打起了雷鼓,刘疏妤的每一个字莫不是带尽了铁血之意。
这也是能够说得通的,无论是她还是旁的人,对于跟着自己个有着相似性子的人,总会沒來由的生了好感,而刘疏妤能够成为宠妃,也只怕是因着性子跟君上极为的相似吧。同样的铁血,同样的冷情。
“容嫔娘娘说这话,臣妾可就是不懂了,难不成但凡是进得了明霞殿内的人,都是与着谋害长空王后有关系的么。那容嫔娘娘虽则说是带了君上的手谕,此番踏进去了明霞殿,是否也有着关联?”
喜良才眨了眨眼波,对着刘疏妤话里的曲折主动出击,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将着自己也置于危险的境地。
刘疏妤的的唇角轻轻的往后拉扯了一番,这言语倒真是纰漏得很,以为这一番话就使她也束手束脚了么,太天真了,这王宫里头的女子,哪一位不是心思缜密,只有刚刚才进得來宫内的妃嫔,才会这般的只顾了前头,顾不了后头。
纵使是长空一门的侯府之女,怎么能够跟着她这从小生长在北汉王宫相提并论,刘疏妤缓然一笑,“妹妹这句,可是对着君上也生了疑心?”事发当天,她可是生了重病缠绵在锦榻上头,就算是她有心,只怕也是无用了。
喜常在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但刘疏妤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逮住了机会就会一股子的吐出言语來,“况且,妹妹可不是先去得了明霞殿,又怎么会知道本妃前去做什么呢?妹妹可真是贴心的很呢。”
贴心得都知晓她去明霞殿究竟做什么了。刘疏妤的眉头轻轻的展开,瞧得对座的喜常在端正了坐姿,散在木头椅子上的衫衣因着动作一缕一缕的搭了下來,但凡是心中有曲折的人,是必会在动作上有所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