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之中,沒有一个人作声,只有青慧清淡的声调响在了空荡荡的大殿上头,抵到了房梁上头,再透进所有人的耳迈里,“奴婢说的这一件物事儿,还得有着证人一同带上來,君上?”
而这一名证人,是会让人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她跟赵天齐可以花了大力气才将这证人护得下來,于此,也是该有个结果的时候了。
青慧低着头,一副谦恭的姿势,刘疏妤眉角的光彩在急速的收拢,杀机一现,便就是要拿红血來陪葬。赵天齐的眼皮微抬了一番,却是吐了允许的字迹,“事情有关王后的死因,必得彻查干净。既然已经摆到了台面上头,本王今番就让他全浮出水面。”
这一番话无疑就是给青慧撑了脸,刘疏妤抬起了眼,望向了锦帘子边沿被青慧唤进來的侍女,素色发际绾在臻首的顶端,面容一点一点从洒下來的晨光中透了出來,这个人的出现,可是会让有心的人,方寸大乱。
“奴婢静月,给君上叩头了。”静月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是令着喜常在跟良才人的脸色一下子全变了。
静月可是长空挽瑶的贴身侍女,虽然长空挽瑶由着贤妃下了手,但这静月在数千把刀追杀之下,便就是由着赵天羽施手救下了。赵天齐主掌整个王室,所以,王室之外的暗手,便就要由着最亲近的人來执行了。
无疑,赵天羽是那个最佳的人选,赵天齐对于物用其极一层,可是极为的厉害,相于她,也同样如此。善于利用她心里的那一层内疚之故,将她摆在了最佳的位置上头。刘疏妤看了一眼贤妃,皮子轻轻的被挑了开去。
“静月,将你想要说的,尽数说出來吧。君上会为你做得主。”刘疏妤的声音极为的清幽,仿如是在空谷里头荡进來的一道脆响,现番她们既然已经将刀锋抵到了面前,她也沒必要再手下留情了。
她的手指抵在了木头椅子上头,那一日梅花飞荡的枝头下,可是她告之给了青慧,要成事,就必得是要以着红血为后手的,长空挽瑶的这一层,是贤妃下的狠手,她既然从长空挽瑶那里找不到一丝的破绽,那何不若从旁入手呢。
“是,娘娘。那一日,王后娘娘被禁在了殿门里头,奴婢是贴身侍候的侍女,是不能离开王后娘娘的身边半步的,只是唯那一天,娘娘的咳疾犯了,奴婢便招呼了手底下头的奴才们前去冲了淡茶,等着奴婢将一切都打点妥当了之后,再回得明霞殿内之时,就是娘娘悬在了素色的白绫上。”
最后的一个字落了脚,各色的宫妃纷纷挽了锦帕子点了点自己的唇线,仿佛所听见的,让人不胜唏嘘似的。刘疏妤沒有作声,静静的等着静月将话给说完。
“奴婢当即就奔了过去,娘娘的身子还有些热呼,并未有落下最后的一口气,娘娘就这样紧紧的抓着奴婢的衣衫,仿若是不甘心似的,娘娘的手里,还捏着一缕被扯下來的残衣碎片。”说着忙从袖口里头将那碎片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