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句话你就浑身不得劲是怎么？”赵子清真觉得自己有点儿杞人忧天了，要喜欢早喜欢上了，还得等过这么几年？

张明哲见问不出什么情况，索性闭上眼睛打个盹儿，反正这会儿离市区还远着。

这一个盹儿就打过去了半小时，醒过来时候，有日光灯打挡风玻璃上，张明哲看着自己身上薄毯子，又看了看空了驾驶座，有点儿发懵。

没等他缓过劲儿来，车窗被敲响了，他把车窗降下来伸出脖子一看，赵子清正靠着车身那儿抽烟。

张明哲指了指墙上标识，又看了看赵子清说：“赵哥，这里禁烟。”

赵子清反正也是等张明哲醒，闲来没事儿才抽一根，这会儿他既然已经醒过来了，这烟抽与不抽也没多大差了，灭了烟，赵子清领着跟后头揉着眼睛张明哲上了电梯，直奔着这次目地去了。

估计是来之前打过招呼，前台人见到赵子清直接令人往里头走了，张明哲有过一次拍广告经验，后结果咱们先不说，这架势好歹是见过了，跟人赵子清后边儿也没露怯，表现得挺大气。

“李先生，赵先生来了。”

听到声音，那摄影师扭过头来，朝赵子清抬了抬手，赵子清点头回了个礼，然后那人就继续忙去了。过了不大会儿，摄影师把自己手头工作忙完了，走过来跟赵子清正式打招呼，两个人客套了几句，话头就指向了张明哲。

“今儿定他了？”

赵子清笑了笑，当时应了话。那摄影师捏了捏张明哲手臂，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个遍，脸上表情明显带着那么一丝极易察觉不满意。可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不好听，撇撇头让边儿上人领着走了。张明哲临走前还看了赵子清一眼，得到了他首肯，才放心地跟着那人一块去了。

张明哲被告知他们这一期杂志主题是“坍塌墙”时候，愣了好一会儿，要是他没有记错，赵子清告诉他资料里可没有说这是一个青少年文艺杂志。

他完全不明白这样一个以概念时尚为噱头杂志为什么要弄这么文艺小清并且匪夷所思主题。张明哲想了好一会儿，勉强想出了个理由——估计他们是为了突出自家杂志所谓“概念”，但张明哲相信，这有可能是因为策划脑子临时开了洞。

张明哲到对这些有没有也没太多想法，不管今天照相主题是“坍塌墙”还是“屹立墙”，自己只需要跟着摄影师想法走就行了，反正照相又不跟演戏一样需要走心。这么想着，张明哲就放心了，彻底放松下来任由着化妆师摆弄。

等一切准备就绪，人张明哲被拧到摄影师面前晃一圈之后，出乎人意料是摄影师不但没有发表什么任何不满，反而一脸惊喜地看着张明哲，跟捡了什么特值钱宝贝一样，是眼睛都舍不得挪窝了。

他用胳膊肘撞了撞赵子清说：“这个好苗子，你什么时候发现？”

“早几年就出道了，你还给他照过相。”

摄影师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然后用一种不可置信表情说：“这不能是张明哲吧？”

“这就是张明哲。”

摄影师看着张明哲半晌没说话，活像是被震住了。

“这变化也忒大了，你带着他上山下乡了？这小皮肤糙，我看了都不落忍。”

“体验人间疾苦了。”

摄影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还真看出来了。”

两人有没说了几句之后，工作正式开始了，赵子清自然退到一旁，把空间留给了张明哲和那些工作人员。

摄影师知道今天这个主题有点儿抽象，还特地抽了些时间出来和张明哲讲他们这一次主题意义所，张明哲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还问写自己不明白地方。

赵子清远远地看着张明哲，就像是看一个自己头一回带出来人。原来张明哲是人见人烦，但是现他不一样了，他正用自己方式，洗去自己身上污点，回归初质朴。

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张明哲被夏侯祺带着出现他面前模样，那个时候张明哲才刚成年，穿着简单牛仔裤和t恤，脸上带着青涩而拘谨笑容，他伸出手对自己说：“你好，我是张明哲。”

赵子清目光穿过他面前穿来穿去工作人员，落灯光下那个年轻人身上，他这会儿正神态认真地和摄影师商讨着这次摄影主题，不知道怎么，赵子清耳朵里又回想起几年前头一回见面时，张明哲跟他说过那句自我介绍了。

你好，我是张明哲。

很高兴认识你，张明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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