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他的好朋友西门吹雪,似乎就是这样的人。
可是他还没来得急开口,就听到西门吹雪身后传来轻轻的啜泣声。
花满楼原本淡然的脸,忽的变色,西门吹雪也是一下皱紧了眉。
上官丹凤咬紧牙,眼神幽暗。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站在西门吹雪身后的少女此刻正轻轻垂着眉,皓齿咬着唇,眼睛上的黑纱被泪水浸透,梨花带雨的模样,就连她这个女人看了都不忍心,更不要说在场的几个男人了!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上官丹凤心中恨恨地想。
上官丹凤的目光落到花满楼的身上,他一直云淡风轻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焦急,温润的语气中带了些许自责。上官丹凤的视线又转移到了陆小凤身上,他的眼里,竟然也露出担忧。
而刚才那样阴冷地对她说话的西门吹雪,竟然快走几步,却又忽的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向她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上官丹凤心猛地一跳。
那个女人,到底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这些男人都围着她转?
“凤儿,怎么了?”花满楼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的眼盲,他急急地上前,却看不到她伤心的脸,只能伸手为她擦去眼泪。
而西门吹雪锐利的眼神则是如刀子一般刺向上官丹凤,原本还想辩解的上官丹凤,顿时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丹凤公主……您……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讨厌……一个瞎子,除了会用毒……什么都不会……活该被人害死……”花倚凤将脸埋在花满楼胸口,抽噎着说道,语句断断续续的,却刚好叫在场的人一个个都听了个清楚。
花满楼的脸色很不好看,凤儿从来都是坚强的女孩子,尽管他知道她此时假哭的可能性远比真的落泪来的大,但是他依旧觉得心中难受,她的眼泪透过衣服,就好像焦灼到他的心头。
从她出生到现在,花家上下都把她当做宝贝,幼年时,她若是受了委屈落一滴泪,哥哥们说不定会被爹揍得满头包,即便不是哥哥们的错,也会因为‘保护姑姑不利’这样的罪名挨罚。经年累月,在花家兄弟心中,谁叫凤儿落泪,那便是花家的仇人这样的念头,早就根深蒂固了。
而这个时候,花满楼忽然感觉到一阵轻痒,原来是她在挠他的手心。花满楼忽然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却未变。这是他们打小的暗号,只要她这样做,他便会不问缘由地配合她。
小时候,凭着过人的默契,他们二人可是把所有的哥哥们都耍了个遍。
虽然不知道她这时候想做什么,但是在花满楼心中,只要是她想要做的,就算是赴汤蹈火,他也会为她去做。
陆小凤看着好友花满楼百年难得一见地露出这样沉重的表情,再看西门吹雪如同冰山般的冷面,顿时觉得头大如斗。
这小吃货,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这也是上官丹凤心中的疑惑,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吗?为何还没等她哭诉,就有人比她这个苦主先哭起来了?现在,还有人关心她说什么吗?
这个人,是故意来破坏她的计划的吧?上官丹凤心中恨不得一剑刺死这个碍事的女人。
花倚凤始终垂着头,眼泪一滴滴地落在花满楼的衣襟上,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却是缓缓勾起。博同情?谁不会!
“我……”上官丹凤刚要说话,却被西门吹雪冰冷的眼神逼退了:“还不快滚。”
上官丹凤只有委屈地看向陆小凤。
但是陆小凤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女人,自古两难全啊!
“陆、陆小凤……”花倚凤抬起头,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纤长的睫毛上晶莹点点,微微泛红的鼻尖可人又可怜。
“陆小凤,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她问。
陆小凤看到花满楼没啥表情的脸和西门吹雪微微晃动的乌鞘剑,眼睛都快直了:“姑奶奶,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话能随便回答吗?没看到那俩都严肃得快成冰块了吗?陆小凤暗暗擦了把冷汗,呵呵笑道:“你看啊,你叫小凤儿,我是小凤凰,咱们啊,是兄妹,兄妹之情!”
花倚凤‘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只是声音还带着抽泣后的嘶哑,她伸手指着上官丹凤站着的方向,嘟嘴问道:“那她呢?她名字里也有凤,你是不是也把她当做妹妹?”
陆小凤连笑都快笑不出来了,他发现,西门吹雪能够想出来剃他的胡子,说不定就是跟这小缠星待久了!“这个……天下大同,众人皆兄妹!”
花倚凤看向花满楼:“七童,我们是兄妹吗。”
花满楼一愣,旋而摇头:“不是。”是姑侄。
她又看向西门吹雪:“西门吹雪,那我们是兄妹吗?”
陆小凤只觉得西门吹雪的冷气直往他的脖子里钻,西门吹雪喜欢上自己的妹妹?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陆小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挥散了心里的胡思乱想。
一抬头,看到花满楼满脸的指责和西门吹雪冰冷的目光,陆小凤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他决定,这
辈子都要离这女人远远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不要看表面,女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后面,都带着目的。
有的人的面具是两层,有的人是三层,也有人,怎么撕也撕不完o(╯□╰)o
昨天留言两个,你们是集体消失吗?弄得我也好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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