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货车已经行驶了十三个小时,期间只停下来一次,后面的门被打开,应该是遇到检查的,可是他们谁也想不到,货车前面还有个暗层。
此时,林禹离开时的那处废弃厂房内一片血腥气,几个年轻人倒在血泊中,皆是喉咙被割断。
“啊!”
突然,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厂房里传来,只见空旷的厂房内,那个受诺克托之托送离开离开的年轻男子被吊在空中,浑身动弹不得。
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男子手中握着薄如蝉翼的刀片,正在割着那个被吊起来的年轻男子身上的肉!
鲜血流了一地,地上已经有十几块薄薄的血腥的肉,显然这些肉都是从年轻男子身上割下来的。
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男子手中刀片手起刀落,年轻男子一声惨叫,一块肉应声落地。
如果林禹或者念凌在场,定会惊声叫道:“凌迟!”
中国古代最残酷的刑罚,没有之一,比那些什么进油锅,用烧红的铜柱烫要残忍无数倍。
凌迟这个刑罚出现在中国古代,提起凌迟,不得不说起明代第一大太监刘瑾,相传刘瑾就是被这种刑罚处死了,共割了三千三百五十七道,行刑了三天时间,据说第一天割完,刘瑾还喝了点粥,第二天接着割。
足可见当时行刑的人刀法有多么炉火纯青。
此时这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男子手握一把柳叶刀,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柳叶刀了,因为男子手中的刀已经被磨的白的吓人,只有薄薄一片,锋利无比,手法轻盈,极具艺术感。
没次出刀,被吊起来的年轻男子总会惨叫一声。
每一刀都会避开要害,血管和大动脉,只会割下一块薄薄的肉,并不会致人死亡。
全身笼罩在斗篷中的男子也不说话,以每五秒一刀的速度匀速挥刀,五秒时间一到,总会听到被吊起来的年轻男子一声带着颤抖的惨叫。
斗篷男子也不问话,就这样默默的挥着手中的柳叶刀。
终于,在斗篷男子挥起第三十一刀时,被吊在空中的年轻男子扛不住了,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恐怖的一个人,每一刀下去,并不会让人死亡,只是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让你亲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块一块被割下掉在地上,鲜血沿着身体的曲线慢慢滴到地上,这种感觉比被人拿枪指着脑袋还要恐怖,一个是直接面对死亡,一个是看到死亡,却还要苦苦支撑着。
人的心里防线会很快崩溃。
“我说,我说,别割了,我说。”年轻男子全身颤抖着刀。
斗篷男子抬起的手停在空中,斗篷微微一动,年轻男子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他们十三个小时前坐货车离开这里,现在恐怕已经出快出南非了,再有二十个小时,他们就会到码头,坐传离开。”
年轻男子心里防线已经崩溃,全盘拖出道。
“他们要去哪?”这是斗篷男子开口讲的第一句话,声音充满磁性,比那些电台主播的声音还要吸引人,给人一种深沉的感觉。
“俄罗斯。”年轻男子说出三个字后眼前的斗篷男子突然消失了,年轻男子一愣,可是随即他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低头一看,年轻男子的眼镜死死的睁着,只见他两条大腿上血流如注,鲜血就像被撑爆的水管一样往外喷着鲜血。
“啊!”
年轻男子大吼一声,声音异常的凄凉。
试问,能有什么比看着自己体内的血液像泉水一样喷出来还刺激?
年轻男子看着自己两条大腿上的鲜血如涌泉一般喷出,先是凄惨的大叫一声,然后神情呆滞,紧接着咧嘴发出一声怪笑,双眼失去了以往的神采,显然是还未死就已经疯掉了。
斗篷男子走时轻松的割开年轻男子腿上的大动脉,然后迅速离开。
年轻男子被吊在半空中,根本无法动弹,这里又是荒郊野外,很少有人会出现,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体内的血液一滴滴的流掉,直到最后,他会因为失血过多生命慢慢走到尽头。
货车在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停了下来,门被打开,此时黑玫瑰早就醒了。
货车上两个司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两个年轻人带着林禹三人朝着码头赶去,远远看去,码头黑暗处停着艘快艇。
一个年轻人示意林禹三人先停下,另一个年轻人上前对着码头低声喊了几句什么,黑暗中走出两个人,和那个年轻男子低声交流了些什么,然后跑过来对着林禹道:“一个小时后会有艘船经过这里,到时候你们就坐那条船离开。”
临走时,林禹塞了两万美金给两个年轻人,然后跟着另外两人上了快艇,快艇朝着海中开去,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一艘巨大的货轮,货轮停在海中,似乎是在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