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不喜欢洗澡。而且为什么这些天要洗澡啊?”
“因为莱特伯伯的女儿要来啊。”
“啊?”
“恩,她叫黛拉,小你一岁。你要是在她面前臭烘烘得,那多丢人啊,以后小姑娘都不理你了,你就找不到妻子啦。”
“那就生不了宝宝啦?”
“呃```是吧,没有妻子就生不了宝宝了```”
“哈哈没事的阿奇说以后我可以跳他的老婆,这样我就也能有宝宝了。”
“?”
那天晚上,我看见彼安文爷爷指着阿奇训斥。阿奇抱着胳膊蹲在侧门边,侧着脸眼泪哗哗的流,似乎受了什么委屈。我很好奇他犯了什么错,想过去掺和掺和。
不过彼安文大娘把我拽走了,她说阿奇不正经,以后不准我和他说话。
那天我睡觉的时候,阿奇悄悄的爬到了我的窗户下面,在他丢进第二个石子的时候,我醒了过来。
我在窗外看见了阿奇。
阿奇眼中闪烁着泪痕,他告诉我,他要离开这里了,要去外面闯荡闯荡。
“我要去找库吉特人打仗,要去帮我哥哥养马,还要找老婆生宝宝。这里的人都讨厌我,我还是走了好了,在这里一辈子种地也不是个事情。”
我当时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幸福和兴奋都涌了上来:阿奇要去冒险了,而且他走之前来看的最后一个人是我
阿奇让我保重,然后让我给他找点东西。他说他没有鞋子,这个情况最严重,怕出了白鸽谷被人打劫。
“要是打不赢别人,没有鞋子我跑不掉;要是打得赢别人,没有鞋子我又撵不上。”
阿奇充满逻辑哲理的话一下子打动了我,他和他哥哥的形象一下子在我心中变得一样的高大了。
我趁黑摸到了彼安文大娘在城堡里过夜的那个小屋子,然后在地上摸到了彼安文大娘的花扎羊毛鞋和一只大皮靴。
我把这不配套的两只鞋丢出了窗外,阿奇悲壮的点了点头,然后穿上鞋一高一低的走掉了。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做着阿奇大战库吉特人的梦时,被城堡里的一阵喧闹声吵醒了。
我爬起来自己穿好了衣服,出门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看见了彼安文爷爷,他左脚穿着皮靴,光着右脚;
我还看见了彼安文大娘,她右脚穿着花扎羊毛写,光着左脚。
彼安文爷爷满脸的愤怒,“这个阿奇,这么下作,自己跑了不说,还偷走我和老伴的鞋子。偷鞋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他还一人只偷一只,真是可恶至极”
祖父疑问的看了看彼安文爷爷两人,“你昨天没出去值夜啊,怎么一个孩子偷走了你的鞋你都没发觉。昨晚你们俩干嘛呢?”
这个时候,我开心的冲一边走出来的母亲大叫道,“妈妈妈妈现在彼安文爷爷和彼安文大娘的脸是大红色呀比早上的太阳还红的就是我上次给你说的那种大红色”
那之后‘大红色’成了白鸽谷里面一个充满的内涵的惹人发笑的词语。这造成了彼安文爷爷非常讨厌仆人们穿红色,他总觉得这些穿红色的家伙是在偷偷笑他。
彼安文爷爷有些不快,山谷里偷偷跑掉了佃农的孩子,事情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小。我看见阿奇的父母哭哭啼啼的找到祖父道歉,祖父倒是很豁达,“年轻人总是向往外面的,他成功了,我比你们还高兴;他要是碰了壁,你们让他只管回来就是。”
这个小风波很快就被遗忘了。
因为莱特将军马上就要造访白鸽谷了。
人们说莱特伯伯在东线的时候像战神一样把库吉特人赶回了他们的老家。
“莱特将军会变魔术呢我听说他在德赫瑞姆城做了一次游街祈祷,然后上帝就派下了上万名装备精良的骑士,这些人和莱特将军长得一模一样,他们都是天神的后代。这些人一次冲锋,库吉特人的城堡就碎城了石头渣滓。后来莱特将军把那些人都赶跑的时候,这些天神就被上帝召唤回去了”,一个木匠对我这样说。
我好奇的说,“为什么上帝不让这些士兵多留一会啊,帝国现在不是还在和萨兰都人打仗吗?让天神的士兵们把萨兰都人赶跑了再消失不好吗?”
“是萨兰德人,小少爷”,木匠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只要有了莱特将军,他想变出军队的时候直接就能变出来的,不需要一直留着。你知道,魔法师要变一个精灵出来也是很累的,要召唤一支军队就更累了,莱特将军也不能长时间的维持吧。”
“哦”,我恍然大悟。
从那天起,我就一直期盼着父亲最好的朋友,莱特将军的到来。
等待的日子过去的很快,莱特将军很快如同一轮灿烂的太阳一样照亮了白鸽谷地。
关于那一天的记忆,很久之后我已经大抵忘记了。
如果我现在再好好的想一想的话,我马上想到的不是那旗帜鲜亮的骑士,不是那色彩华丽的仆人的礼服,不是那盔甲闪耀的长戟卫队,甚至不是英姿飒爽的莱特将军。
我马上想到了那个小小的姑娘---她美得像晨曦。
那年我六岁,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斯洛因.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