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之前方绝两张兔子皮卖掉宗门的行为,天刀门的先人们这会估计有跳出来掐死这小混蛋的想法了。
当然方绝是不会理会这些的,他还在那拿根棍子一边在火里翻搅着好让祖宗们快点烧完,一边嘴里头还在碎碎念着:
“你们也别怪我,谁叫你们自己不争气的,弄到现在让我想争点气都不可能了,你们……咦,这是什么?”
方绝用手中的木棍一顿扒拉,从火堆中扒出一个被烧得微微泛红的戒指,很古朴的样式,就像是把一根铁条弯出个半圆,勉强能让人套在手指上,唯一能告诉人们它是戒指而不是废铁的就是上面那一层雕刻jing美的华丽花纹了。
方绝等到那戒指变凉了,才捡起来拿到手上把玩着,只见那上面繁杂的纹路上依然闪烁着些许红光,也不知道是被烧坏了还是原本如此。
方绝试了一下,戒指只能套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而且戴上去的时候似乎有刹那间的收缩使它紧紧地贴在方绝的手指根部,方绝也没有在意,戴好后翻着手看了两下,对着还在火坑里的“祖宗们”说:
“难怪天刀门堕落到这步田地,敢情你们这一帮子全都是棺材里偷伸手——死要钱的角se,就这么个破玩意还死了都攥着不放,活该你们埋在一个坑里!”
说完,见差不多都烧完了,方绝直接抓几捧土把坑给填上,末了再几脚踩实了,算是让那帮“坑子孙的祖宗”有了块小小的安息之地。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睡觉的茅屋。
方绝回到茅屋,看着那张自己睡了十四年的硬板床,心里突然涌出几分伤感。未几,又很快自嘲地笑了笑:
“反正都已经卖掉了,以后能不能回来都还另说呢,伤感个屁啊!”然后就跳上床,盘膝坐下,开始了今天的修炼。
方绝微闭着双眼,双手不时变化着手诀,心神已经完全沉入丹田之中,正在努力地凝聚着那一丝丝的元气,积累了这么久之后,方绝的丹田终于要被元气光点给充满了,所以这会儿的方绝也是无比期待,想知道元气凝聚满之后会发生什么,对外界的诸般变化自然是全然不知。
而在外面,方绝手上的戒指上面那原本只是在繁杂纹路中星星点点的红光,居然在随着方绝手诀的变化不断地壮大着,渐渐地连接起来充满了大半个戒指的纹路。而方绝脖子上戴着的那块老爹留给他的玉玦,此时也正一闪一闪地闪烁着青se的光芒,似乎在与戒指呼应一般,而随着方绝修炼的进程,戒指和玉玦上的光芒也愈加夺目。
满意地看着今天凝聚的元气光点汇入丹田中的光点海洋,虽然丹田聚满后依然没发生什么变化让方绝多少有点失望,但是看着现在满当当地闪烁着璀璨光芒的丹田,方绝心里还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方绝缓缓地打出了最后一个手诀:左手拇指和中指相掐,食指竖起,掌心向外停于胸前,右手反掌虚托于丹田处。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结果一下子就被眼前青红交加的璀璨光芒给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功,就见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在最后一个手诀时正好贴在了胸前的玉玦上,而戒指上面原本不断翻涌的红se光华好像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样,一下子全都涌进了玉玦中间的缺口处。
原本挂着玉玦的绳子早已经化作飞灰,这会只见玉玦上青红二se光芒交替闪动,推动着玉玦离开方绝的胸口,飘浮着停在了与方绝印堂齐平的位置,然后开始缓缓旋转。方绝只觉得玉玦越转越快,渐渐地似乎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锥形漩涡,而漩涡的这头就连接在方绝的印堂上。
“啊……”
方绝突然惨叫一声,双手抱着头在床上直打滚,而他身上不住抽搐的肌肉则昭示着他此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原来那玉玦越转越快,正在方绝都感觉有些头晕目眩的时候,忽然咻地一下,就好像原本就不是实物而只是道虚影一般——钻进了方绝的脑袋。
过了不知道多久,反正就在方绝感觉自己快要崩溃掉的时候,脑海中那让人直yu求死的剧痛忽然消失了,就如同它在方绝最猝不及防的时候出现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清凉的,如同被甘露洗濯过一般的清爽,方绝过了好几分钟才慢慢适应了这种变化,一脸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他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似乎多出了一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