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连连答应,只求能尽快脱身。
离丘子也没功夫再跟它扯嘴皮子,该说的话也都说了。眼下没有一条河能治得了纸人,但是面对着墓室里如此凶险的机关,自己队伍里人手有些少,而且还有一个人对自己心怀怨恨,不借助纸人的力量怕是没法走完接下来的路了。
于是让众人都过来挖,挖了大半天才把纸人挖出来。纸人一出来嘴就又开始不干不净起来,对着胡姑娘道:“怎么还挂了个屁帘子,掀开来让我瞧瞧!”
纸人微笑着脸,手便要往胡姑娘的屁股摸。胡姑娘怕再看到纸人的眼睛,急忙身子贴住岩壁,双手捂住眼睛。
周越天一把抓住纸人的手,怒喝道:“你这好不要脸的……老东西!”众侍卫们都没有见过洪老头本人,听离丘子老叫它老东西,便也都跟着这么叫。
“哎呀,我就说这小娘们怎么不喜欢我,原来是看上了你这个小白脸!”纸人手一转,再一绕,反扣住周越天的手腕。
力气十分的大,周越天被捏的生疼,强咬着牙脸色难看。沈墨见状来帮忙,二人加起来竟也没有纸人的力气大,两人直憋得脸通红,还是能没将纸人的手弄开。
离丘子见纸人又开始胡闹,便怒道:“你要是再这么,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纸人放下周越天和沈墨,朝着离丘子走过来,冷笑着道:“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能奈我何?”
离丘子拔出匕首,装作要刺纸人。同时朝钟梁使了个眼色。钟梁会意。急忙趁着纸人跟离丘子过招的时候。一把抓住纸人的肩头。
纸人便要反抗,钟梁用力一捏,脚又从纸人的膝关节处狠狠一踢,只听“当”的一声,钟梁忍住脚痛,硬是把纸人踢得跪了下来。
纸人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拼命的要挣扎起身,但钟梁力气实在太大。硬生生压住,死活动弹不得。
挣扎了大半天,直累的洪老头满头大汗,金童子又开始不停地给他擦汗。洪老头这才求饶道:“好好,我认输!”
离丘子却不答他,而是对钟梁道:“架起他!”然后使了个眼色望着很远处的地方。那地方过两道暗门后,就是五行棺。
钟梁明白了先生的意思,大喜。双手捏住纸人的双肩,一下便把它举过头顶。然后一路狂奔朝五行棺而去。
众人都随后跟着,纸人这下却慌了。乱踢乱喊道:“这是要带我去哪……去哪……”钟梁也不管纸人双脚如何踢腾,就只是咬牙切齿的朝着五行棺跟前跑。
老家伙偷看过万瑾换衣服。钟梁自己都没看过,万瑾的身子就这么让老家伙的眼睛侮辱了,所以痛恨老家伙到极点。到了后,一把将纸人扔进去,然后把棺材牢牢的盖住!
纸人一进了棺材后,整个山洞都安静了下来。众人走到棺材前听不到里面有动静,都问老家伙去了哪里。
钟梁拍拍棺盖道:“已经关在里面了!”胡姑娘咬牙切齿道:“这老东西活该,让他进棺材里面去探探路,最好是死在里面!”
离丘子道:“要死也是纸人死,老家伙一定会在纸人死之前收了术法。”众人都道:“这老家伙也够狡猾的,咱们找不着他的真身,纸人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咱们也奈何他不得。”
胡姑娘恨恨的道:“要是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地就好了!”
离丘子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这广袤的大山随处都可以藏身,找下去犹如大海捞针,根本是徒劳无力。想知道老家伙的藏身地,除非是老家伙自己开口如实交代。
周越天突然道:“金旭不是轻功最好吗,下次去让他跟踪纸人,不就能找到老家伙的藏身之地了吗?”离丘子猛然一醒,怎么自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不管金旭的脚程能不能胜过敏捷轻盈的纸人,但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这么些天来总是在想着墓室里的机关如何凶险,却把最不该忘得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幸好周越天能想到。还是人多力量大一点,思考的问题也全面点。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棺材里仍旧一点动静都没有。众人都觉得可疑,钟梁想把棺材打开一个缝来看看,怕纸人会不会是在里面睡觉。
离丘子怕钟梁吃了暗亏,万一趴在缝里看的时候,纸人突然伸手来挖眼睛。这对招子岂不是废了。便让钟梁把棺材稍稍挪开一个缝,然后把之前从地上捡来的一些箭簇当作暗器打进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