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双脚站稳后,钟梁才摇了摇绳子,示意二人将手松口。接下来,钟梁就在这如刀刃的立锥之地上开始缓慢的行走。
双眼看着前方,保持呼吸匀称,千万不能慌张,也不能往脚下看。一看就会头晕,从而失去平衡。
这一日天气阴沉,时有大风刮过。伴着电闪雷鸣,似乎要下雨。不过天空中雷声接二连三的响着,雨滴却迟迟未落下来。
每刮一阵风,钟梁就急忙半蹲着身子扎马步,只怕风一大就刮得自己失去平衡。同时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下雨。
要是下雨,在这高空中视线变得模糊,会更加的难走。
七八步的距离,在平时看着,自己的大步子也就两下便走的过去,可是在这高空中,步子迈不开,加上电闪雷鸣时时在耳畔眼前激荡回响,心中的压力越来越大。整整一顿饭的功夫了,才走了三步远。
偏偏怎么就赶上这么个鬼天气,要是没有风和电闪雷鸣的影响,估计还能走的快一些。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到对面了。
更让人发愁的是,到了对面后一样要立足在这如刀刃上的地方上,然后开始凿岩壁。到时候只怕自己力气稍微使得不均匀,都会一个闪身跌下去。
虽然身上系了两根绳子,跌下去顶多也就坠的绳子勒的腰疼,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自己饿着肚子呢,跌下去可不能保证自己有力气能爬的上来。
想着想着,觉得口渴了,这时候突然又开始期盼赶快下雨,好歹喝点雨水解解渴。刚才干活的时候就觉得渴,这会再加上心里慌张,嗓子都冒烟了。
“等我走到对面,你就给我立即下雨!”钟梁小声嘀咕着,慢慢的往对岸移动。又耗了一顿饭的功夫,总算是挨到对面。
手一摸到岩壁,心情立时放松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张大了嘴,等着天上下大雨。不过又等了一顿饭的功夫,嘴就这么张着都觉得困乏,雨还是没下来。
“他娘的,老是雷声大雨点小!”钟梁发着牢骚,见这雨是指望不来,便就开始动手凿。既然**峰的岩壁十分的厚实,也就不用太担心会塌方。钟梁就把大锤拿在手上,一只手贴在岩壁上支撑着身子,另一只手用力的敲打岩壁。
三下五除二,就将岩壁敲的裂了开来。钟梁改用凿子,用力一凿,一个口子露了出来,多凿了几下,等口子能容脑袋伸进去后,钟梁吹燃一个火折子扔进去,然后脑袋紧跟着往里探了探,发现里面很空旷,周围的岩壁都和对面的几乎差不多。
初步的查探,里面没什么危险。钟梁加快了速度,将口子凿开,跳进去将火把点燃,在洞里面转悠了一圈,发现确实和对面的岩洞差不多,一样都没有发现危险。便就将绳子解下来,找一处突起的岩石系好。
用力拉了拉,很结实,不用担心绳子会断。钟梁便双手攀着绳子,身子吊在高空上,双手不停的轮换着,就这样又回到对面。
“凿好了,吊绳我也系好了,我先背先生过去,然后再背哥哥过去。”钟梁朝周越天和胡姑娘看了看,问道:“你们行吗?”
周越天道:“我背小姐,放心!”钟梁点头,背着离丘子便先过去了,双手有可攀的东西,就不觉得危险了,背着个人吊在半空中走了一个来回也就耗费一盏茶的时间。
钟梁将项祖背过去后,周越天背着胡姑娘也轻松的过了吊绳。纸人却还在洞里面睡大觉,周越天和胡姑娘都不想招惹纸人,便没有叫他。
离丘子见纸人没来,便朝着对面大喊:“老东西,老东西……”老东西其实是收了术法,自己跑到一边去睡大觉了,喊了半天不见有反映,离丘子就让众人先歇息,等纸人。
胡姑娘不满,用沙哑的声音道:“为什么还要等那老不死的?”
离丘子还指望着纸人将美人棺里面的防止尸体腐烂的东西拿出来好仔细看看,岂能不带纸人。
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只能道:“最后一层都是机关重重,每一次我去开,都是重伤而回,只能指望老家伙将机关都触动,之后才能将它甩开。”
胡姑娘也明白,总不能让自己的人拿生命开玩笑,嘴上虽然不满,但还是得靠纸人去探路。(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