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俩是开了外挂的,但是浩南,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人,他没有自带任何外挂,可他的野视,他的眼界,他对很多新事物的发展以及对人性制度的管理和看法,几乎不逊色于萧楠这个在法制健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生活了几十年、又精通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文化精髓的考古教授,除此之外,他还精于五行八卦,易周和医学,面对这样一个几乎是全能的,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的妖孽人物,萧楠除了佩服之外还是佩服。
“你不必谢我,愿赌服输,我败给了你,自然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世人皆认为女子应该是男人的附属品,这其实是大大的谬论,即便是几千以来的文化禁锢了女性的手脚和思维,可历史上仍然出了武则天,我朝萧太后,以及萧娘子这样的人物,输给你,我心服口服。”浩南摆了摆手,接口道,他人虽疲惫憔悴,精神却不错,看着萧楠的目光有着毫不遮掩的欣赏。
萧楠抿嘴一笑,她不能说自己以史论策能胜浩南半筹的真正原因,只昧着良心接受他的这份恭维,浩南深深看了她两眼,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略带着几分戏谑之色的开口道:“对了,我这还有份礼物送给你,这个和赌局无关,纯属我个人的人情。”
边说边递给萧楠,萧楠怔了一怔,接过来拆开信皮,一目数行,看完之后,面容微微一肃,再次朝浩面揖了一躬,这次浩南没有避让,他负着双手站在原地,生受了萧楠这一礼……
从这个不知名的山谷离开之后,终找着开口机会的赵祯立即缠到萧楠身边:“姐姐,你,你到底和那浩南国师比了什么?居然能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他此言一出,江靖轩也好,朱檐也罢,都竖起了耳朵,江靖轩和赵祯亲自领教过浩南的厉害,这点就不多叙了,朱檐虽没有正式和浩南交过手,却知自己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不可能是这个人的对手。
结果浩南和萧楠斗了三天法,最后却亲口当着萧楠的面认了输,即便大家早知萧楠厉害,心头仍不由自主的对萧楠是如何胜过浩南国师这个问题好奇之极,萧楠瞟了三人一眼,淡淡的接口道:“保密。”随着话音的落下,背负着双手,施施然的朝前行去,只留给三个男人一个拽酷狂霸的背影……
出了太行山,萧楠并没有随赵祯和江靖轩回军营,一进幽州城,就开口向他们告别:“靖轩,小祯,我不是军人,就不随你们入军营了,以后对身边的人谨慎一点,其它事我相信你们自己有分寸,就不多说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姐姐,你,你来都来了,就在这先住上几日再走罢。”赵祯一听,顿时急了,下意识的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那神情仿若一只即将被人抛弃的哈巴狗,这娃,一晃已有三年多没见过萧楠了,结果就在自己处境最难的时候,她从天而降,现刚把自己从困境中带出来,就要离开,这一刹那间,这娃仿若又变成了当年那个只有几岁、生怕被人抛弃的孩子……
“赵祯,你已经长大了,要慢慢学着去习惯和应适属于的责任和身份。”萧楠瞧着他的模样,心头一软,不过她很快想起赵祯已经不是萧祯,他很快会承担起属于自己的历史使命,为此,软下的心肠很快就硬了起来,转而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开口。
告别了江靖轩和赵祯,萧楠挥鞭而下,十一月二十三,她来到了汴京,汴京城繁华依旧,这个富丽繁荣的都城丝毫没有因燕云之地的战火而显出任何萧条,严严冬日的街道仍是车水马龙,皇城中的太子府尤为热闹,每日来往的官员络绎不绝,太子是这此次燕云大战后勤的总调度官,萧楠到达汴京之后,特意去了太子府周围转了一圈,待她看清太子府中那喜气洋洋的热闹的情景时,眸光顿时冷如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