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很亮,亮的让人觉得眼晕。顾小白看着晴ri里的街道上,形se各异的武人心想,再过数ri便是恩科初试之ri,总该先了解一下考试内容。
顾小白慢吞吞的穿上一身青衣武服,打着哈欠出了房门。此时已经ri上三竿,如顾小白这般惫懒而又有钱的武典恩科考生倒是特殊的很,以至于店小二误认为这是京中某位大老爷的公子,在家里闲来无事,参加一下恩科活动一下筋骨。如这等事情每年都有,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同的是,一般这种二世祖都是飞扬跋扈,恨不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身份高贵。而眼前这位,却是除了享受符合了二世祖的形象,其他方面倒是低调的很,甚至闲来无事与账房先生讨论起怎样算账才能最准确。
穿过长廊,下了楼梯。顾小白极为悠闲的看着秩序混乱不堪的客栈。偶有些豪气冲云的黑话,在顾小白听来也是稀松平常,毕竟曾经都是同行,不过自己运气好一点搭上了李泽玉这等富贵线。
“我听说初试的遴选之后只能留下寥寥数人,不知道侯兄这次有没有把握?”
“我侯某人四岁开始习武,十岁拜入了道宗太清门,二十岁便已经领悟了三重道境之力,资质勉强不算平庸,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话之人乃是一位白衣青年,头发束的整整齐齐,浑身上下散着贵气,乍一看倒像是个参加科举的文人。从他熟练的历数自己的修炼史,很明显对自己资质信心百倍,至于他自我判断“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听上去更像是在说:绝对没有问题。
顾小白立刻兴致勃勃的上去打了招呼,陪着笑道:“原来是太清门的猴兄,久仰久仰。”
白衣年轻人刚刚放了极为谦虚之语等着同桌众人夸赞,却意外听见圈外之人久仰久仰,不禁心中一喜,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回过身来回了一礼,态度温和道:“不敢不敢……在下侯继青,敢问这位小兄弟出自何门何派。”
“在下顾小白,不过是个山林莽夫,此次赴长安只是混个脸熟,初见侯兄便觉得清朗异常,必不是池中之物,心痒难耐,便冒昧上来结交……侯兄不会嫌在下穷酸吧。”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侯继青听闻这几句赞美之词,瞬间便觉得眼前这少年便是长安城中自己唯一的知己,拍着顾小白的肩膀道:“你我皆是江湖中人,又哪里分朱门还是山林,所谓相识皆兄弟,难得一世情……坐坐坐……你们几个挪个空出来。”
好在客栈之中大多是些不拘小节的习武之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像侯继青这等自以为是的轻年人比比皆是。有真本事的人往往不屑于理会这等小事,没本事的人又不敢,所以即便是他把客栈的顶吹翻了,也不会砸到一个无辜之人。
“小弟见识浅薄,今年可是第一次参加恩科大典,不知诸位大哥能否给小弟介绍一下这恩科大典的考试顺序,若是进了榜单,拿了名次又有何种奖励?”顾小白规规矩矩的坐在桌子旁边,面se微羞的向桌上众位拱手行了礼。
“小白兄弟,我等也是头次来参加恩科,倒是侯兄见多识广,已经连续参加三届恩科,资历丰富,你尽可以问他。”桌上一位三十见长的汉子,似有些不爽的道。口气倒像是赞美之意,不过言语内容却让在场众人都是心底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