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林钰心里也明白,可到底也觉得自己总不能免了干洗,叹息了一会儿。因不敢烧香留下痕迹被每日来巡查的人发现,行过礼红着眼眶走了。
此时京城里的殷素素正有点上火,不少外地的情报都有了延迟,而自己弟弟和义妹那边的情报竟是一直都没送到,拖了五六天了。按理说,在她管理之下是不会如此的,只怕有什么事情发生。她虽然已经派了许多人马出去打探消息,可是那些人也不是立时能报上来的。
殷素素正打算再梳理一下各地的情报异常,门口有人来禀报,“夫人,宫里来人了,苏公公并几个宫女内家的。”
早不来,晚不来,这会儿来?再不耐烦,殷素素也不能把宫里来人拒之门外,冷笑了两声,却换了个柔和的表情,道,“请他们喝茶,我换过衣服就过去。”
如今天热,殷素素在家只穿着白绫纱的衣裙,头发也随便扎了一下,确实不适合见客。她身边的丫环见机都快,见她要换衣服,早捧了衣服钗环妆镜等物候着,又帮她梳了个相对简单的发型。
因此不过五分钟,殷素素就换了衣服见那苏公公,苏公公是皇后身边的大内监,无论如何都要卖他一个面子。
不过苏公公此来可真没什么事情,只是宣布皇子公主们要去别宫园林里度夏,殷素素暂且不用进宫教授十一皇子和十三公主了。另有些珍贵赏赐,表达了皇后对殷素素这段时间教师工作的表扬之意,并鼓励殷素素再接再厉,在秋天继续优秀的工作。
苏公公所说,都是些陈词滥调,十分无意义,殷素素心里大骂苏公公和柳皇后,又不是不让她教授两个小毛孩了,说什么废话耽误自己的时间?如果真是想让自己称意,干脆点不要自己教那两个孩子多好,自己忙得很,哪里有时间管教小毛孩?偏生里面还有皇帝和太子的面子,又有皇后常派人探问,她也不好偷懒,其实心里早不耐烦了。
只是心里再不耐烦,面上也不能漏出来,还要好生应付敷衍,这就更让人郁闷了。苏公公坐了半个时辰才走,临走的时候袖了一袖子金银,满载而归。其实这是夏季的惯例赏赐,女眷能得皇后身边的大太监亲自来颁赏,这其实是非常体面的一件事,别人求也求不来,不知道多羡慕殷素素呢。
只是殷素素心神不定,心里还有别的事情,觉得非常不耐烦。好容易送走了那苏太监,又处理了几件杂务,烦躁了一会儿,慢慢静下心来,倒有了一点思路,察觉出了一点异动的迹象,正待着深思张家异动的因由,门口的人又进来禀报了。
那人还没开口,殷素素就不耐烦的道,“我不是说了吗,无关紧要的事情眼下不要报给我,报给春薇,或者等会儿再说。”
“是殷幸来了,夫人您看要不要过去一下?”那下人也知道殷素素这几天比较烦躁,小心翼翼的道。“毕竟是您的弟弟,总不好一直奉茶?”
“这伙蠢货!不会说我不在吗?”殷素素扔下折子,有点不悦道,不过很快她就调整了心态,平和了许多,“算了,是我忘了嘱咐门上。”
“那,夫人你是见还是不见?”下人垂着头问道。
殷素素看了一眼案上的折子,虽然知道张家发生了异动,可是还是没推断出缘由,新一轮的情报还没送来,一时没个头绪。
“罢了,既然来了,就见见吧。”殷素素招呼冬雨过来服侍她换衣服,这次换了一身家常烟柳色裙装,白绫子小衫,系着一条银白丝绦,看着倒是挺清爽的。
殷幸的到来,似乎也没什么大事,一是表达三皇子的亲近之意,而是说时值中秋,手上银钱紧,来打秋风来了。
林钰听了好笑,论身份,自己是嫡出,他是庶出,论长幼,自己是长姐,那殷幸是幼弟。只有殷幸送自己中秋节礼的道理,却没自己给庶弟送节礼的道理。这节礼还没送到,就开始开口朝自己要钱了。这认了这弟弟一个月,殷幸这是第三次前来打秋风要钱了。
说起来殷家当时的家底虽然不厚,绝对算不上很薄,到底也是上万两的家财,宅子田地铺子都有的,殷幸一个人,无家无口的花销起来应该非常充裕才对。再者殷幸还经常从三皇子那里得些外快,哪里至于需要向殷素素打秋风?
殷素素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张口便问道,“你这月是第三次向我要钱了,我倒是想问问,你的银子都花销到哪里去了?殷家的家产虽然不多,怎么也够你吃穿的不比别人差了。我上两次又一共给你一百两银子,你满京城的打听打听,哪家的公爵公子月钱有这么多?都是十两八两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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