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先是一愣,继而失笑,拍了拍他的背部,安慰道:“已经没事了。”
“是啊,没事了。古语有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该庆幸当时有凤七在场”
风扬安慰着拉开顾晓,见他眼眶微红,心知是后怕还没完全消退,遂笑着调侃起来,希望能冲淡方才那幕给他造成的阴影:“再说了,就算激动也不要抱着凤七哭啊。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被你这么一抱,传出去多难听?!”
听风扬这一劝,顾晓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不由耳根通红地朝凤七说道:“抱歉,我一时没想到......”
“没事。”凤七微笑着摇摇头,随即提起顾晓的手腕,又给他把了把脉,同时劝道:“接下来的考核,我看你还是申请延后比较好。”
毕竟昏迷过,体能或多或少会受影响。
“嗯,我看我还是找队长说说我的自身情况吧。”
顾晓朝凤七感激一笑,决定找闫恒提出退出的打算。
原以为除了稍微有些恐高,其他训练项目没有一项不达标,还是可以进“csas”,甚至是行动组工作的。
没想到,这次跳伞,竟然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倘若日后真进了“csas”,在执行任务时,遇到跳伞,因为自己的一时紧张,而导致伞衣打不开,丢命不说,完不成任务,还扯组织后腿。
顾晓不知道的是,他拉不动绳索,打不开伞衣,原因不在于他一时的紧张。而是那个伞包。本身就存在着严重问题。
“闫副队现在正纠集教官检查伞包呢。你要找他,得等等了。”
风扬听顾晓这么说,随口接道,同时收起医疗箱,准备去其他考核处转转。
没助手在旁帮忙,还真是一刻都不得停歇啊。
风扬边嘀咕边背起医疗箱,朝凤七和顾晓挥了挥手。就往另外两组的考核场地赶去。
“他,”顾晓指指风扬,不解地问:“他刚说闫副队和教官都在检查伞包是什么意思?”
“你的伞包打不开不是你的问题,而是绳索有问题。”凤七轻叹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解释道:“为避免其他伞包也有这种问题。闫副队让教官暂停考核,和蔡部、林局一起在那里检查伞包使用状况。”
顺着凤七的视线望去,顾晓这才发现,除了闫恒、三个教官,另外还有两名他不曾见过的中年男人。
“你说,这两人就是蔡部?林局?”
顾晓不可思议地转过头问凤七。见凤七肯定地点点头,顾晓不禁有些傻眼。
一想到自己在那么多领导面前,拉不开伞衣。还昏迷了这么久。感觉好丢脸。
“血液倒冲脑部,时间一长。确实容易导致昏厥。”凤七看出他脸上的低落和自责,遂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安慰道。
“嗯,我决定不退了,再训练三个月,如果半年期的过关考,还是这样,那就只能说明我实在不适合做‘csas’特工。”
顾晓低头想了想,随后对凤七说出自己的决定。
凤七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他这个决定。
既然真心想进国安,想进“csas”,那么,实训是最好的磨练方式。磨练半年,倘若还无法克服恐高,那么,再离开也不迟。
这时,闫恒严肃着脸,朝他俩走来,看情形,所有伞包都已经检查过了。
“顾晓醒了?感觉怎么样?”
“副队,我正想找您说个事儿呢。”顾晓起身,对闫恒说了自己的打算。
闫恒听后,沉吟了片刻,问顾晓:“你若一开始和我说你恐高,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上直升机参加跳伞的。你其他各方面成绩都不错,如果你愿意,我向上头申请,直接安排你去国安其他部门,譬如行政或其他文职岗位,你觉得如何?”
“不!”顾晓想都没想,摇头道:“我很想去‘csas’,恳请副队再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会尽力克服这个心理毛病。如果到时还是不行,我会主动退出。”
闫恒被顾晓的认真打动了,轻叹了声,同意了顾晓的提议,“那行,再看三个月。不过像你这情况,还是从低空的被动跳开始练起吧。每天抽时间练,到时我会向队长申请直升机支持。”
“谢谢副队!”顾晓见闫恒竟然答应了自己的恳求,欣喜地点头道。
“至于伞包的事,”闫恒看向凤七,脸色有些凝重,沉吟了片刻,道:“听教官的意思,你俩背错了伞包。”
凤七一听,惊奇地和顾晓交换了一记眼神。
“背错?”
凤七琢磨着闫恒话里的意思,随即定定地看着闫恒,问:“也就是说,顾晓的这个伞包,原本该是我的?”
“不可能啊!”不等闫恒回答,顾晓率先摸了摸头不可思议地道:“虽然当时我走在凤七前面上机,也是我先拿伞包,可我确实是按照次序领的呀,凤七的七号位,我肯定留着了呀。”
“也可能是执勤人员放置的时候出了错......”闫恒听顾晓这么说,猜测地说了一句,蓦地顿住,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朝凤七两人说了一声,就匆匆往直升机停靠的方向奔去。
“副队怎么了?”顾晓见状,纳闷地问。
凤七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心下也和闫恒一样,浮升起一个惊人的猜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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