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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黄金案真相大白、武林高手用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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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朝廷教育、培养多年,原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不但根正苗红,而且很有上进心,在朝廷的选拔中开拓创新,勇于进取。我也曾吃苦耐劳,埋头苦干,无私奉献,功劳卓著。从前多少的艰难困苦,我都以顽强的毅力挣扎挺过来了。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痛定思痛,冷静思索,何以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最根本的原因是自己失去了理想和信仰,对朝廷的话,我根本不信,以为他们强加给我理想和信仰,都是他们也难以办到的,他们每天锦衣玉食、逍遥**,却强加给我,让我默默奉献勤政为民,慢慢的我产生了对他们严重的不信任,但是我个人不应该放弃对自身良心的丧失,造成自身的“免疫力”下降,受社会诸多不良风气的影响,我渐渐迷失了自我。长期放松理论的学习,放弃了世界观的改造,整天忙于个人的升官发财,很少抽时间认真自查自省。开始追求安逸,争名逐利,贪图享受,私欲膨胀,被官位、待遇、金钱、美女、权力所俘虏。从根本上忘掉了一个官员必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标准,辜负了朝廷对自己几十年的培养和教育。

由于我在所辖的范围权力太大!没人监督,形成了一支笔现象,想当初我在担任副总管时,还多少讲些民主,开展些公开投票,但是当了总管以后,我千方百计搞暗箱操作,即便是搞投票,也把自己亲信安排上监票人,做到万无一失,于是有人骂我的投票是皇帝的新装,我开始雇佣打手、捏造一些罪名收拾那些正直的人,实现我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当了总管以后,在任上,大小事我一人说了算,从来没人和我顶撞,即便有,也当然,被我收拾了。有时候,我感觉,这个官场,是个原始森林,充满了绿林哲学、野兽哲学,我可以点石成金,呼风唤雨!也可以作秀,指鹿为马,我大笔一挥,可抵上亿资产,我金口一开,能改变许多人的命运。我这样的人,想有所图的人怎么会不好好伺候?但是他们有几个跟我是真心?我得到区区几万钱财比路边拾起一块石头还要容易,因为捡起一块石头还需要弯下腰嘛,而我坐在办公室,就有人背着一麻袋银子,求我笑纳。

谁能约束我!朝廷?笑话!你看蔡府尹----我们的蔡包子大人的官,就是朝廷卖给他的!只不过他从朝廷买算批发,我从他那买官,算零售罢了,就这么点区别;权力很大,可是有关约束官场权力的制度----却好比聋子的耳朵,虽有无用。朝廷因为内部勾心斗角,对下边没有精力;负责管理我们市的官员---祝有才,这位省监察御史是我老乡,他是水泊梁山大学烧饼系毕业,对监督先天不足,对卖烧饼确实在行,上次我给他送了五筐棋子烧饼,他居然一吃,便告诉我,火候不足,打烧饼的师傅没有洗手;另外新闻监督由我控制,《兖州扯淡日报》的总编,是我二大爷的重孙子,这小子不编瞎话不活着,他颠倒黑白的本事,堪比《吹牛大王历险记》里的主角;一小部分群众监督,更是扯淡,这些鼠目寸光的机会主义者,有软欺硬怕的习惯,他们会随时因为朝廷的风吹草动,放弃自己的立场,告发自己的亲友,形同伥鬼,说他们是墙头草,不全是冤枉。正是这没有约束的权力,使我越发恣意妄为,让我在错误的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我整日坐豪华马车,住别墅豪宅,养情妇,娶小妾,包二奶,出入大小场合,穿戴价值连城的名牌,可是从来没有听到哪怕是一点点的批评或规劝。因为他们都想利用我谋取私利,怎么敢提意见?如果我的朋友在我刚露出**苗头的时候及时制止、纠正,如果有独立的监督部门能及时“弹劾”我的过错,我怎么会越玩越大,把自己玩到这里?

卖官鬻爵的风气太浓,官场权钱交易不是什么秘密,官不是买来的才是新闻。我现在的总管职位是如何得来?你看完我的职务履历表,便一清二楚,那是我挖空心思千辛万苦弄来的,是我投了血本买来的。仅靠我自己微薄的工资收入----每月纹银11两四钱,怎么可以维持一个官员家庭的正常开支?怎么和我的同僚们“礼尚往来”?怎么给上级随份子?舒玉副馆长找我几回,说要为老百姓建个什么免费医院,让官员们费费心,这不扯吗,大的官员们的老婆孩子,根本不会因为生病没钱发愁,怎么会帮他?我这个不大不小的官,赚钱也是为了自己家人,有个保障,舒玉这个神经病,我看他是活腻了!再提免费医院,立刻逮捕!

既然当官的,大家都在这么做,我自己如果不做就是假正经;除了这次铜牛案,其他送礼的,都是主动给我送上门的,我还推托什么?我扎根于这个**产生的土壤,很难做到“出污泥而不染”;如果有良好的环境,借我个胆儿我也不敢犯这么大的案子。

蔡府尹那千两黄金对我诱惑太深,审判长朋友,你也是个处级干部,你经受过我每天为蔡府尹清点一麻袋一麻袋的金子的事情吗?很多人深夜送来一麻袋金子,托他办事,在那些月黑风高的日子里,累的我数金子的手都麻了!诱惑已使我一败涂地!人有七情六欲,都有物质需求,真正视金钱如粪土的能有多少人呢?你们往往惊诧于**官员何以能前赴后继,层出不穷,却从不问我为什么?我的朋友太奸,正所谓“朋比为奸”,尤其是蔡包子,这种人,我不该交这些奸人们做朋友、认他当主子。他的行为严重影响到我,作为朝廷的一名官员,特别是领导干部,整天和贪人、奸人为友,他便是对我灾难性的影响;他们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向我兜售歪门邪道,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们的泥坑之中。审判长你看,人情太薄了,我在任时亲戚朋友频繁往来,这个要工程,那个揽项目,活活把我的总管办公室当成了大车店。如今大难临头,树倒猢狲散,别说替我分忧,不给你落井下石就算好样儿的。从前神鬼不知的一些事,如今都在检查人员的案宗里说得一清二楚,蔡府尹几次想买通办案人员弄死我,可叹,这世道人情!说到这里,我更感到自己是既是一个罪犯,又一个受害者。我受了这世人的一大骗!我也被自己骗了。

我是一个对联专家,毕业于国子监大学,如果朝廷给我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我愿放弃掉从前的一切浮华,去为兖州人民写对联;或者情愿去为朝廷做最危险的职业,比如去阿富汗挖地雷。

审判长啊,您看我已经泪流满面,我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说当官好,谁解其中味?”

众所周知,你们这管理审判的衙门口,也在朝廷的管辖之下,像个没有独立身份的东西,我不给你们出难题,你们该怎么判,怎么判;你们这里面充满了各种勾心斗角和论资排辈,可以说在这个小小的地方里面浓缩了中华五千年的官场智慧和权谋的精华啊!如果你没有什么心机和奉承能力的话,你可能会一辈子只能做个小小审判长,事业终生难有寸进啊!于是作为一个朝廷机关的小小审判长,你必须努力学习在朝廷里生存的各种技巧。你可能会说没有人会去管你的,你的审判是独立的,我多希望你的愿望能实施;错了,我喧宾夺主了,怎么能在这说您;你要想混的成为大些的审判长,要尽力的为大官们办理各种琐碎之事。终于有一天权贵们召见了你,说你通过了他们的考察,完全属于可造之材,只要好好的跟其做事,很快就会有机会更进一步。

我也是这样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蔡府尹的屁股后边起来的,想当年蔡府有七八百个服务人员,我通过察言观色,成为专职为他办理各种琐事的跟班,于是同事们送了“跟屁虫”的绰号给我,这其中带有浓浓的酸意,只能表明我得到了蔡府尹的赏识。终于,在蔡府尹的提拔下,我的职位在慢慢的提升。在他不断的影响下,我懂得了如何做官。中国官场的潜规则是,当官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站错队啊!所以当官是一门技术活,必须跟着领导身后,亦步亦趋才行。只要你一旦有什么不被领导满意的话,你立刻就可能被打入冷宫。实际上那些老百姓整日的说我们这不好那不好,说我们如何贪污。这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我相信如果把他放在领导的位子上,他绝对会是更大的贪官。姑且不说他们有没有能力当官,不信你让他们当领导试一试。如果那样的话,社会比现在更糟糕。权力这么大,又没有什么真正的监督,自已的上下左右都是贪官,你不去做贪官都难啊!难道老百姓想过好日子,我们就不想过好日子吗?难道你们剥夺了我们过好日子的权利吗?说实话,人活着谁不想过好日子啊?谁不想让自己的亲人一起过好日子啊?要不是像我这样的贪官,谁会这样有克制性的贪污?况且我们还是为人民办了不少的实事的。我个人认为,如果想真正的防止**的话,必须建立完善的监督体系,将监督的权利赋予人民。看到了吧!我也是爱朝廷的,我也在为反贪污建言呢?谁再说贪官不爱朝廷我和他急!再说在我手中落马的贪官还少吗?只要是我的对头贪污**,我一定会将之绳之以法,我才是真正的反贪污先锋。

谢谢,审判长,各位朋友,我的陈述完了。”

潘长河在审判台上,冲大家深鞠一躬。

开庭审理结束后,潘长河的家人们回到各自府中。

他弟弟潘长溪,把自己的众多谋士喊进来,研究下一步为潘长河辩护的事情。

潘长溪说,“太过分了,我哥潘长河该审的也审了,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一个谋士站起来,将烟头灭掉,眯了眯眼睛,“慌什么,潘先生,放心了,我有自己的办法,我叫我的一个朋友叫苟富贵来”谋士站起来,敲了敲隔壁。

隔壁那边传来一声“我这就来了”,然后推门进来一个中年人,他就叫苟富贵,道,“冯谋士有什么吩咐,是不是打算将潘长河放了,小人现在就去找人办”

“没问题?”潘长溪似乎有些怀疑。

“没问题,不就是一个兖州小案子嘛,让他去办就行了。”冯谋士道。

下午。

笃笃笃!

这个时候,蔡府尹在府衙歇息的门被人敲响了。

“谁?进。”

一个衙役进来,冲蔡府尹点了点头,然后道,“大人,有人求见。”

蔡府尹愣了一下,是什么人?”。

“不认识,说是京城的人,看样子,不是普通百姓,说有要事相商”

“那,叫他进来。”

几分钟后。

苟富贵笑咪咪的走进来,鞠了一躬,“给蔡大人请安。”

蔡府尹,道:“这位朋友,你是?”

“我叫苟富贵,是潘长溪先生的一位幕僚!”苟富贵实话实说,“潘长溪就是您以前的总管潘长河的弟弟。”

蔡府尹有些不悦说:“找我干什么,他哥的案子已经交给衙门了”

苟富贵微微一笑,“请原告方,也就是您蔡大人,高抬贵手,放了潘长河。”

这个幕僚也太不知道深浅了,你说放就放?

“他的黄金案,你应该知道,监守自盗”蔡府尹有些生气道。

“蔡大人您真准备将潘长河弄倒?”

“你这是干预兖州的审判事务,自不量力,信不信,我把你也送衙门?”蔡府尹大叫。

苟富贵根本没有生气,继续微笑,说:“潘长河的弟弟潘长溪的背景很复杂,到时候您别吃不了兜着走”。

蔡府尹站起来,大叫:“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兖州府尹”

“凡事得留有余地。”苟富贵继续道。‘因为这事惹了潘长溪的老丈人,就费事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出去”

“你知道全国的朝廷官场都是盘根错节的关系,我是为你好,才百忙中来告诉你这裙带关系,趁着案子,没判,你还有回旋的机会”

蔡府尹一愣,多年的官场生涯,他比一般人都具有这个素质,听苟富贵的口气,似乎不是开玩笑。

蔡府尹面容缓和下来,说:“这位朋友,你别拐弯抹角了,告诉我潘长河的弟弟潘长溪的老丈人是谁?”

苟富贵微笑着,走到蔡府尹跟前,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手章,放在蔡府尹的桌子上,然后说:“我不能用毛笔告诉你,这个重要人物,因为那是给我找麻烦。”说着用手指在一张宣纸上,用划痕写了几个字。

看到宣纸上被手指的划痕,刻出的几个字,蔡府尹激动的站了起来,脑门上马上就出了汗,嘴唇哆里哆嗦道,“谢谢这位朋友提醒,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知,你知,就行了,不要声张,都留有回旋的机会,对吧。”苟富贵继续微笑道。

“对对对,这位朋友,你说吧,怎么处理潘长河的案子,听你的,”蔡府尹像是鸡啄米一样点头哈腰道。

苟富贵笑道“按照一般的大元律,潘长河至少是杖八十,刺配沧州,然后流放塞外,终身为奴!不过,您也不要因为我的提醒后,把他无罪放了!这个案子,毕竟弄的兖州路人皆知,不能说放就放,为了妥帖,最好判他在兖州一年监禁即可!。”

蔡府尹忙点头说:“您说的太对了,下官明白”

苟富贵继续笑道:“那我就告辞了”。

蔡府尹赶忙一直把苟富贵送到大门口,又吩咐衙役安排车辆,亲手扶着苟富贵上了车。看着苟富贵的车离开,蔡府尹才擦了擦冷汗,原来这潘长河的弟弟潘长溪的老丈人是刘中堂。

刘中堂是何人?

当今万岁爷的义弟!把持朝政的朝廷四大家族之一。

放下这元代的兖州法庭审理潘长河的案子不表,在21世纪的沣南一中的校长楚天碧同志,也卷入了一个案子。他表叔大苏省教育厅长邓才邦与大苏省宏达市市委书记罗军因为竞争大苏省委副书记,在省法院行政厅,进行了行政诉讼。

<.推荐名单,而把邓才邦列入了考察名单,理由是自己在宏达市有政绩,而邓才邦没有政绩。省委为了消除影响,秘密通知省法院院长让法院行政厅不给罗军的起诉立案,并立刻召开省委的常委会。

省委常委会在大苏省宾馆召开,出席会议的有省委书记郭桂冠、省委副书记、省长白京灵、省委常务副书记胡富宾、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范电国、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冯丹和、省委常委、省组织部长郭基会、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徐甘迪、省委常委、省委宣传部长张贵、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费宏朝、省委常委、省军区司令员韩启达、省委常委、金国市市委书记王华等14人上,通知让罗军、邓才邦列席了会议。在会议上,常委们严肃批评了党内的跑官要官现象,对罗军进行了点名批评,罗军不服气,在常委会上慷慨陈词:“首先我作为一个正厅级市委书记向组织表明一下,我并不是非要当官的立场,我只是作为一个老党员,是维护公平的党的组织程序、提拔程序,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有这样的一些人,并不适合提拔到领导岗位,具体说是哪些人呢?就是那种不干实事的像邓厅长这样的干部,我在宏达市干市委书记5年了,老百姓说我,是宁可得罪领导也绝不得罪老百姓的人,我在这里没白天没黑夜地干了5年,结果直到现在仍然还是一个正厅级!现在两代会要召开了,我有一个预感,你们省委所谓组织的这次考察,只是走走过场、流于形式,现在把我这个候选人,没有任何理由的取消了,就是个证明!

“你今天的谈话意思,就是你应该担任省委副书记,对不?你要知道,提拔你当省委副书记,咱们省里只有一些建议权,根本没有决定权,这个是常识,我希望你不要误解省委常委会对你的帮助!你的根本问题是思想问题,根本不是别的问题,另外我告诉你,你认为你有政绩就可以代表一切了,我们党讲究的是全面考察,你刚才的发言,怎么像一个久经考验的正厅级老党员?”邓才达笑笑说。

分管组织工作的省委常务副书记胡富宾也笑了笑说:“两位同志,两代会就要召开了,你们现在怎么还跟牛顶架似得,不和省委保持一致?”

罗军接着说:“由于人治观念的惯性产生的干部体制的弊端,使得我们的领导干部队伍习惯性的结党营私,渐渐演变为一个既得利益群体,牢固地垄断了权力,与社会层面的富人群习惯性的结成了联盟。这就使得下层收入的老百姓自发的、也自动结成了联盟,这两种自然形成的联盟,始终处于紧张的对峙状态,关系日趋紧张,矛盾已经相当尖锐,造成上边领导干部说的话,下面老百姓不信,政令不通,如果这种形势不能得到迅速控制,千方百计的化解,对社会的真是没有好处,我希望领导们明鉴!”

“罗军同志,不管你怎么说,你太在意你自己岗位的提升,还要到法院行政诉讼,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组织的事,不归行政管么?你有没有起码的常识?”省委纪委书记冯丹和说。

罗军说:“不管怎样,自从我到宏达市干市委书记,截止到目前,仍然在整个大苏省,算经济效益最好的市吧,这个事实,省委常委班子应该不能否认吧?”

“你别忘了还有你前任书记郭桂冠同志他们在宏达市给你留下的基础,要不是郭书记当年给你们宏达市创业,哪有你们今天?这些成绩属于组织,你怎么把所有功劳都记在自己这呢?”省委纪委书记冯丹和说。

这么说,简直是直接给现任省委书记郭桂冠溜须。

郭桂冠有些不好意思,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身板。

省委书记郭桂冠像往常一样,一旦有了什么重大事情,不轻易表态,长久地坐在常委会会议室的椅子上,看各位常委们踊跃发言。

老实说,他干到省委书记这个位置从来没有多么吃力,只感觉到自己每一步都很有戏剧性。上小学时,他靠背诵**语录,得到过奖状,上中学时,当过红卫兵,特殊时期快要结束那阵又被保送工农兵学员。然后他干宏达市向阳公社书记、县“革委会委员”分管夜校。等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他已经成了兖州沣南一中校长、然后调市教育局正科级干事、农工委副主任、铜须县副县长。而后又进了台桂县委常委、副书记、书记,再后来就升成了宏达市副市长,市长、书记,大苏省省委副书记、书记。他当省委书记时,才五十八岁。想起来,他确实在官场很幸运,巧妙的避过了一次次政治风浪。

他在官场最大的经验就是从不轻易表态。罗军说:“实在提拔不了,这次两代会我就请假”!

“什么!”省委书记身旁的省长白京灵突然把笔记本往桌子上一仍,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罗军同志,这里是省委的常委会,不是大白菜市场,你这样做,还有组织纪律没有?”<推荐提拔罗军担任宏达市的书记,是白京灵,罗军也是他的老部下,当然他要用这种方式护着罗军,因为罗军不参加两代会,也就很可能意味着放弃了宏达市的书记位置,这样会在官场更加被动。

然后白京灵语气稍缓些,说:“罗军同志,宏达市的gdp在全省属第一,你的成绩,有目共睹,不容许任何人否定,也否定不了,我在这里表个态,你在宏达市的政绩是很显著的,咱们省的各个梯队的提拔需要按部就班,稳定总是要的,不能说谁有了成绩,马上就得封官,如果那样做,就成了功利主义,这与我们党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就违背了。’’

省委常委、宣传部长张贵是罗军的老乡,以前在宏达市时,他们两个一个是市长、一个是副市长,私关系更是不错。

张部长说:“白省,您说提拔干部,不看政绩、那看什么?罗军同志在这儿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做好工作,那儿七七八八提了一批什么事都不干的,整个干部队伍怎么看我们省委?各级干部怎么会有工作的积极性?”

实际上白京灵、张贵、罗军都是一伙的,他们一唱一和,希望把罗军提起来,从副书记候选人的名单上再加上。

张部长接着说:“我们现在有些领导口气大得惊人,一说提拔实干的同志就考察来考察去,说什么罗军同志的历史不清楚,在特殊时期中干过红卫兵,那时候他还只是个中学生,能知道个什么四五六,中央不是说了么,对干部不能求全责备,就因为他在红卫兵那个特殊时期时,把京城的谷老,关过几天牛棚,这辈子就全完了,几次提拔罗军同志进省委班子,都被莫名其妙的圈阅出去,这、这都是什么?反正我快退休到点了,说话也就不像其他同志那样,拐弯抹角”

白京灵吓得站了起来:“老范,立刻闭住你的嘴!别胡说八道”!然后他冲各位常委说:“老范年纪大了,刚才都是胡言乱语,大家还是不要外传,这样对咱们班子会有影响。”

邓才邦立刻反驳:“作为一个党的正厅级领导干部,我对张部长的表态,明确表示反对,作为一个省委常委,能这么说话吗?按他的说法,是不是把罗军同志没被提拔的事,给谷老搁上,说这种话,要负政治责任!”

张部长站起来:“负政治责任?好吧,让纪委找我吧,我就不信,作为一个快退休的为党工作几十年的老党员,连表达自己意见的权力,都没有,还像特殊时期那时候,上纲上线,搞**、一言堂,谁再那样干,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省委书记郭桂冠默默地听着,现在,他突然感觉到,今天的这个常委会就好像是两种不同力量的角逐。

上个月他在京城参加考察预备会,遇到了谷老,谷老过问了几句邓才帮的最近情况,然后只是闲扯些花草树木的栽培技术,没有说具体提拔的建议,但是这一番讲话,傻子都知道就差不多已经给这次提拔考察定了调子,那就是邓才帮进省委班子。

&.推荐邓才帮,看来肯定还有很大阻力,省委班子先投票摸底,估计没有政绩的邓才帮十有**落选,更何况在全省的党代会上,那么多委员,会有几个投票支持邓当副书记?

如果真的最终拿出的这样的一个失败的选举结果汇报给京城,那几乎就意味着自己这个省委书记的组织工作失败。

真是当官难呐!他忽然想起了戏曲《七品芝麻官》徐九经的台词:“官管管、官管官,做官就别做小官,小官还被别人管”按理说,自己这个官够大的了,在全国差不多能进前60名了,怎么还这么难?难道非干到联合国秘书长才算!

谷老也是,这个问题,为什么不直接下文任命邓才帮为省委副书记,非得让他整个选举。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非得还想弄个名正言顺,真是岂有此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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