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句活渐渐的在他眼前闪过:凡走火入魔者,不断其肉身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不可治。
他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头现出端倪。
也许那只是空想,但此时此刻,即使只有一线希望也不得不试一试。
他静静的盘坐在杨婵身前,闭目凝神,全身灵识之丝豁然涌出,重重叠叠的将她包裹起来。
一阵阵灼痛从脑海传来,冲击着莫天扬的神jing。
此时的杨婵就如一枚烧得火红的铁块,无情的炙烤着敢于接近接触她的一切。
好在莫天扬辛苦努力练了一个月的神识灵识,它们的耐受力和韧xing早已超出一般人所能理解的范畴。
他咬着牙,强忍住灵识之丝传来的如针尖麦芒刺动神jing般的疼痛,坚持了下来。
铁块慢慢冷却下来,莫天扬也被痛得瘫倒在地。
雨终是没有下下来,六七月的天气就是这样让人琢磨不透。昨晚乌云密布,今晨阳光却依旧灿烂。
杨婵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眼呆滞的盯着屋顶的梁柁。
她的眼角早已湿润,泪水滋滋滑落,穿过脸颊浸湿着枕巾。一种无以言表的酸楚始终压在她的心头。这便是任意妄为的后果么?
除了头脑恢复清明,身体其它部分仿佛不是她的,想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如今的她已形同废人。
莫天扬摇了摇晕晕沉沉的脑袋,昨夜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呼唤了几声穆总管他们便晕了过去,今早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
他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温和的阳光透过窗纸撒在地上,印出房内事物的影子。他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屋外小院里传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侧耳细听。
却是他的师父在跟谁说着什么。
“你怎可如此大意,如此好苗就这么毁了!”广成真人言语间几分怒意几分惋惜。
“该注意的事我都跟她说过,而且时有提醒,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一个女人的声音接过广成真的话,莫天扬想了想,就该是杨婵的师父慈航道姑。
广成真人没有断续说什么,这也不是慈航的错,多说她也无用,只能默默的生着闷气。
“我刚给她服了‘大还丹’,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慈航道姑见掌教师兄不说话,便半安慰半自语的道。
“唉!”广成真人叹了一口气,“这次‘大还丹’可能没用!”
莫天扬听着他们的谈话,心情也渐渐沉重,毕境一起走过漫漫路途,虽然她平ri里对自己很冷淡,但说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那是假的。他听师父说得那么绝望,不禁也暗自叹惜。
他在床坐了好一会,直到师父他们都走了才走出房间。
院子里,穆总管一声不吭的蹲在一块石头上,他脸seyin霾,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杨展杨晋今天没有去他们师父那里,两人在一个角落不知道聊着什么。
莫天扬走近他们,跟他们聊了一下杨婵的事,虽然不感意外,但仍让他有些难以接受,杨婵的情况比他猜想的还要严重。
他也没安慰他们什么,只默默的直接推开了杨婵房间的门。
杨婵静静的躺在床上,眼角泪水早已留干,眼是满是绝望不甘的神情。看得莫天扬心酸。
他慢慢的走到杨婵床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杨婵仿佛没有感觉到有人来了一样,眼中没有丝毫变化。
莫天扬伸手为她把了一下脉向,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她全身的经络几yu坏死,汤药金丹也难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