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寻思之际,却听得外间门棂响动,只见剑布衣笑嘻嘻地走了进来道:“恭贺王后娘娘新婚之喜。”楼至闻言一蹙眉道:“旁人倒也罢了,怎么你也来打趣我呢……”剑布衣闻言,上前与楼至勾肩搭背笑道:“好师兄别恼,原是我的不是,只是见你那冤家满面春风地去了,便知你们在此处好生快活,却叫我在外头受冻挨饿的,不过奚落你几句,就恁般委屈了?旁的不要说,他此番进来,你看他待你心意几何呢?”
楼至闻言,便将方才王迹言行细细说与剑布衣知道,只在紧要之处一笔带过,倒叫剑布衣抚床大笑了一回,笑得楼至甩手走了,方才从身后将他一把抱住笑道:“师兄别恼,走了倒没意思,谁想他竟如此多情待你,此事就更好办了。”楼至闻言点头道:“他这一关虽是好过,只是皇极殿那边却含糊不得……”剑布衣闻言蹙眉寻思了一阵道:“依我说,教你的法子,只是不知能否奏效,也要看这两个小东西的造化了。”楼至闻言,只因他前日计策奏效,心中倒有几分活动道:“你且说来,容我斟酌斟酌。”剑布衣点头道:“你往日常对我言讲,腹中两个小的与你前世颇有夙缘,又教了你一卷天佛真言,竟能弹压天之厉魂魄,与质辛体内红潮之症,想来这两位小亲王却是大有来历,不如等他兄弟二人婴灵稳固了,却寻个由头,旁敲侧击问上一问,许是真有破解之法也未可知?”
楼至闻言,却觉前世之说虚无缥缈,每每与自己腹中婴灵交接,总觉如坠梦中,却也当不得真,只是此番按剑布衣说来,倒也只有这个法子或可一试,若自己真是天佛转世灵童,只怕身上仍有许多关窍未解,趁此机会倒可试探一番,想到此处因点头道:“这也罢了,如今若真有人能出面应付皇极殿,只怕也只得从两位小亲王身上入手。”师兄弟二人商议已定,见时辰不早,连忙施展轻功回复皇后闺阁之中。
楼至回复中宫,赶忙打发了宫无后去前朝打听,不出片刻便听闻复命,说蕴果谛魂今日在前朝耽搁甚久,神色颇有些不好看,如今圣驾离了鸿胪寺,正在回转中宫,楼至闻言,便知王迹既然得手,自然吩咐那番邦使节告退,蕴果谛魂方得了空子抽身,心中却是十分对他不起,因命朱寒服侍自己入内换了朝服,搀扶着宫无后的手臂降阶恭迎圣驾,还未曾出得二门,早闻圣驾仪仗摆驾中宫,却见蕴果谛魂一纵身从步辇之上飞身而下,来在楼至身边挽住他的手臂道:“等急了吧?”
楼至见自己按品大妆循规蹈矩恭迎丈夫,他却当着奴才们的面这般淘气,虽然羞涩,只是早知御前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自己如今再规劝他,倒显得矫情,只得摇头笑道:“还好,晌午歇了中觉,师弟便来找我说话,倒也不曾烦闷,前朝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绊住了?既然这么着,你只打发人回来说一声,我也好叫人给你送饭,你御前的人虽然服侍得殷勤,只怕不曾与你同住,未必知道你的口味。”说罢复又伸手携了蕴果的手暖在手心里点头道:“你的手倒也未曾冰了,想是在前头用过午膳?”
蕴果谛魂见妻子略有几个时辰不曾见面,就这般嘘寒问暖,早将原先阴霾之意丢到爪哇国去了,因点头笑道:“在前朝胡乱用了些点心,总不如你做的好吃。”说罢俯身在他耳边低声细语一番,却见楼至臊得满面红晕,只是当着众人又不好给他没脸,只得隐忍不发,与他携手进了闺房。蕴果进了妻子的香闺,早已登堂入室脱了长大衣裳睡在楼至的凤床之上,楼至见状没奈何,只得上前服侍他脱了朝靴,一面移过自家平日所用的软枕给他垫在脑后,蕴果谛魂眯起双眼享受着妻子的服侍,却见楼至为他安枕之际,娇躯就在眼前,如何忍得住,早已一把搂在怀中,翻身按在炕沿儿上就要扯他的肚兜。
楼至见状脸上一红,推拒着蕴果探入自己领口的手急道:“你忙什么,还怕没有你的?先容我打发你用了晚膳再说。今儿不比往日,劳累了一天,暂且保养一晚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老吉以退为进做得好,看来对抗皇极殿需要圣魔双子的帮助,如何帮助呢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