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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一、总行机关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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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国兰退出了行长室。后来,又找到陈作业,也是如此这般地叙说了一番。要离开夏天的部门,陈作业答应会考虑。

看官:历史竟有这种搞笑式的情景惊人的再现,也许你还记得,在庄宇当湖贝金融服务社总经理的后期。与信贷三部经理卜一定关系不好的李国兰好似时来运转,因为卜一定要了刘苗苗这个在办理宁多思公司贷款时结识的女朋友当信贷员,李国兰便成了多余的人。庄宇准备把她安排在信贷二部夏天手下当信贷员,怎奈庄宇和人事部门告诉了所有的人。就是没有通知夏天。而夏天的性格恰恰是不吃这一套的。到了李国兰要向夏天报到的当天上午,夏天才知道。只见他板起脸孔质问前来通知的人事专干王花:“你以为我这里是垃圾桶吗?”一句话,便把兴高采烈来向夏天报到的李国兰拒之门外。而这回,李国兰因为要做她自己属意的工作,并期盼能成为站立于鸡群之上的仙鹤,竟说不适应领导过她三年之久的夏天的领导方法,向行长要求离开夏天领导的部门。你想,她不是小人是什么?

一天上午,夏天来到支行后,到支行办公室找许爱群准备谈点事,在支行营业部大厅听到同事说:总行人事教育部要在星期五到支行开展以岗定员工作,岗位确定以后,各部门的富余人员就要分流了。夏天到了许爱群办公室,问她:“是不是真的?”

许爱群说:“总行会来人是真的,行长会通知我们开会。”

夏天回到办公室后不到半个小时,果然由韩小妞通知中层干部到行长室开会。于是,大家陆续来到行长室。在等待到会人员的时候,谭飞燕向王显耀和陈作业汇报说:“王行长、陈主席,我们作为湖贝支行的乒乓球运动员,这次在总行的比赛中辜负了两个行长的期望,没有搞到名次。像总行的选手,有一个是别的省运动队出身的,水平很高。”

陈作业是支行的工会主席,所以,谭飞燕有“陈主席”一说。

这时,夏天不经意的插话说:“你们去比赛也不跟我打打,如果能打赢我,在市民银行一定能捞到名次。”

谭飞燕还没有听说过夏天会打乒乓球,有点不太相信。她怀疑地问道:“是不是呀?夏经理?”

夏天说:“是,而且我只防守,不进攻。就像我的为人一样,见招拆招,不多事。我可以这样告诉你:我的反手推挡是专业运动员水平,跟我打过球的,很少有人达到我的境界。我跟你打,只用反手,不用正手。”

谭飞燕说:“我不信!我六岁就开始打乒乓球,到现在少说也是老姐了,不信打不过你。”

夏天开玩笑地说:“我不但乒乓球还行,象棋也不错。我敢打赌:下象棋,我就是除掉一个子,都敢跟任何高手过招;如果不除子,我也有50%的把握取胜。”

王显耀也觉得好奇,从来没有听夏天说过这方面的能耐,一说没准就放一通炮。问道:“老夏,你除什么子还可以跟高手下象棋?”

夏天自己先笑了起来。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除掉一个帅还行。”

大家听夏天说完,都哈哈大笑起来。

谭飞燕说:“鬼跟你说!但是。乒乓球方面我们要见个高下。”

夏天说:“可以练练。”

王显耀看看人已经到齐,便开起了人事方面定岗定员考核前的动员会。

下午,夏天刚到办公室,陈作业打来电话,叫夏天到他办公室。夏天来到后,陈作业笑着问:“你上午讲的乒乓球的事,是不是真的?”

夏天说:“怎么,陈行长也感兴趣?”

陈作业说:“我不太会参加什么文体活动,就是乒乓球和象棋好像在读书的时间搞得比较多一点。也不是偏爱,因为当初家里穷,搞这两项,不用花很多钱。”

夏天说:“既然你有兴趣,改天我们活动活动。”

陈作业在应承之后,对夏天说:“老夏,改天总行就要下来考核定岗了。我们跟总行协调的结果,总行说我们支行没有行长助理的岗位,这样一来。你的提职动议就搁置了,相应的汪洋的职务也就没有办法往上报了。你的看法怎样?”

夏天说:“没有关系,不提就不提,提起来也辛苦。这点。我是心中有数的。”

陈作业又说:“没有提的话,也要一样支持我们行长的工作。”

夏天说:“这点你放心。我是一个比较成熟的人,前人说过:‘进不图名。退不避祸’,我在这个位子上。还会努力解开金融服务社时期打下的结,不会闹情绪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句话,理解起来就有积极意义了。”

陈作业说:“资金信贷部除你以外,保留汪洋、熊自伦、任尔为、李朝阳四个人。”

夏天说:“可以,人不在多。能做事就行了。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走了。”说完,离开了陈作业办公室。

夏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尽量把这事淡化,但还是引发了他不短的回忆:

“纵观自己的前半生,官场之路并不顺畅。1976年,县里要提拔一批到镇(当时还是公社)党委任职的农民副书记,县委组织部对自己的评价很高,授意镇党委尽快协调解决自己的入党的手续问题,而在当时当上作为基层党组织的大队党支部书记的堂兄以为镇里要把他撤换下来,于是,组织问题一直受制于堂兄的消极抵制;夏天成为国家干部参加工作后,很快定为单位领导干部的第三梯队,正当1982年——1985年机构不断分设,有相当多的机会提为行长,但是每一次拟提行长进行人事考察时,自己都躺在医院里,直让上级行人事部门哭笑不得;1992年春到了深圳任职副科长,身兼三职,一年后管理权力辐射着半个市属一级公司,由于群众强烈要求才转为正职;当市里拟委以重任——担任深圳特区总公司那集人、财、物、产、供、销大权于一身的正处级总经理时,自己不干了,立即重操旧业当起了金融服务社的信贷员;好了,刚刚在梅林金融服务社把信贷员当得出神入化,存款成绩为全社的三分天下,又拟提官时,自己很尊敬的申虎总经理中了圈套,弄得自己满身是非,于是不得不下决心离开;到了湖贝金融服务社后,原拟成为信贷部的总经理的,也一直没有提起来;而实际上承担的却是服务社副总经理的工作——组织资金、代人受过、否决贷款户、协调清帐、查帐工作,而自己做这些事都是以三个信贷部中的一个部的经理的身份在忙活的。后来,市民银行接管了,本来可以当上副总经理,但是,自己低调地放弃了。接着,市民银行两次竞争岗位,也可以搞个处长当当,但自己根本就没有报名竞岗。实际上,自己有多次机会离开市民银行,但一想到王显耀的为人,想到自己作为一个共产党员的责任,想到解决包括自己当初所做的金融服务社时期的旧贷款的历史重任,实在有点舍我其谁的尴尬,想到自己作为银行的历史见证人,而在心里埋下了深深的情结而不愿离开。”

夏天转而又想道:“我的这些心迹,有谁能理解呢?当不当行长助理对我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领导觉得我像山野闲鹤一般,对市民银行而言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闲人,那么,这对于市民银行本身来说,可能是非常错误的。”

此时,夏天的心态倒还想得开,但他对市民银行领导有关人事布局的考虑,认为自己也有点像陆游老先生在他的《自述》中说的:

心如老马虽知路,身似鸣蛙不属官。

“是啊!我好像一匹认识道路的老马,对市民银行湖贝支行的历史和现实问题了如指掌,尤其是对于那七十多个老贷款诉讼案所涉及的近十个亿的不良资产更是知根知底。但是,市民银行的决策层好像看不到这一点,对待像我这样的对于市民银行本身来说具有无形资产价值的人,不但不加以重用,而且不被重视,把我们的建议和意见,就像听到野地里叫唤的青蛙的声音一样。正是因为这样,市民银行已经流失了不少像我这样的人了。如果像我这样的人全部都走光了,那些新来的人根本找不到北,能有什么作为呢?”夏天在心里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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