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对着段杰也是怒吼道：“你以为我是石头做的，还是铁打的？我是人，一个有心，有血，有感情的人！给我这么来两次我也完蛋了，昨天，昨天，我就眼睁睁着那些朝夕相处的弟兄们一个个离我而去，可是我竟然没有半点的办法去救他们！出了为他们报仇，我没有其他的选择！”陈晨说着说着眼睛都湿润了，一只手哆嗦着指着那七个骨灰盒。

段杰了一眼，那几个骨灰盒，眼角不禁渗出了泪水，确实，那都是朝夕相处的战友，虽然自己是他们的头，可是段杰对他们也是有感情的，人，不可能是冷血的，可是段杰还是愤怒的，他知道陈晨这件事情的后果。

“难道你也变得不理智了？报仇有很多的方式，可是没有必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去做？你他娘的是疯了吧！”段杰抓着陈晨的领子就骂道，同时还摇晃着陈晨的身体，“他们走了，我也伤心，我也难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以前不是挺理智的吗？现在这是怎么了？难道退出国安部你变了？”

陈晨了段杰一眼，咬了咬牙，嘴唇微微动了动，好像是要说些什么，突然举起拳头，一拳狠狠打在了段杰的脑袋上，“嘭”一声，段杰倒在了地上，陈晨指着段杰就说道：“后果？想后果能有什么用？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都是拿着自己的命去拼，那个时候都没有想过后果，现在还想什么后果？我们完成任务之后，国家有没有给我们想过后果？老单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国家只给了可怜巴巴的十万块，十万块？就值老单的命？国家有没有想过老单的女儿以后怎么过？恩？国家有没有想过？”

陈晨在怒吼，在咆哮，记得上次给单耳嫂子钱的时候，除了那十万块，其余都是几个老战友凑出来的

“老单是为国家牺牲的，他的牺牲是值得的，他为了”段杰的话还没有说完，陈晨又是一拳狠狠打了上去，双眼死死盯着段杰，张口说道：“为国家？国家都给老单什么了？就是一个抗洪牺牲的士兵都有烈士勋章，可是老单呢？他娘的什么都没有，就是光溜溜的一个骨灰盒，国家对得起老单？”

段杰咬了咬，猛地窜了起来，“嘭”一拳狠狠打在了陈晨的脸上，“扑通”一声，陈晨跌倒了，这次陈晨可是真正跌倒了，面对自己的战友，陈晨没有使出超能力，段杰红着眼睛指着陈晨说道：“王八蛋！国家？你他娘的还有脸说国家？你每次捅了篓子，不都是国家给你擦屁股，恩，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是没有这样的人早完蛋了，他们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国家吗？你他娘的现在还不明白老单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晨不说话了，只是大口大口喘着气，安静的空间里面，只有两个男人的呼吸声，压抑与悲伤冲击着两个男人的心，“扑通”“扑通”“扑通”陈晨仿佛是听到了段杰的心跳声，段杰抿了抿嘴，用鼻子吸了几口气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两个男人都在沉默之中，谁也不说话，陈晨想了很多，很多，兄弟，国家，民族，国家，兄弟，民族，同样，段杰也想了很多，很多

一个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可以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又是什么原因？人活着，是因为有这个国家，有这个民族，国家可以生存是因为有这些人，这些可以为国家，为民族默默奉献的人！

陈晨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面不断浮现那一张张的笑脸，张风，贱贱，青青，可是马上又变成了他们惨死的样子一股悲伤从陈晨的心头涌了上来，压抑着陈晨的心，陈晨的双手都开始颤抖了

段杰着陈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陈晨衣服上面的血液都干枯了，肩头被那个中忍刺伤的伤口不知道怎么又流出鲜血来了，段杰赶紧蹲了下去，伸手从口袋里面拿出纸巾来，堵住了伤口，急忙说道：“你流血了！”陈晨睁开眼，了自己肩头一眼，现在的陈晨都已经麻木了，流血都没有感觉了

陈晨的嘴唇有些干瘪，张口轻轻说道：“没事的！”段杰赶紧说道：“这么深的伤口能没事？赶紧和我去包扎一下！”说着就要往起拉陈晨，陈晨伸手打掉了段杰的手，张口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没事！”

段杰的眼神动了动，心里一股子生气，一拳打在了陈晨脸颊上，骂道：“王八蛋！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嘴硬！难道你以为青青他们愿意到你流血不止吗？”说着段杰硬是把陈晨拉了起来，拽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