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滔连忙正色道:“王县长,此言差矣,论起来,小茂还得管我叫哥,我管他老娘叫老娘,我管他儿子叫儿子,你说,这世上有笑话自己弟弟的哥吗?再说了,我看今天王县长和我弟挺投缘的,难道这不值得我开心吗?”
老王县长又盯着他看了会儿,才说:“虽然有点油嘴滑舌,不过心性还不错,老团长也不是所托非人。<-》”
金泽滔暗暗松了口气,心道,幸亏娶的不是你女儿,不然天天面对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呢,还是伤心。
金泽滔弯下腰,正准备坐下,老王县长一拍桌子,吓得金泽滔刚沾了半边凳子的屁股连忙抬起。
老王县长目光灼灼地说:“你就是去年那个浜海县关库总指挥?把我们海仓硬生生打落到第三的那个什么什么?”大主宰
金泽滔苦着脸说:“王县长,我叫金泽滔,财政收入关库时,我是在现场,但当时现场领导云集,怎么也轮不到我来任总指挥。”
金泽滔连忙矢口否认,老王县长的脾气他算是领教了,如果这时候坦白交代,那还不被他喷一脸唾沫啊,再说,这个总指挥,都是现场指定的,他不承认,也不能说他说谎。
老王县长的脸色慢慢地缓和下来,罗立茂见到金泽滔被老王县长一惊一乍地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只觉得无比的扬眉吐气,终于有人能够收拾在他头上作威作福许久的金泽滔了。
金泽滔不敢再落座,就这样笔直地挺立着,老王县长转头和罗立茂说起了城关镇的事情。
来的路上。罗立茂和金泽滔合计过。早有准备。再加上他无论是文才,还是口才都属上佳,和老王县长一问一答间,已经让老王县长十分属意。
谈了不一刻,秘书就进来催老王县长赶一个会议,金泽滔连忙鞠躬告辞,老王县长两只小眼睛瞪得滚圆,一声怒吼:“滚蛋!”
金泽滔拉着罗立茂落荒而逃。
老王县长待金泽滔他们走后。脸上的怒容顿时烟消云散,想了一会,拨了一个电话,哈哈大笑:“老团长,你这姑爷不错,大气,也傲气,难得地还有灵气,配得上小悦。”却绝口不提罗立茂。
且说罗立茂走出县委大楼后,幸灾乐祸地说:“哥。这回你可碰到天敌了,不说王县长见你一次吼你一次。估计也是对你没什么好颜色了。”
金泽滔斜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挺快乐,挺开心的?”
罗立茂连忙收起得色,同仇敌忾地说:“怎么会呢,谁跟哥你急,那就是跟我急。”
金泽滔拍拍罗立茂的肩头说:“如果有一天,你到县长办公室汇报工作时,是被老王县长吼着赶出去的,那我说,你算在海仓站稳脚跟了,因为那时,你被老王县长当作自家人了。”
罗立茂肃然起敬。
金泽滔并没有和罗立茂一起去看望吕信行,而是委托他代表东源集团,跟吕信行谈谈加盟东源投资公司的事情,而且,还能通过他事先了解一下城关镇的情况,也有利于他调任海仓后打开局面。
金泽滔匆匆赶回南门,体育馆指挥部和西州市政工程公司的谈判陷入僵局,总指挥沈市长临时参加省委党校举办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培训班,杜市长指定金泽滔代表市政府,接手处理该工程善后事宜。
市财政并不具体负责体育馆工程项目,但也负有财务会计上的监管责任,当晚,指挥部要宴请陈副总一行人,金泽滔作为主人将陪同。
之前和西州市政公司还算融洽的关系之所以僵化,主要是双方都以为善后处置的主动权在自己手中。
南门市一方认为,现在项目停建,西州市政工程公司终止履行合同,这种损失不能全算是南门市的,指挥部前期拆迁安置费用还没跟着落呢。
西州市政工程恼怒了,这是你们南门市的体育馆,拆迁安置本来就是你们的职责,现在不是我们不愿履行合同,而是省计经委按照中央精神不允许建了,能怪我们吗?大主宰
南门市现在没了包袱,西州市政手上有项目停建的批复,大家都有恃无恐,杜市长和沈副市长的态度很明确,体育馆工程劳民伤财,指挥部自然能深刻理解领导意图,说什么也不放口。
其实市政府是愿意给予一定的补偿,杜市长也和陈副总之前有过联系,前提是体育馆得有人投资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