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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好不容易战战兢兢地挂上电话,不敢再给父亲打电话,他此刻应该还在学校,要是发了癫,身边还没人照顾。()
本来何母准备打电话回家给老何报喜,听到爷爷奶奶的遭遇,也暂时息了这份心,还是回家当面告诉他吧。
金泽滔纷纷攘攘到处打电话的时候,只有何悦神情镇定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安静而又快乐地看着亲人为自己报喜。
这种喜悦,就是自己做最大的官,金泽滔赚最多的钱,都不能代替。
这种喜悦,是生命的延续,是希望的展翼,是梦想的开始。
这种喜悦,是让过往的所有努力,都变得更加踏实,是让所有的爱情和亲情,都变得更加光辉灿烂。
何悦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原来还引以为丑的大河马身段,此刻却是那样的生动活泼。
她深情地呢喃着:“儿子!”微微地闭上眼睛,却在眼角处滴下了一颗泪水。
给家人报过喜后,金泽滔第一个电话打给老师苏子厚厅长:“老师,向你报个喜,我怀了俩孩子,两个大胖小子,何悦争气,我也用功,咱俩珠联璧合,团结一心,终于快要瓜熟蒂落,不知道老师做没做过超声波,怀上啥了呢?”
苏子厚厅长开心说:“恭喜,恭喜,双胞胎哪,我还没照过呢,再等等吧,甭管怀上啥,我都开心。”
金泽滔哈哈笑说:“但愿老师能怀上个女孩,师母可是说过了,要跟我家小子结亲家的。”
两位母亲听着师生俩颠三倒四地说着互相恭喜的话。包括王培昌副院长,谁也没给他纠正,人生就这么一遭疯癫,不管怎样的出格,都是可以理解。
给苏子厚报过喜后,金泽滔又给曲向东打电话:“曲县长,给你报个喜。我家小悦怀了双胞胎,俩大胖小子!”
金泽滔这回反应正常了,但神情骄傲得象个得了好成绩的学生,急于得到老师的表扬。
曲向东县长果然深悉金泽滔的脾气,哈哈笑说:“小子,了得。生儿子还不够,还要一次生俩,真够生猛的。()”
曲向东在浜海有个外号,叫冷面虎,形容他不苟言笑,在金泽滔刚接触曲向东时,曲向东的脸是僵硬的。笑容是苍白的,对话是乏味的。
曲向东学生年代对温重岳就十分敬佩,到性格定型时,曲向东和温重岳在性格上有很多相似处,有些就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曲向东又不同与温重岳,他骨子里并不冷漠,也不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很愿意改变自己。也愿意改变周围,这是他和温重岳最大的不同。
正如金泽滔之前曾经感叹的,温重岳因为他性格跳脱而看好自己,最后也因为性格跳脱而疏远自己。
其实有一点,曲向东比金泽滔看得更清楚,金泽滔热情如火的性格很容易感染人,同化人。说到底,如果一开始他们就保持一定距离的接触,就不会出现现在的误会。
温重岳和金泽滔的关系僵冷至此,其实何尝不是温重岳的强势性格的本能抗拒。他容不得受人影响,更不允许被人改变。
曲向东能琢磨人,他也能琢磨自己,他和金泽滔亦师亦友的关系,相处起来很让人温馨,就比如现在,何悦怀孕,他第一时间告知自己,现在检出怀了双胞胎,他又是最先告诉自己,这种工作之外的交往,其实更弥足珍贵。
在曲向东的印象中,大概除了范萱萱,任何俗人俗事,都不能让温重岳动心,他一直以为温重岳这种厚重如山,官威如狱的性格特质,应该就是一个领导干部所应该具备的精神和气质。
但当他尝试换一种方法去尝试和干部沟通,去转变工作思路,却让他颇有收获,而这些,都是金泽滔潜移默化带给自己的性格的改变,或者说,让自己挖掘出性格深处的某些被一直掩藏起来的东西。
换作刚开始交往时,如果曲向东忽然说出这番话来,不但会把金泽滔吓疯,就连曲向东自己都会感觉神经。
金泽滔老实不客气地自夸:“谢谢曲县长,我也感觉自己很了得。”
曲向东又问候了何悦几句,说:“泽滔,这对你来说,是继结婚后的又一件大喜事,冲冲喜吧。”
金泽滔默然,他当然明白,曲向东所谓的冲喜是指什么,曲向东说:“温专员他不是个体,他还要考虑身后某些人的观感,再说,你以为就凭着你手中的所谓尚方宝剑,就真的一往无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