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给不给你机会的事情。你看你年纪这么小,而且看起来也跟个小鸡子是的,我就算是能带你走,你倒是能走上几步呀。”种鄂打量了茅峥一通,忍不住讥笑道。
“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种将军现在说这话,可是太早了些呀。我知道种将军认为,我不过是一时兴起,只是三分热劲儿。不过我已经深思熟虑很久了,种将军要是有什么不满意,尽管来考量我好了。”茅峥毫不客气地说道。
“口气到不小,不过我可没有时间和你玩游戏。考量你?我可不懂你们文人间的那种弯弯绕。一句话,没兴趣。想胡闹,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找你的家人去吧。”种鄂带着不屑的笑容说道。
“我已经没有家人了!”茅峥出口说道。
“哦?没有家人?难不成,你是一个人到汴京的?”种鄂回道。
“吴伯伯带我来的汴京,只是因为意外他已经去世了。收复西北,乃是王安石相公一生的追求,我从小就听他说起。现在我只想为王安石相公当初的愿望出一份力,除此之外别无他想。”茅峥说道,他的目光之中带着很复杂的情感,有悲伤、有坚定、有挣扎、有坦然。
种鄂听到王安石的名字,心中也是一惊。虽然王安石已经罢相,现在也是旧党执政,但他心中还是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于是种鄂终于开始正式地打量茅峥了,他发现茅峥和其他年轻人确实有些不一样。
“你年纪虽小,但看起来也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呀,一些私密的事情,我也不想多问。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稍不留神,那可是要没命的。我也不和你打趣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文韬武略,只要你占上一样,我就可以带你走。不过你要只是凭一腔热血,就想上沙场,那和送死无异。你也是有功名的人,和普通人也是区别很大的。你要是没本事,我可是不会冒着被那些读书人骂的风险,把你带走的。”种鄂说道。
茅峥听了种鄂这话,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便把自己关于如何平定西北的策论重新说了一遍。这一次茅峥也是有备而来,将对策说得比上一次还要精致。种鄂也是识货的人,听到茅峥一番话,对眼前的少年又是改观了不少。
“不错,不错,讲得还挺头头是道嘛。哈哈,你有这般见识,跟着我出谋划策也挺不错的。不过,行军打仗可很是辛苦,你的身体看起来挺弱的,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消了。”种鄂说道。
“种将军,这是想考量我的武艺吗?我还是那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茅峥站起来把头一扬说道。
“小子口气到不小,跟我到演武场去练练,我倒想看看,你是有几斤几两?”种鄂饶有兴趣地说道。
茅峥一拱手,便跟随种鄂去了演武场,舞刀弄枪实在是有模有样。种鄂见此,当下叫好,许诺茅峥可以让他跟着一同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