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皮狗看了看手中破旧的诺基亚手机,早在四五年前就停产的老款式,现在丢给那些收购二手手机的人,人家都不稀罕要,根本不值一钱,沙皮狗作为白虎帮的基层骨干,在网吧里上网从来没有那个老板敢要钱,所以沙皮狗把那几十块零钱揣在兜里以后,深深地觉得这次买卖走空了,又白挨陆阳两脚,非常不值。
沙皮狗恼羞成怒,跟手下三个杂毛一起,轮流对陆阳拳打脚踢,打得陆阳从昏迷中醒来,刚醒来还未站起身,又被他们一椅子重新打昏迷,打得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沙皮狗见再打下去,没准会把陆阳打死,只好拉着陆阳光溜溜的身躯往网吧门外拉,一直拉到马路边上,冲着马路对面的一辆日产跑车眨了眨眼睛,拿走陆阳的衣服,上了白色面包车,一溜烟不见了。
他们拿走陆阳的衣服,就是想让陆阳醒来也没衣服穿,让陆阳赤身露体躺在大街上,成为江城市的笑柄。
现在是冬天最寒冷的时候,陆阳光着身子,躺在冰冷的马路上,很快就被冻醒了!
陆阳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冰凉的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夜已经深了,四周的店铺都打烊了,路上没有多少行人,除了爱动网吧里的那群家伙,也没有其他人参观,他才不至于成为江城市的笑柄。
陆阳从沙皮狗的话语里很容易就推测出来,是那个没人性的吴天理雇人揍了自己一顿,也许那个吴天理正躲在一边看热闹。
陆阳再次环顾四周,果然在对面街口看到了吴天理那辆黑色日产跑车。
陆阳就想跑过去找吴天理算账。
吴天理远远地看到陆阳那浑身光溜溜又鼻青脸肿的样子,觉得他这一年来因为被陆阳救了一命而在心理上彷佛低陆阳一等的郁闷之气得到了纾解,便爆发出一阵狂放肆意的大笑,迅速开动了日产跑车。
而陆阳浑身光溜溜的,必须要用双手捂住下面才行,再加上受了伤,根本跑不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日产跑车一溜烟跑远了。
吴天理非常得意,得意忘形,把车载音乐开到最大,又装模作样地点起了一根雪茄,又顺手抓起一瓶黑牌,往嘴里灌。
前面路口亮起了红灯,按说吴天理要停车等待,但他老子是区警察副局长,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什么交通法规,肆无忌惮地继续开车闯红灯。
就在这时,侧面开过来一辆黑色悍马,驾车的是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他身材魁梧彪悍,皮肤黝黑发亮,眼神里带着漠视一切的冷酷高傲,在这个年轻人看来,纵然他前面是红灯,他也会直接闯过去,更别说他前面是绿灯了,他的悍马一点儿都不减速,以一百四十码的速度冲过这段限速七十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