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游到段天涯的面前,帮忙托起昏迷中的魅影,望月若香在返回渔船旁边的同时,也连忙略显疑惑的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此地离渔船倾覆的地方,将近有六七十米,按照一般逻辑,段天涯他们应该不会被冲出那么远。
对此,段天涯唯有苦涩一笑,记得在翻船的那一瞬间,他恰好冲到了船舱旁边,紧接着,来不及多做考虑,抱着魅影的段天涯,当即双脚往船舱旁边奋力一蹬,整个人便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径直朝水底直射而去。
没想到,突然而来的一股暗流,使得段天涯根本控制不住自已的身体,而等他浮出水面的时候,恶劣的可视条件,让段天涯完全不知身在何方?
更为揪心的是,原本已经苏醒过来的魅影,在那股暗流的冲击下,以及冰冷海水的侵袭下,赫然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无奈之下的段天涯,只得抱着自己的母亲拼命乱划,可是那不停翻滚的海浪,让他一直在原地打转,期间甚至还喝了几口海水。
所幸的是,当段天涯逐渐难以支撑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阵阵呼喊,从而也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此刻,面对望月若香的关切询问,段天涯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先游过去再说。”
“嗯……”
眼见段天涯明显有种气力衰竭的架势,望月若香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当即和随后赶来的残影等人一起,将魅影推后那渔船的底部。
“呼…呼…呼…”
几十米的距离,己然耗尽了段天涯的所有力气,趴在渔船旁边,段天涯此刻的态势,只能以喘气如牛来形容。
同样,残影和程莹以及望月若香等人,也全都趴在渔船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的一番折腾,己经将他们弄得筋疲力尽,现在,他们需要稍微休息一会。
短暂的休息过后,一个极其残酷的事情,便立即摆在段天涯等人的面前,因为身在水中,双脚根本无法借力,是以,纵然段天涯等人都有着不俗的实力,却也无法将眼前这艘渔船翻转过来。
更何况,就算段天涯等人能够将渔船翻转过来,可是,眼前这艘渔船在海水中泡了那么久,能不能重新开动,真心都是个未知数。
“唉……”
想到这,倍感无奈的段天涯,只得冲着众人无力的挥了挥手:“大家都爬上去再说。”
长时间浸泡在这冰冷的海水里,下半身早已变得麻木,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后果真心不堪设想,所以,按照段天涯的意思,众人便立即爬上那渔船底部。
“唉,现在只能寄望天亮之后,能有别的商船从这经过,否则……”
爬上去之后,众人的表情还是显得那么凝重,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如果没有别的船只恰好从这经过,那么等待他们的结局,不是被活活饿死,便是硬生生渴死,又或者,被这强劲的海风吹成干尸。
与次同时,以宁海号护卫舰为首,此次参与演习的几艘舰船,正在以全速朝前方开进。站在甲板上面,华夏军委副主席华建军华老爷子,始终抱着个望远镜,全神贯注的望着前方,以致于击打在船头阵阵浪滔,似乎都难以引起他的注意。
将这一情况看在眼里,东海舰队副司令员罗长生,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眼下巨浪滔天,使得甲板上到处都是水渍,倘若华建军不小心因此摔倒,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退一万步说,就算华建军不会摔倒,然而站在风大浪急的船头,这股寒意又岂是一个年迈老者所能承受的?
想到这,深深的吸了口凉气,罗长生连忙朝前跨出两步:“首长,您稍微退后一点,以免……”
“不用管我,有那时间,还不如去命令船员加速前进,否则,我第一个拿你问罪。”
“呃……”
语气之中的严厉,使得罗长生不禁为之一愣,同时也使得他更加确定,前方那艘所谓的渔船,一定来头不小,或者说,渔船上面所乘坐的人,身份绝对非同一般。
于是乎,再度倒吸了一口凉气,罗长生立即扫了付玉海一眼,后者立即心领神会的转过身去,然后便纵身朝驾驶舱快步冲去。
“报告……”
就在此时,一名舰员突然冲了过来,使得付玉海不得不暂时停住脚步。
“什么事?”
“报告舰长,雷达室刚刚传来消息,前方那个不明目标,突然停止了前进,到现在为止,己经过去十几分钟了,对方仍然没有动静,根椐我们的判断,无非是两种原因,第一,他们迷失了方向,需要重新定位,第二,他们的船只发生了故障,或者说已经倾覆。”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上报?”
听到这名船员的报告,付玉海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华建军便立即暴跳如雷的发出阵阵怒吼。
怒了,向来古井不波的华建军,此刻是真的怒了,如果前面那艘船只,真的搭乘着他想要等的人,而此刻又真的翻船了的话,己经过去的十几分钟时间,无疑是救援的黄金时间。
但是,因为报告的延误,十几分钟的黄金救援时间,就这么白白浪费掉了,试问,华老爷子怎能不火冒三丈?面对华老爷子的怒吼,前来报告的那名船员,此刻真心倍感无奈,甚至还有些小小的委屈。
理由很简单,知道华老爷子对前方那个不明目标非常重视,所以,他们的视线从未离开过雷达监视系统。
接下来,在发现那个不明目标,悄然停下来的那一刻,他们原本是准备立马上报的,可是,想到华老爷子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他们又不得不稍微谨慎一点。
正是这些许的迟疑,十几分钟便悄然过去,结果,等他火急火燎跑过来的时候,招来的却是如此严厉的斥责,要说心里没有一点委屈,那还真是违心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