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之将就着睡了一晚上,虽然很憋屈……
第二天一早醒得极早33,一脸生无可恋的躺着,良久之后,到了时辰,汀月才推门进来唤她起身,可掀开珠帘进了里屋一看便是吓了一大跳,怔怔的指着姜妙之,发懵的说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还问,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好吗!还不快过来给我解开!
姜妙之发不出声,汀月自然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望见姜妙之躺在床上那个样子,却是忍不住发笑,一手指着姜妙之,一手捂着嘴乐呵道:“小姐,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好笑……”
妈蛋,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好吧,若换作是汀月躺在这儿,她大概也会笑一阵子,然后拍个照片发朋友圈,最后再给她解开……
姜妙之干瞪眼,汀月笑了许久才走来给她解开,姜妙之得以松绑,见脚踝上勒出了几道红印子,便坐在床上揉揉脚踝,抱怨道:“小王八崽子,疼死我了。”
汀月闻言颇为不解,又问道:“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说至此,又忍不住噗笑一声,继续道:“怎么好端端的,就这么让人给绑了,还绑在床上。”
“是……”姜妙之话到嘴边,想到汀月对蒙恬有情,有关蒙恬的事,不到必要之时还是不要在她跟前说起的好,毕竟大家都是闺蜜,说出来难免尴尬。
姜妙之揉着脚踝,道:“是我自己绑着玩儿的,没想到玩儿大了,都没法儿给自己脱身了。”
“哦,”汀月半信半疑。
“嗯,”姜妙之一本正经的点头。
起身下地洗漱一番,妆办妥当好后,姜妙之便去明间与慎氏一同用早膳,姜妙之早早的吃饱,随即走至院中蹲下来喂姜思聪吃东西,一只手搭在姜思聪脑袋上摸摸头,汀奴从旁走来,一眼便望见了她手腕上一道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的红印子,那分明是绳子系久了所致。
“小姐手腕上怎么了?”
汀奴一向稳重从容,即便问她这话也很是淡然。
姜妙之闻言也不躲闪隐藏,只是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望着汀奴,淡淡一笑,道:“不愧是女将军,洞察力果真敏锐。”
汀奴笑而不语。
姜妙之似有深意的说道:“昨晚我在屋里弄出那么大动静,怕是把汀奴姐姐吵醒了吧?”
汀奴淡然,一笑置之,只道:“汀奴睡觉一向很沉,昨晚睡得死,实在不知小姐所言何意。”
姜妙之露出满意的笑容,平日里看汀奴极其严肃,似乎是个死板之人,是以一直以来都将她看作是一个墨守成规的老教条,而今看来,她为人处事似乎也挺圆滑。
这时慎氏也已吃好,从明间走出来,姜妙之当即迎过去,挽着她的手臂,亲切唤道:“娘,你吃饱啦?”
姜妙之与慎氏亲近,慎氏这个当娘的,自然由衷的欢喜,宠溺的点点头,应道:“嗯。”
慎氏又道:“脚伤好了?”
“早就好了,这几日能跑能跳的,天天在娘眼皮子底下晃悠,娘没有看见么?”
“既然好了,那就随娘一同往池园给你母亲请安去。”
“这就在等着娘一块儿去呢。”
到了池园,还未进正厅,走在正厅外便听闻芈氏极度压抑的咳嗽声,待进了正厅,果然见芈氏跪坐在席子上,脸色极差。
看来淳于妙纾的死,对她影响极大,这都病了十多天了,方见稍有好转,毕竟为娘的,女儿死了,她岂有不伤心的道理。
慎氏进门福身,对着大惠氏唤:“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