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如意算盘打得可谓是极好,一来,打消了桑芷对他的疑心,二来,又推脱了追查公子衍下落之事,倘若桑芷当真能从姜妙之口中探得一二,那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倘若桑芷打探不到消息,那他便杀了桑芷,找赵高邀功。
桑芷如今只想保命,哪里会顾虑那么多,当即拱手言道:“多谢公子!”
高阳恭这时言道:“好了,你此次出来到底所为何事,还不速速着手去办,免得出来久了,叫淳于妙之起了疑心。”
“诺,”桑芷这便转身走了,待她走远,高阳恭却是轻叹一声,苦恼的自言自语:“唉,淳于妙之啊淳于妙之,你和谁走得近不好,偏偏是和公子扶苏!”
赵高要他接近姜妙之,以伺机打探公子衍的下落,他原本只是搪塞搪塞,可这阵子,赵高逼得愈发紧了,他这是想搪塞也搪塞不得,只能照做,却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公子衍的事还没个着落,她又和公子扶苏扯上关系了。
她与公子扶苏走得近,这原本倒不打紧,可偏偏公子扶苏又是他义父赵高的眼中钉肉中刺,一边是朋友,一边是义父,这不是要他为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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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妙之正倚坐在床榻上,静候桑芷带着汀月过来,良久才听到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只听桑芷道:“汀月姑娘,请。”
话音落下,屋门便开了。
汀月先桑芷一步进来,望见坐在床榻上的姜妙之,不免又惊又喜,当即奔过来,笑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回营丘祖宅去了么,怎么会在将军府……”
说至此,忽见她手上包着布,当即又是大惊,眼泪顿时流下来了,哭道:“你还受伤了……小姐,你怎么受伤了……”
桑芷正站在汀月身侧,姜妙之思忖着有些话不能叫她听去,便给她使了个眼色,桑芷微微欠身,这便退下。
姜妙之这才说道:“一言难尽……对了,你方才说,我去营丘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直都在咸阳啊,压根儿就没去过营丘。”
“啊?”汀月听言微微一愣,诧异道:“小姐你没去营丘?”
是了,从咸阳去营丘,岂止四天的车程,倘若小姐当真去了营丘,这会儿恐怕连齐国的边界都没还到,又怎么可能走了一个来回。
况且,还带了一身伤回来。
姜妙之满脸狐疑,言道:“你给我说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汀月到这时也已意识到了此事大有疑点,便不再多说废话,简单明了的说道:“那天早上奴婢去唤小姐起身,却未见小姐人影儿,唯独见枕头旁边一封留书,有人模仿小姐的字迹,以小姐之名,假造留书,说小姐回营丘祖宅了。”
姜妙之喃喃道:“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们没有直接杀她灭口,反而是将她关在后山,她原本还想着,他们竟不怕府上找到她,原来他们早有对策。
这对狗男女,是她太小看他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