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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北和风从虎自从训练以来,每天累的跟条狗似的。好在有和尚传授的按摩技术,消除疲惫和浑身酸疼,效果很明显,他自然是坚持不懈的练习下去。
能吃饱,就是训练再苦也愿意,顿顿有肉,白面馒头,烤鱼、烤鸡,鸡汤、鱼汤轮番上阵。
只是自从在瀑布攀岩就没再见过瑶瑶,萧楚北心里悄悄爬上一丝遗憾。马上要麦收了,不知道能看见她吗?
俗话说,麦熟一晌。上午还泛着些许绿意的田野,经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吹过,下午就换成了一副金黄色的容颜,阳光下一片灿烂,壮丽而辉煌,空气里弥漫开诱人的、淳厚的麦香。
麦稍泛黄时,雷大胆就派人把村西边十来亩大的一块大麦抢先收割。腾出地来,松土、去除杂物、泼水、耙平,均匀地撒上一层麦糠。全队的壮劳力一起上阵,先把准备做麦场的那块地上的大麦连根拔下来,再套上牲口用耱耱平整。傍晚时分,男女老少们每人带一个盆子开始泼场。所谓的泼场就是把水泼到已经耱得很平整的那块地上,晚上凉一夜,第二天就可以碾压。这可是个技术活,一般都是中老年人干,两个人光着脚板推一台碌碡碾压含着水分的泥土。第三个人则提着草木灰往碌碡上撒以免沾上泥土。随着碌碡“支纽纽”的往前直线滚动,一道一道光滑平整的“水泥”地面形成了,这就是盘好的麦场,光华、瓷实,且不易裂缝。
麦场很大,可以和今天人们休闲的广场相媲美。
而平整好的麦场那简直就是全生产队大人和孩子活动的场所。夏夜里,人们的笑声在广场上空荡漾着,孩子门在上面尽情的打滚翻筋斗。大家都晓得这里就是真正的收获丰收果实的地方。
转过天儿,就到了开镰的日子,有了一个连队的壮劳力加入,那收割起麦子可是实打实的,他们大多是农村出身,在家里就经常干。
可比城市里那些机关干部下乡支农强多了,那些老爷兵,支农?别添乱,瞎指挥就谢天谢地了。
碰上这些人,那些生产大队宁可供着他们,也不能耽误抢收。
都说抢三夏,因为麦子这东西,它比旁的庄稼都性子急,你说黄豆吧,早两天收晚两天收,那都不碍事;再比如玉米,只要熟了,支在秸秆上,你收上一个月,等它在地里干透了也没事。
但麦子就是不行,麦子熟透了,只要一个响晴的毒太阳,它就会“掉头”,穗子下边的麦秸最纤细,晒干了它就容易断,麦穗子掉在地里了,多糟蹋那老些粮食。不光是“掉头”,麦子熟的过火,麦皮干了,你割的时候稍微一动弹,麦粒就掉进泥土里了。
所以,麦收时节,都是争抢时间,不敢耽误。
麦忙忙几天,秋忙忙一季。记忆中,有关麦忙天最突出的一个字眼就是“抢”字。社员们都在抢着收割成熟的麦子,抢着打场,抢着扬场,抢着晒麦……一个抢字,足以道出了麦收季节时间的紧迫。其实,收麦抢什么呢?主要是抢在下雨天和干热风来临之前,把田里的麦子收割回来,碾场完毕,打净晒干后颗粒归仓。如果不抢,遇到连阴雨或者干热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忙碌了一年的麦子泡在水中,发出绿芽,一年的辛苦也就付诸东流了。
为了这个抢字,每逢麦忙时节,全村老少齐上阵,割的割、拉的拉,打的打……不分昼夜,忙碌不停。
这时候缝纫社也放假了,一切都为了抢农时。
一开镰社员们和士兵们,齐刷刷的弯腰割麦,随着唰唰的镰刀与麦秆的交响乐,整整齐齐的麦棵瞬间倒地,规规矩矩的卧在麦茬上,等着马车来,等着三股叉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把它们装上马车,在那个偌大的打麦场上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