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丘得了勾的保证,松了口气,也有心思谈天说地:“勾,你怎会在七公子这里,之前不是说要在投靠楚王?”在聊天时,齐丘终于想起多年前的见面,勾说了要投靠楚王这件事。
勾道:“当日勾是作此想,然而来此,楚王勇士招募期已过,后来,勾正好遇见七公子!勾才发现,竟是差些错过贤主!”说到此处,勾激动的大拍自己的大腿,摇着头叹息!
齐丘道:“那看来还是鬼神庇佑了!”
勾连连点头:“然,然,定是鬼神佑我!”
两个人又开始聊这几年的经历,美大叔看事情解决了,施施然的站起来,和齐玉一起出去,回到各自的房间。
这一天,齐玉笔直的站着岗,忽然眼前什么飘过,脸上一阵冰湿感,仰头一看,漫天的云际遮盖了天空,朵朵的雪花自上飞下,打着旋儿,洁白的雪花美丽异常,在空中飞舞的姿态优雅而美丽,那么徐徐的落下,不疾不缓,仿佛是一个高雅的精灵来到了世间!
齐玉不禁抬手伸出细嫩的手指,接住了一朵徐徐飞落的雪花,精致的六角形,塑造出来的雪花晶莹剔透!一下子,在齐玉手的温暖下消融,化成了水!
雪渐渐的越下越多,不时的要拂去落在双肩上的雪花,齐玉的手推去,忽然一个要落在肩膀上的雪在手气流的带领下,又飞舞了起来,逃脱了齐玉的魔爪。
齐玉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还待细思,却又不得,楚庄胥在正殿里议事:“今年公子所封五城皆丰收,城里竞相庆贺,粮仓皆满,实乃幸事!”
楚庄胥欣慰一笑:“可是五城皆有来报?既是如此。甚好!甚好!”但是楚庄胥的心思却不在这里,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榻,发出笃笃的声音。
几个贤士不明所以,皆看向楚庄胥,一个一等食客问道:“公子,因何心烦?可说来,我等愿为公子分忧!”
楚庄胥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提,表面上自己这个七子深受大王重视。得其欢心,然因为自己手握兵权,且威名渐远,父王却对自己多有猜忌,据闻这几日常招其他几个公子入宫,却从来都没有召见自己。
楚庄胥自然是知道楚王猜忌自己的原因,现在自己有六个宗师,比之父王还多,父王是怕我夺了他的王位,威名比他还大吧!可是。尽管自己爱权,爱才,他是自己的父王,自己就是再不孝,也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因何如此顾忌自己呢?此番战事想来没有自己的事了吧!
想到这些,楚庄胥不由得有些愤愤不平,青少年的叛逆心理瞬间而起:若父王执意如此,我就看看其他的公子如何能助父王成事?至于还有一些隐讳的想法,楚庄胥没有细思下去。
敲着木塌的声音一停,只听一个低沉的嗓音道:“近几日,我父王连连召见诸位公子,想必大家皆有耳闻?”
贤士皆点头,确实是有这件事,去参加的公子都说秦国已经开始集结兵马,是为了来年的战事,楚国自是也要做准备!一些人还奇怪,众所周知的楚国七公子在军事上的才能,竟是不召见七公子,实在是太奇怪了。
楚庄胥又道:“此番征战,我父王定是不想庄胥参与,然,大家亦知此实乃庄胥所好也!”
刚才相问的一等食客摸着胡子,想到近一年自己所见,忽道:“公子,请恕曲直言,公子已经弱冠,却气势渐显,王上却正当壮年,威名竟不及公子远播,王上定是自觉危已!”
在场的贤士都是楚庄胥的心腹,所以曲贤士说的毫无顾忌。若是在府里的贤士们面前,曲贤士可是不敢这么直言的,一般这种已经处于丑闻了,在这个世上的贵族都是喜欢被赞美,需要被认同和崇拜的,但是如何能被赞美的崇拜呢,一方面你要显示自己的才能能力,一方面你又要有世人喜欢的一些美德,还有遵守大家的规则,比如这个时代重孝,重义,你若是不孝不义了,那么你的贤士和剑客就会离你而去。这种父亲猜忌儿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又牵扯到名声——这个时代最重视的东西,像王室这种虽然有,但也是私底下的,明面上是百般遮掩,让世人看见的是他们美好的一面。也只有一些明白人才能明白知道这些事。
楚庄胥苦涩一笑:“然,庄胥亦知!”说完,楚庄胥就沉默了,脸上一片黯然,好似在为被父亲猜忌所伤感,实际上,楚庄胥却是在为日后若真是有一日被楚王逼得紧了,做准备!
师出有名,在这个时代尤其重要,像楚王想要成为霸主,都要拽个离得十万八千里的原因来,楚庄胥若是真的要违抗楚王的命令,自然是要站在有理的角度才会不被世人所责备,而且这样的事情还不能由楚庄胥提出来,要由贤士提出才可以,可是要如何才能让贤士提出来呢,就要示弱了!不是示敌以弱,而是要博贤士和剑客的同情!
要不,依楚庄胥的强势,这样的软弱可不是他的性格!
另外一个一等食客犁性子比较温和的安慰楚庄胥道:“公子休垂泪,既然秦国已经开始集结军队,其他诸侯国亦开始做准备,想来战事不止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