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张太平在她身前停下来轻声说道。这两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抽空里她全身的力气,匕首叮当一声跌落在地上,人也软软地靠在了墙壁上。
“你真的来了。”行如水脸上挤出笑容,只是现在全身鲜血,脸上也全是污垢,早已经不复先前的绝代风华,让人看着有点心酸。
张太平看到这个样子的行如水,任其忍性再好也不由得怒火盈胸:“是谁?”
行如水摇了摇头没有说出来,显然是不想将张太平拉进这个漩涡来。
见行如水如此坚持,张太平也就没有再多问。
将行如水扶了起来,才发现她受伤到底有多重,背后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腿上也站不稳。张太平看了看她腿上面的伤眼睛缩了缩问道:“有人用枪了?”
行如水点了点头,全身都软倒在张太平的身体上面。
这里不是上药疗伤的地方,腿上带着枪伤医院都不能去了,寻找地方首先就是个麻烦事。张太平正思考犹豫着要不要将她收进空间里面的时候,忽然耳朵动了动,巷子外面传来轻碎的脚步声。这次没有再犹豫,大手在她脖子后面一按,直接将晕倒的行如水放进了空间之中,心念一动就将她全身上下都禁锢封印了起来,暂时停止了伤势的恶化。主要是因为这次的敌人可能携带者枪支,自己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保得住行如水的安全,所以还是放到空间之中安全。
刚一放进去,空间之中就是一阵剧烈的震动,然后开始变化,至于好坏还不晓得。将行如水放到空间之中的举动有点莽撞了,但是张太平也无奈,总不能将其扔在这里就不管了吧,所以只有收进空间一途了。至于空间里面的变化暂时也顾不上了,还是先全心应付外面的敌人吧。
声音慢慢靠近,张太平从空间之中取出一直未曾使用过的那把刀,有刀在手里,气势立马就大变。张太平夜也能视,看见一人果真拿着枪慢慢踱步进来,上面安装了消声器。就在张太平握刀气势大变的那一瞬间,持枪之人忽然感觉全身寒毛倒立,仿佛被一只洪荒巨兽盯上了似的。这也是一位久经生死之人,对危险有着一定的敏锐力,而且这种说不定的感觉已经救了他好几次了,所以持枪之人立即停下了脚步握紧枪,严神戒备着。
张太平明白自己还是实战经验太少了,慢慢收敛了自身上面的气势,和这黑夜融为一体。
持枪之人戒备了片刻感到那种浑身发寒的感觉退却了之后稍稍犹豫了片刻才继续向着巷子内踱去,只是这次更兼谨慎,要不是张太平眼力耳力过人,还真听不出他的存在呢。
敌人动了,张太平也跟着行动。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巷里,凭借着视力上的优势就如同敌在明我在暗一样,张太平提气轻纵,两米高的个子百来公斤的重量落地竟如同鸿毛一样没有一点声音。
张太平到了三米多的距离忽然脚下发力如同鬼魅一般闪了过去,血红色的刀挥起竟连光都不反,快若闪电地划过。张太平首先选择的就是其持枪的那只手臂。
持枪之人只感觉骤然头皮发麻头发根根竖了起来,再就是感觉胳膊一凉,而后就看见了自己的脖子中喷出一股热血,头颅离身体越来越远,终于陷入一片黑暗失去只觉。
张太平在闪过持枪之人身边之时出刀。却是一刀两式,前一式凭借着刀身的锋利砍掉了其持枪的那只手臂,齐肘而断。后一式却是向后挥刀,在其还没有感到疼痛而喊出声的时候暗红色的刀身就划过了脖项,大好的头颅飞上了天空。
第一次杀人,张太平也没有什么感觉,好似杀过千百过万之人似的,心里面没有一点波澜。
出得巷子之后,张太平顿了顿,忽然感应到一闪而过的杀气。还有人!心中不由一寒,如此隐忍之人确实不凡,连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如何躲过了自己的搜查的。当机立断地放弃了乘车回酒店的打算,几个纵越又跳到了黑暗之中,快速向城外奔跑着。
身后跟踪之人的气息一直未断,紧追不舍。这也是张太平想要乐见的事情,今晚在这里看到自己面目之人必须都处理了,不然以后的生活定当不得安宁。能派出持枪之人的势力可想而知有多强大,自己不见得就会怕了,但是平静的生活必定被打破,且妻女家人也可能受到未知不断的威胁、危险。
所以背后之人必须死。
也许,背后之人也抱着同样取他性命的想法,紧追不放。
就这样张太平在前面奔跑,后面之人紧紧追赶,两人奔跑半个多小时来到城外,张太平钻进一处无人的林子才停下来。后面之人在其二十多米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张太平转身看清跟踪追赶之人的相貌,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长相普普通通,只是其右臂粗壮虎口和指节肥大,一看就是常年使刀之人,在刀上一定有着不凡的造诣。
看了看他握着的刀,张太平问道:“行如水身上面的刀伤是你所为了?”
中年汉子脸上的肌肉如同僵尸一样没有一点变化,听闻张太平的问话,毫无感情地吐出两个字:“不错。”毫无任何炫耀的感觉,就只是在陈述一件实事,仿佛这是一件微不足道之事似的。
“既如此,我杀你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张太平轻笑了一声说道。
中年汉子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握刀的手紧了紧,身上的气势开始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