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掩在上面的木盖子拿开,顺着洞壁上面挖出来的踏脚的地方向洞内而去。山里人自己的地窖就像一口井似的,上面四五米深完全和水井一样,只是下面没有水而是一处向一个方向延伸的大洞,说起来又和电视上面演的地道有些相似。
到了地窖里面看清楚情况之后,脸上除了无奈就是苦笑了。
地上面躺着的不是悟空还有谁,胸口上起伏着,鼻子中还发出呼噜声,显然此时睡得正香甜。旁边一个酒坛子倒在地上滚出去老远,里面倒出来的酒湿了地面也香了地窖。
现在知道它昨晚上为什么不见踪影了,也知道为什么早上还没有回去了。肯定是昨晚上趁着屋子里没人的空当儿跑进后屋用绳子下到了地窖里面,偷喝了美酒,只是这酒性有点烈,没喝多少就干脆地醉倒了,剩下的大半坛子酒便浪费了。
自从上次喝醉酒耍酒疯之后,张太平就很少再让它喝酒了,没想到咱有张良计人家有过墙梯,不给喝就偷着喝。
它知道这里面藏着美酒并不稀奇,因为张太平取酒的时候并没有避讳。只是它老早就知道酒藏在这里为什么昨天晚上才动手有点让人费解,也许是和找那根绳子有关系吧。
走过去用脚尖挑了挑悟空,然而这个小家伙现在还醉得死死的没有一点反应,可见昨晚上肯定猛喝了不少酒。
张太平将倒在边上的酒坛子扶起来,里面还剩下一两碗。
苦笑了一下将醉成死猪的悟空搭在肩膀上面,爬出地窖。
走到中院子正好范茗起床开门出来了,见到张太平肩膀上面耷拉着的悟空,非常惊讶地问道:“悟空怎么了?”她虽然平时喜欢欺负教育悟空,但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
张太平走进还没说话呢,她就捏着鼻子又说道:“怎么这么大的酒气,臭死了。”没喝的酒是香的,但是喝过又呼出来的酒气就不香了。
张太平说道:“喝醉酒的家伙身上肯定带着臭酒气了。”
“你说悟空喝醉酒了?大清早的它怎么喝酒了?”范茗满是不解。
张太平摇了摇头:“不是早上喝的,昨晚上我们回来没见着它的时候,就是它偷偷钻进地窖偷喝酒的时候。可能喝的不少,现在还醉着没有清醒过来。”
“这家伙跑到地窖里面去偷喝酒去了?”范茗也是一脸无语的表情了。
张太平将悟空带到前屋放在柜盖上,然后对着厨房里面的叶灵说道:“灵儿,待会儿泡杯浓茶给悟空灌进去。”
“我空怎么了?”叶灵问道。
“喝醉酒了。”
“哎,晓得了,我马上就泡。”叶灵便是这样,最多问一句就不再多问。
张太平又进了后屋下到地窖里面,将那个还剩下一两碗酒的坛子提上来,来到后院中。
棚子里面的黑龙老远就嗅到了酒香,在马棚里面轻声嘶鸣,情绪显得有点高涨。张太平将酒坛子拿进去之后,这个家伙直勾勾地盯着酒坛子,四个蹄子刨着地,有点迫不及待。
张太平心中郁闷,家里怎么全都养了些酒鬼?心里想着,手上却没有停留地将坛子中剩下的酒倒进马儿饮水的盆子中。红枣不好这一口,没有往盆子旁磨蹭,而是用头轻轻捧着张太平,表示着亲近。但是小马驹对这个很感情去,想要过去尝尝味道,但是被黑龙一个希律律的响鼻就吓得不敢靠近了。虽然小马驹也有着成长为马王的潜质,但是它现在毕竟还是只小马驹,对黑龙很是害怕。
喝完酒的黑龙过来也蹭着张太平,它不同于悟空,这点就不会醉,可是却有点兴奋起来了。张太平能感应到它那种渴望肆意奔跑的念头,微微一笑将大小三匹马儿的缰绳解开来,直接翻身上了黑龙的背上,从后院的侧门出去了,后面的红枣和小马驹跟上。
在村子中被张太平压制着没有放开脚力,出了村子直接放开脚力毫无顾忌地奔跑,到了丰裕口村子时黑龙又耐着性子放慢了一些速度,控制在遇到突发事件自己能立即停下来的范围内,即便这样依然像一股黑风刮过,后面再刮过一道红风。
一个刚从匾牌上写着农家乐的屋子里面出来的三十岁左右的眼镜男子看着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的大小三匹马,眼中满是惊讶,转头向着屋子里面问道:“老哥,你知道那三匹马是哪里的吗?”说的是普通话,可能是来这里体验农家乐的城里人。
听到他的问话,里面冲出来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只能看到三匹绝尘而去的马,望着那匹黑马背上的人影眼中满是羡慕,对着眼镜男子说道:“爸爸,我也想骑大马。”
屋子里面再走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三匹马回答道:“马儿呀,那是山里面一个叫张大帅的人养的。”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南走的村子吗?”眼镜男子问道。
四十岁的农家乐主家回答道:“嗯,顺着路往南走就到了,一个叫做小丰裕口或者王家沟的小村子。”
小男孩仰头看着眼镜男子说道:“爸爸,我们一会儿去骑大马吧。”
眼镜男子摸了摸男孩子的头笑着说道:“好!一会儿去骑大马。”
农家乐主家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张太平骑着黑龙在环山路上面任黑龙放开脚力奔跑了近半个小时,畅快之后又折返回来。只是一人三马跑得实在是豪迈,许多车子在路边上放缓速度观看着。
黑龙从丰裕口村子经过的时候速度不慢,等到一直等在农家乐门口的那一对父子和一个漂亮女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三匹马已经跑过去好远,又只剩下马蹄她在水泥地上的“踏踏”声。
小男孩子立即就想要追过去,被他爸爸一把拉住说道:“凭你小胳膊小腿能追上大马?走,我们上车追过去。”
一家三口上了车子顺路朝着三匹马儿追了过去。后面的农家乐主家摇了摇头,他是知晓张太平的名声的,不认为这一家人过去了能有什么好待遇。
回家之后宣泄了一番的大小三匹马儿都安静了下来。张太平将缰绳随意扔在马背上,对着范茗说道:“你和灵儿给它们刷洗刷洗。”然后朝着后面走去,骑在马上面虽然没有出汗,但是迎面出来的尘土却是落了一身一脸,需要洗个澡。
范茗牵着马儿来到河边正在给黑龙刷洗的时候,来了一家三口人。
眼镜男子对着范茗问道:“小姑娘,这三匹马是不是你家里养的?”
范茗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眼镜男子笑着说道:“我们本来是住在外面村子的农家乐里面,刚才看到着三匹马儿,便跟过来看看。”
“农家乐?”芳名眼珠子转了转“我们这里也是搞农家乐的。”
“也是农家乐呀,怎么不见个牌子?”站在后边的女人问道。
范茗回答了一大串:“还没来得及做牌子呢,我们家里有个大鱼塘,可以钓鱼也可以划船,还有好大一片薰衣草,有果园,有西瓜地,还有磨盘大小的乌龟。”范茗迅速地将她第一反应能想起来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哦,还有两只会说话的鹦鹉,只不过现在没在家里,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由于河边要比院子底一些,所以站在河边的一家子并没有看到院子和院子南面池塘的情景,夫妻脸对视了一眼,妻子问道:“那可以骑马吗?”
“当然可以骑马了,只不过骑马是要钱的。”范茗快速回答道。
“这个我们知道。那骑一次多少钱?”眼镜男子问道。
范茗想了想拍着红枣回答道:“一次一百。”从没有人来出钱骑过马,家里面也对这个没有什么定价,一百块钱是范茗自己想的价钱,也不知道是多还是少。
眼镜男子没有再价钱上面纠缠,看着黑龙问道:“这匹也是骑一次一百块钱吗?”
范茗微微松了口气说道:“这匹马儿别人是不能骑的,只有我打个能骑。”
“为什么?”
范茗拍了拍黑龙说道:“黑龙不让别人靠近,谁要是想骑到它身上,它可是会咬人的。”
夫妻俩都微微张大眼:“这匹黑马咬人?”
范茗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对呀,不但咬人,还踩人。”可能在她的观念中马儿咬人比踩人更正常些。
眼镜男子又问道:“那这匹红马咬不咬人,踩不踩人?”
范茗拍着红枣露出甜甜的笑容说道:“红枣可乖了,最听话,从不咬人也不踩人。”
“那我们就骑这匹红马了,不知有没有时间限制?”
范茗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但是不能骑得太远了。”范茗稍稍加了个限制。
这时那个一直看着小马驹的小男孩忽然出声说道:“我要骑这匹小马。”
眼镜男子问道:“你不是说骑大马吗,怎么又要骑小马了?”
小男孩有点被宠坏或者说是倔强:“我就要骑小马!”
眼镜男子有点尴尬地看向范茗,在他看来这匹小马还没有长大不能骑人。
范茗轻皱着眉头说道:“想骑小马驹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一次两百块钱。”丫丫和天天经常骑小马驹,托起小男孩也不是难事。
眼镜男子一奇:“为什么大马只要一百,小马却要两百?”没有恼怒和生气的成分,仅仅是因为好奇的才问了一句。
范茗的回答很孩子气:“小马驹还小,让人骑一次可定比大马累,所以多收一百块钱。”
眼镜男子笑着说道:“行,就这样,我们就骑这一大一小两匹马儿。给,这是三百块钱。”
范茗接过三百块钱,脸上乐开了花,倒不是三百块钱有多么珍贵,而是这三百块钱是她第一次从别人手里赚来的。还像模像样地将三张钱一张一张举到眼前透过光看了看,到底是真是假也看不出个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