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从师部转发下来的军部命令,甘建新团长气得将军帽往桌子上重重一摔,吼道:“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纯粹是走人情关系,这是包庇!这是纵容!”
不顾旁边副团长慌乱的神se,大声道:“你看看,这哪里是人民的军队,这是军阀的军队!特战队充其量是一个连,一个娃娃带着一群兵痞而已,就算那小子有点本事,那也不能让我们都配合他们吧?这完全是本末倒置!以前要我们五营配合,我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一营的文营长心里不愉快,我还做他的思想工作,让他忍耐一下。可是,现在连这些专业部队都调过来,我还怎么管他们?”
回过神来的副团长连忙jing卫员赶出去,关上门,劝道:“老甘,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以前你不是也欣赏郭拙诚这个孩子吗?”
甘团长拿起军帽无意识地捏着,余怒未消地说道:“你看看他们做的是军人的事不?他们还讲不讲纪律?越级上报不说,还让上级配合下级,如果我手下的其他部队也要求这么做,我当团长的还当什么?当一个屁!”
显然,他最气愤的就是郭拙诚的越级上报。
副团长说道:“我们军里有几个郭拙诚?有几个特战队?他提这种要求你不是不同意吗?他们年轻气盛,又有后台,怎么会不越级上报?你啊,你聪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时呢?人家是有门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支连队可是那个叫柳程智的军长亲自送到我们军的,我们郑志龙军长也是对他们高看一眼。他们一来,什么都是上面决定,就算归我们团管,也只是挂一个名字而已,军部可没有给我们任命特战队军官的权力,我们只有给他们送补给的权力,你难道还不明白?”
副团长继续说道:“郭拙诚的背景我不知道,但柳援朝是与柳程智的关系你清楚吧?指导员陈垚也是从军政治部来的,依我看,这人的背景不会比柳援朝的背景小。还有,里面好几个士兵的家里不是军队里的干部就是地方上的干部,神通广大得很。他们可是一群真正的老爷兵。团长,我劝你还是算了。”
甘团长瞪了副团长一眼,说道:“你的政治觉悟哪里去了?在我眼里可没有高官子女与普通战士之分,都是一样的!”
副团长笑道:“好!好!一样。但对他们,我们必须特殊对待。再说,现在军里、师里对我们后勤可照顾不少,我们也多少赚了一点便宜。你就忍一忍吧,依我看,他们在我们这里呆不了多久。”
甘团长沉思了一会,火气消了不少后说道:“行,我听你的。老子惹不起躲得起,今后有关特战队的事你来掌握,我不理了。如果坦克连、炮兵营跟他们闹矛盾,我们团两边相帮,看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老子就是要让某些当官的看看,看看他们纵容这些王八蛋的后果。”
副团长说道:“是。”心里则道:我的团长,人家坦克连、炮兵营肯定不会闹。人家巴结特战队还巴结不来呢。
对于团部里发生的这一幕,郭拙诚没有想到,也没有去想,自然也不知道甘团长和他有了隔阂。郭拙诚满脑子心思都是围绕如何让特战队的士兵更强大、更有本事。
即使他知道甘团长对他不乐意,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们现在只是临时挂靠在这个团而已,他们并没有权力指挥自己,特战队仅仅是从他们团里获得补给和配合。等在这里训练完、适应了边境的气候、环境后,特战队就回返回滇南省。今后会不会再见面都难说得很。
郭拙诚高兴的是军部和师部这么快就同意了。当接到上级的通知后,郭拙诚立马就催促坦克连、炮兵营快点到位,尽快进入角se。
现在的郭拙诚越来越感到时间的紧张,如果历史没有改变,中越边境战争将在明年的2月17ri爆发,离现在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他不但要和战士们一起进行各项训练,掌握各种武器熟悉越南边境的地形,学习越南语,他还要抽时间学习陈垚给他带来的军事书籍。
虽然他没有企望也不愿意成为一名职业军官,但基本的常识应该知道,这不但是自己立功的保证更是保命的保证。
除了这些事情,郭拙诚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就是努力搜寻前世脑海里有关中越边境战争的信息。一旦搜寻到或者偶尔回忆起这些信息,他就马上用特殊的密码将这些信息写在笔记本上。等这些信息与地图、与从其他渠道得到的信息进行有机地融合后,或者他自己确信这些信息牢牢地记在脑海里后,就把笔记本的内容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