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赵卓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好个童费宇,居然出了这么卑鄙的招数,一口次报了六场,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必须在短短时间内找齐六场瓷器,同时,还必须在总价值上超过其,才能够保住金厢鹤顶杯。
纪小帆一拳打在桌子上道:“童费宇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阴险了,实在是欺人太甚!”
赵卓淡淡说道:“这提议不见得是童费宇想的,很可能是童冬阳出的主意,童费宇虽然有点城府,但是还不算老练。”
纪小帆突而说道:“对了,我去问问爷爷,看能不能……”
赵卓摆摆手道:“这件事情别惊动纪爷爷,你们花了三年淘到的瓷器,本来就是为这斗瓷节准备,我怎么好意思白白占去?放心吧,就算时间不多,我可也未必会输给童费宇他们!”
纪小帆便说道:“赵大哥,那我们明天就去瓷器市场一趟!”
赵卓点点头,这才回到客房里躺了下来,一躺下来,墨灵便说道:“大哥哥,时间可是很紧迫的,你真有把握吗?”
赵卓微微一笑,感慨道:“我心里也没底,不过,必须得有信心才行,不然岂不是比赛还未开始便已经在心理上输了吗?”
墨灵便问道:“那我们是先对价格最高的元明清瓷器下手吗?”
赵卓微微摇头道:“不能够一股脑的把注意力集中在元明清瓷器之上,元明清的瓷器价值虽高,但是高在均价上,而价格最低的晚清民国瓷器也是低在均价上,然而,近年来晚清四朝的瓷器价格也随之大幅上涨,上一年,国外的拍卖场上便拍出了价值上千万的晚清瓷器,今年上半年也有一场,达到一千五百万。所以,我们必须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墨灵赞同道:“大哥哥说得很对,那我们明天到了瓷器市场,就分头行事吧!这样会更有效率!”
赵卓点点头,闭着眼睛想起事情来,目前摆在他面前的共有三件大事,其一是研究拍卖会上将要出现的唐寅画作是真是伪,其二则是帮助孔祥风凑齐十二生肖系列的玉雕,其三则是寻找斗瓷节上需要的瓷器。
当然,除此之外,还要对洪宪瓷和那件宋代钧窑器进行修复,不过因为要寻找斗瓷节上的瓷器,赵卓只能先把这件事情放上一放了,毕竟连原料都还没有到齐。
作为宋代五大名窑之一的钧窑,本身就算是上品,然而近年的拍卖市场,比较热捧的乃是元明清时代的瓷器,更别提清三代的官窑瓷器了,所以宋瓷的价格要差上很大一截。
究其原因,乃是宋瓷珍品太少,珍品也鲜在拍场露面,故而目前宋朝瓷器最高的拍卖价格也只是六千七百多万,创下这个记录的,乃是南宋时期官窰粉青釉纸捶瓶,其制作之精湛在男宋时期产量极少,在拍卖前预计便已超过了五千万,结果最后被一名竞拍者飙到了六千多万,直接刷新了宋朝瓷器的记录。
然而,这样的最高价如果和清代瓷器比起来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元明清三朝瓷器中,最热门的当然是清代瓷器,而清器最高的价格乃是去年在外国一家拍卖行所拍出的清乾隆粉彩镂空瓷瓶,成交价格为5160万英镑,约和5.5亿元,也就是说,宋瓷的最高价只能相当于此零头。
当然,白城斗瓷节上不大可能出现这么惊人的稀世珍宝,因为在和纪小帆的交谈中,陆续举办了十几届的斗瓷节上,元明清三代的瓷器最高者也仅为两千多万,宋朝瓷器也紧跟其上,有一千多万,所以说,赵卓便必须连晚清民国瓷器也要注意到,因为晚清民国时的精品也能达到一千万的水平。
但是,交换得来的那件描金连座瓶价格应该在四五百万左右,所以,这件描金连座瓶也没办法拿来去参加比赛,必须另寻他途。
好在赵卓的总资产已有近两千万,做起事情来倒也方便。
第二天一大早,赵卓便和纪小帆一起赶往了古瓷器市场。
白城之地,瓷器和玉石基本上是各占半边天,因为白城自古以来便是产瓷之地,还有着一个小有名气的窑口,当然到了现代,窑口周边建起了大量的瓷器工厂,专门生产现代瓷器和高仿瓷器,所以白城的瓷器市场自然也是赝品泛滥。
但是,那窑口也有着数百年的历史,虽然只是民窑,但是也不乏烧出过精品,而这些传世的瓷器在乡间村中还流传着。
一来瓷器市场,虽然还很早,但是已经有许多人了,瓷器市场被一条大道一分为二,一半为现代瓷器工艺品市场,另一半则为古瓷器市场,纪小帆告诉赵卓,虽然这是分了类,实际上古瓷器市场的赝品多不胜数,比起黑市来一点都不逊色,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赝品,不过,真品也不是没有,在这里经营古玩摊位的卖家有不少人每一段时间就会到乡下去收购古玩,但是要分辨得出,那就是真正靠眼力了。
二人在市场上边逛边看,发现这里的摊位要么专卖赝品高仿,要么就是鱼龙混杂,真品少得可怜,逛了大半圈,纪小帆突然说道:“那小姐好漂亮,不比韩姑娘差呢。”
赵卓扭头一看,哑然失笑,那不是景瑶吗?她和王姐在一起,此时正在一个小摊前,王姐的手里正捧着一尊凤尾尊,景瑶在她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看到赵卓失笑,纪小帆似乎察觉出了什么,试探道:“赵大哥该不会认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