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错愕地瞧瞧我:“镜子,我对你的行为非常鄙视,不过嘛,哈哈,也亏你能想出这个招数。”
大贾拍拍额头后,对我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沈子安不屑地撇嘴摇摇头,似乎很不齿我的作为。
“刮掉了……刮掉了……等等!”自说自话地念叨了几声,郝老师琢磨过味儿来:“不对!不对啊!要是刮掉底足字迹露出内里的新瓷,稍微有点经验的人就更能分辨出磁州窑的真假了,无论逻辑和技术的推测,都不可能成立啊?莫非,莫非……”
我慢慢一点头:“嗯,那件磁州窑梅瓶,其实是件真品。”
蒋妍第一个不信:“怎么会!”
我简单组织了下语言,娓娓道来:“如果我猜的不错,原本没有落款识的磁州窑应该是被一个造假者收藏的,他对专业知识了解有限,只会一点烧制技术,所以,把磁州窑当做假货的他单纯的认为官窑比民窑贵,只要将底足落上官款,那么势必会卖出一个好价钱,于是乎,他就这么干了,之后,也就造成了这件比较另类的磁州窑梅瓶,不然,大家以为一个能烧制出堪比真品瓷器的大师级造假者会犯那种低级错误吗?”
蒋妍小嘴巴张成一个o型:“你确定?”
我道:“关于假款落成的推断我不敢保证,也许有其他原因,但梅瓶肯定是真的,这点不用怀疑。”我当然很确定,因为在一个月后我打工的古玩城内,已经有一个专家帮着分析过了。
“不会吧?”沈子安露出沉思状。其他人好像也不太信。
“哈哈哈……”那边,忽地传来郝老师的笑声:“不服老不行啊,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沈子安面色惊了一下:“郝叔叔,你的意思是,他说的是真的?”
蒋妍等人纷纷看了过去。
郝老师点点头:“子安,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想要瞒过琉璃厂那帮专家的眼,至少也得拿出张大千的模仿水准来,现在想想,即使是家新店,专家的眼力又怎会差到哪去?呵呵,经验主义害死人啊,一直以来都太习惯了从逻辑上推理,这次是我漏眼了。”
然后,大家干巴巴的目光就从郝老师身上挪到了我脸上。
我被看得有点发毛,怕郝老师丢了面子,忙道:“没有那回事儿,要不是您说那磁州窑是一眼货,我也拿捏不准的。”
郝老师呵呵笑笑:“行了小伙子,别给我脸上贴金了,走了眼就是走了眼,不丢人。”
聚行斋大门紧闭,已收了摊,我想取元青花罐的心思也只能压到明天。
走向公交车站的一路上,大家情绪非但没有高涨,反而沉寂了许多。
蒋妍不时瞅瞅我,橘子不时瞥瞥我,大贾小贾不时瞧瞧我,沈子安不时瞄瞄我。
偏偏,谁也不说话。
晕!你们那是啥眼神?
我不知道大家在想什么,呃了声:“那个,我先回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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