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票对我来说不是争荣誉!是争个脸面!斗胆吆喝一声:给点面子伐。不要排名太糗!)龚四海狂放的身体骤然停顿,嘴唇微微颤抖。“军队……你确定?”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他周围十步内的人却全听得见,“电话,马上给总校打电话……”
“谁上?”霍天佐上前两步,冷冷催促。“怎么啦?你们不想要招牌了?”
这次他名义上是受金杨要挟而来,实际上他们彼此都知道,除非他愿意,这个世上能要挟他的人真的不多。放弃了筹划已久的神龙架训练计划,还有可能惹大队政委不愉快,但想象金杨会笑眯眯地对他说声谢谢!又觉值得。
他身后的顾少兵会意,跟着他跨前两步,雄赳赳的壮硕躯,犹如一座活铁塔,静静道:“或者选我。”
他这样一个无比简单的姿势,浑身发出的压迫感充溢整座训练场。红旗班的战士们看得连呼息都热起来了。
龚四海顿感背脊生出凉意。握紧电话的手许久没有像此刻般强烈颤抖了。他在苦思,眼前这两个拥有狮虎般气势的男人究竟是不是来自军队?如果是军人,会是什么姓质的部队?为什么要砸扬威的场子?
他本来对梅江保的判断深抱怀疑态度,但此时看到霍天佐霸王枪似的气势,再加上顾少兵偃月刀似的雄健之威,还有他们身后标枪般站立的十条威武壮汉,顿时确信无疑。除了特殊军人,华夏再找不到这种特质的群体……龚四海心里暗暗叹息。打不打得过另说,但只要是动手了,倒霉的一定是他们。在华夏,除非活腻味了,谁自找没趣和军方动手?不管怎么说,今天自己的脸是被打定了。他心中念转,朝训练场上的学员们大声吆喝:“各班级教练带学员们回到自己教室。”然后他朝霍天佐强打笑脸,拱手道:“我是龚四海,武江扬威武校第一分校校长!请问各位来自哪个部队?作为武校一员,如果能配合军队训练,我们不胜荣幸!”
“哪那么多废话!我问你们一句,还要不要招牌?”顾少兵丝毫不给他周旋的余地。
此刻训练场上教练和学员们都已散去,就剩下龚四海和副校长梅江保,以及站在不远处恨恨瞧着霍天佐,却又不敢发作的乔老八。
龚四海心底充斥着无名怒火,咬牙不语。他不知道武校那个地方得罪了这帮华夏真正的狠人。认输是小事,但摘招牌却意味着整个扬威武校的尊严。
梅江保庆幸自己没有鲁莽出手,否则像龚四海一样面子受损,以后,校长一职肯定要被撸,甚至特级教练的位置也未必坐得稳当。他心里微喜,陪笑道:“有话去办公室说,江湖自古不打不成交嘛!走,去喝杯茶……”
霍天佐以一种不带丝毫感情的腔调冷冷道:“谁和你不打不成交?你们到底应不应战,给句话,别耽误时间。”
龚四海和梅江保面面相觑。他们现在处于一种两难境地。如果对方确定是军人,那么凭他们的身手,至少是某个秘密特种部队,即便是他们打赢了,后果也不堪设想。如果万一不是,那他们俩在扬威的前途彻底玩完。
龚四海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正好,他手中的电话响起,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接通。
面色难看地嗯了几句,然后强忍怒气,将电话递向霍天佐,“扬威武校公共联络部易中堂部长的电话。易部长和军警两界以及总参武警部队联系紧密,有话可以和他谈。”
“不战我们走人。”霍天佐漠然回头,沉声道:“闪人!”说着大步朝院外走去。顾少兵似乎觉得意犹未尽,狠狠瞪了龚四海一眼,和十名战士飒然离去。
直到上了车,霍天佐才一解他的疑惑,说易中堂认识他。电话一接,接下来的戏就不好唱了。
龚四海和梅江保谁也没有出口阻拦。
他们目送着霍天佐一行人离开,深感羞辱的龚四海闭目深吸一口气,睁眼看了一眼梅江保,“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是不是有教练或者学员和他们有过节?”
梅江保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一字一字慎重地说。“我敢拿生命保住,他们就是军人。”
龚四海嘴巴微微颤动,“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总有原因吧?就算我认倒霉,可他们要搞实战格斗训练,为什么不去老巴的二分校?我他妈的就想知道,为什么挑伤一分校?他们到底是那个部队的人?”
梅江保的眸子瞥向站在远处畏缩不前的乔老八,眸光一闪,“乔老八,过来。”
乔老八自打在院门口被霍天佐撞飞后,原来眸子里睥睨一切的眼神已然消失。代之是一种惶恐和惊惧。
——马隔壁的!这群凶星别是给我的说话撩拨起来?
他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龚四海凶狠的神情,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可别把过错都推到老子头上呀,虽说武校保卫科说起来没什么身份地位,可每月三千薪水和这样强硬的靠山却不是轻易能找得到的……“乔老八,刚才看到你有拿手机拍照,给我看看效果。”梅江保的话点醒了龚四海,他精神一震,一把夺过乔老八的手机,点开了图片目录,上下翻动几页,立刻说道:“乔老八,马上把图片发到易部长的手机上,他军警两道的路子多,一定有人能认出这群大兵。”
乔老八如重释负地连忙按龚四海报出的手机号码艹作着。
不一会,龚四海的手机铃声大作。龚四海刚接通电话,便听到易中堂气急败坏的发问声:“你们确定照片没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