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值守结束,李袀就被武哥叫出了值守房,拉着李袀就往外走,边走边笑道:“苏老弟,自从你来,一向勤快,哥哥们凡事也都爱支使你,这么多天哥哥们也都有点过意不去,今晚请兄弟吃酒,也算赔罪了。”
李袀心中纳闷,却也推脱不得。
信州城最有名的鸿运酒楼里,李袀被武哥一直让到一处雅间,雅间内已坐了几人,都是江宁府过来的差役,只有一人让李袀吃了一惊,那人就是今日见过的武哥嘴里的“花老哥”。
几人坐定了,一通酒过去,武哥就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这位花老哥是什么人?”
李袀和这些人并无交情,当然知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一听这话就知道今晚的戏要开演了,就顺着话头道:“敢问这位花大哥是……”
武哥脸一板:“是开封府指挥使花大人!”
李袀立刻一脸惊愕,急忙离座行礼道:“小人见过指挥大人!”
见李袀诚惶诚恐,指挥使微微一点头,武哥这时沉了脸道:“听说你花了不少金银,上下打点,谋了这份差事,苏老弟,已经有人向咱们花大人告了你买官卖官,你这罪可不轻啊。”
李袀立时一惊,站在那脸色煞白,口不能言。
武哥把李袀慢慢按回座位笑道:“苏老弟,你别害怕,咱们花大人赏识你,已经不准备追究此事了。”
李袀连忙又起身连连作揖道谢。
众人都微微一笑,武哥又笑道:“苏老弟,不知道你想不想飞黄腾达,官运亨通?”
李袀道:“小人当然想。”
武哥一笑:“咱们花大人赏识你,只要你追随花大人,花大人带你回京,随便提拔你做个都头还不是小事一桩,你说你花了那么多金银才谋个小小的衙役,不是太笨了吗?”
都头已经算是个不太小的武官,李袀装作又惊又喜:“都头?!”
花指挥使向李袀含笑微微点头,温言道:“只要你为我,不,为朝廷做件小事,我自会带你回京,还有这里有五十金也是赏给你的。”
指挥使身边一人把一包袱打开,露出一颗颗金锭,含笑向李袀推了过去。
李袀迟疑着慢慢拿过包袱,目光在金锭上扫来扫去,只道:“不知让小人做什么事。”
指挥使正色道:“吴一刀通敌卖国,与大辽私通不止一天两天了,这次朝廷下令把他抓了,就想把他杀头问斩,只是这人狡诈,早把通敌证据销毁干净,朝廷又拿他没办法。这次离京,刑部侍郎苏大人说了,就让我们暗中杀了这个通敌卖国的败类,小兄弟,这可是建功立业为国为民的好事,正好你是狱卒,看管人犯,只有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这人,不知你愿不愿为国出力。”
李袀惊道:“杀人!?”
武哥见了,连忙道:“不用你杀人,你只要把一些东西混进他的饭食里,让他吃了,他就得见阎王,然后你再把他尸体背出来,到时候你就立了大功了,到时候升官发财,拦也拦不住啊。”
眼见李袀脸色变幻,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道:“这是为朝廷办事,指挥使大人的话你还信不过吗?杀了人不但没事反而有大功。”
武哥脸色一板,微怒道:“苏老弟,花大人赏识你,你怎么还犹犹豫豫不识抬举,这些金子难道都是假的吗?”
说着把金锭又朝李袀推了推,李袀抬头四下瞄瞄,一伸手抓起包袱,点头道:“好,小人自然听从大人的吩咐做事。”
众人都大笑,纷纷劝酒,喝的是满堂欢喜。
夜深,酒宴散去,李袀回到值守室,在屋里来回踱步,想着这晚的酒席宴的事,不由得心中冷笑。在李袀看来,这酒席上的套路也太简单了,要是苏离可能上当,可李袀是谁?!他是来自现世中信息时代的人,各种诈骗各种套路什么没见过,更何况各种小说读过不知多少,什么算计谋略没见过,玩套路那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
李袀本来如何对待吴一刀就还没拿定主意,来到这一世已经将近一个多月了,四下打听,寻找修仙练气的门派的事依旧没有头绪,李袀心中已有些着急,这时细细思量一番,把自己看过的读过的各种小说各种机关算计都想了一番,思虑一番后渐渐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