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听他这么说沒法再绷着脸了,笑道:“兄长你这不是骂我吗,居功自傲的事小弟做得來,可仗势弄权的事我可沒兴致。”
他这一笑气氛缓和下來,苏戈也笑道:“这个我哪能不知道呢,贤弟心清如水,此乃大王之福,能结识你这样的好兄弟也是愚兄之幸,我知道生性疏懒,肯出來理政实是一心为国为民……。”
贺然摆摆手道:“兄长别抬举我了,我理政就是为解决后顾之忧然后可以安心的与赵国开战,不为国也不为民,等到易国强大到可保数十年无忧的时候,小弟立即归隐藏贤谷再不问军政之事,你们除了喝酒以外别來找我。”
苏戈用手点指着他道:“你呀你呀,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接着又感叹道,“唉,不管别人怎么评说你,但愚兄对你却只有钦佩折服,淡薄名利在别人那里或许只是作态,你却是实实在在的视功名如粪土,更难得的是你才这么点年纪手中权势又这样的重。”
“你再夸我就该晕了,还是趁清醒时先把内心的想法跟兄长禀报一下吧。”
苏戈微微一笑,道:“你这人沒有私心,所以无论说什么愚兄都会静心恭听,说吧。”
贺然稍稍想了一下,道:“兄长所提这国将非苏家之国……,这一条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想说活着总比死了好,当时推新政是无奈之举,如果不是这样,那易国能不能撑到现在可就难说了。”
苏戈真城的点头道:“我知道,我刚才也是这样说的。”
贺然笑了笑,接着道:“那兄长也该知道开弓沒有回头箭的道理,这新政就是射出去的箭,不管是急着收还是徐徐收都是收不回來的,至少小弟沒这本事,任何人想收新政都是与所有百姓为敌,是自取灭亡之举。”
苏戈皱起了眉头,端起茶盏又放了下去,
贺然停了一会,道:“我这不是危言耸听,我是清楚新政会惹來什么麻烦的,上次出兵西屏时墨琚就曾严正告诫过我,要我无论如何也得收回新政,话外之音不言自明,如果咱们不收新政那康国就不会站在咱们一边了。”
苏戈忧愁的叹了口气,
“他是不知道新政详情啊,要是清楚了就会明白咱们是根本收不回來的,我不愿跟他过多解释,敷衍过去了。”
苏戈面色沉重道:“你不说我也心里有数,看赵国边民的情况的知道了,这新政早晚得让天下君主都睡不安稳,必欲除之而后快,这无异于与天下为敌啊”
贺然扬了扬眉,道:“这才是新政引來的最大的麻烦,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在各国君主都意识到新政危害之前把易国壮大到他们不敢正视的地步,远的先不提,回头谈谈你刚说的那些吧。”